“其实也没啥事,阿婆每次坐在长椅上看海,都会发呆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我们怎么叫她都没反应,医生说她这可能是在回忆着什么东西,只是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清醒一阵子,但更多地时候,就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对此薛灿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做什么,只能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对了,阿树以前就是这个村里的吗?听阿婆的话,他孙子之前和阿树认识?” 但听阿婆的话,这阿树原本就是这里的人? “我来了有几年的时间后,才知道原来阿树他原本就是这个村子里走出去的大学生,是当年唯二的大学生,至于另外一位大学生,就是阿婆的孙子。” 随后阿翘就向薛灿星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每次调皮捣蛋了,也都是阿树在前面顶着受罚,而让小海先逃走。 但每次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阿树总能有各种办法,把小海带出去玩。 可村子里的孩子,都不和他玩。 至于小海的爹妈,倒不是那种狗血的作奸犯科,就是纯粹地离婚后各自组建了家庭,然后都视小海为累赘,干脆就丢给了乡下生活的阿婆带,每个月打点钱就完事了。 而且村子里很多孩子父母也都不在身边,他们就觉得这更加理所当然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阿树也回家团圆了,就只有小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村口,陪着他的只有那些不会说话的雕像。 望呀望…… 但他每次都会劝自己,或许下次,下次爸爸妈妈就会回来看他了。 也可能今天是在陪弟弟妹妹们过年,过两天就该回来了。 可现在马路修进来了,爸爸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阿婆说的对,要好好读书学习,只有考上了大学,才能走去外面。 最后二人也不负努力,成为了村子里唯二的两个大学生。 因为仅剩的存款,不够学费了。 在通知书下来的第二天,她就拜托村长,带她去外地找小海的父母。 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领着阿婆,挨家挨户地在村里借钱,阿婆也是豁出去了这张脸,去找了过去团里的一些老姐妹借钱,这才总算是给小海凑够了上大学的钱。 只是,学费攒够了,可孩子的生活费,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她也得挣出来,而且生活还得继续,欠大家的钱也得还。 她什么活计都做,完全不挑,只要给够钱就行。 而现在,为了孙子,她的双手布满老茧,身体很多地方都有了毛病,白发也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一个噩耗的到来,将她的整个世界都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