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怀里的女人香香软软,像只温顺的小猫咪引诱主人的疼爱。
周瑾行似觉有趣,指腹插进她的发丝里,贴到头皮的瞬间,温颜有种颤栗的酥麻。
那手极其温柔,一点点梳理她的乌发,男人低头嗅了嗅她的发香,嗓音莫名低沉。
“淑妃喜欢朕什么呢?”
温颜觉得耳朵有点痒。
头顶上传来周瑾行的轻笑,有目空一切的理性,还有作为帝王睥睨世间的不屑。
“喜欢朕手里的权势?还是喜欢宫里锦衣玉食差奴使仆的舒适?亦或母族荣耀的攀附?”
他本以为这般虚伪的女人定会委婉着些,不曾想温颜无比坦诚道:“妾都喜欢。”
周瑾行抬了抬下巴,室内的烛火忽明忽灭,犹如某些人的心境。
“都喜欢?”
“嗯,妾都喜欢。”
周瑾行笑了起来,“你倒是实诚。”
温颜理直气壮道:“敢问,世人谁不爱掌生杀大权的权势?
“锦衣玉食坐拥荣华富贵,谁又能抵抗得了?
“家族荣辱兴衰,谁不盼着步步高升?
“且陛下生得英俊,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美色的诱惑?”
周瑾行:“……”
她真的太实诚了,实诚到他自己都无法反驳。
如果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这个女人的脾性应是非常契合他的,至少他觉得比郑李之流有趣多了。
偏偏是个心口不一,虚伪又有点病病的戏精。
周瑾行的心情一时挺复杂。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奇怪。
她的思想,她的言行举止,她的心声,都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
那种该死的好奇心促使他屡屡纵容她作死。
她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他明明知道有很多怪异之处,却又忍不住暗暗窥探。
于是这个女人反复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好比现在,早已看穿一切的君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卖力表演,就要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那种窥穿一切的爽感支撑着周瑾行陪她演戏,就跟猫捉老鼠似的,无比趣味。
这不,那女人显然比他想象中要敏感机灵得多。
【欸?总觉得哪里不对?】
【狗男人怎么一点都没有上道儿l的迹象?】
【我他妈都如此与众不同了,这是要逼我跳钢管舞炫技?!】
周瑾行听不懂什么是钢管舞,但对方抓狂的小心思却令他忍俊不禁。
他勉为其难亲了亲她的额头,鼓励她卖力表演,别先崩溃。
温颜果然如他所想,忍着抓狂的心,发出灵魂拷问:“像妾这样贪慕虚荣的女郎,陛下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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