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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暮演豺非(1 / 1)

离家还有两条街,消防车闹心的警报声由远及近,白语烟还没来得及搜寻声音的来源,就见两辆红色消防车从身边急速开过。 警报声不受控制地疯狂叫唤,原以为会看到熊熊烈焰、浓烟冲天的画面,但绕过庞大的消防车来到熟悉的坐标跟前,却不见任何火星的痕迹,原本坐落在那里的温馨平房已凭空消失,地面上只剩下一堆黑色粉末。 白语烟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心里有块地方突然被挖空了,整个世界都暗下来,星星点点的红色像血一样刺眼,就如地上那一堆黑色粉末中隐约可见的红色颗粒。 “见鬼,只有一栋房子着火,旁边紧挨着的房子一点儿事也没有,这不科学呀!” “不会是遇到什么诡异的仇家了吧?”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摆在她面前:“我叫凌树,树木的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仔细思考再回答!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最近在家附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陌生人?或者……学校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炯炯的目光盯着手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是同事从案发现场捡的,又转向她那张稚气和困惑的小脸,大概猜到她的身份和年龄,但巨大的变故似乎没有给她带来难以承受的打击,她的眼神里似乎藏着许多秘密亟待挖掘。 “凌警官!”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整个警察局,马丁靴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健壮的身躯猛得横在白语烟和凌树中间:“会办事吗?人连家都没了,拉来就一直问个不停,有完没完?” 白语烟抬眼看着他们,凌宿这个校园混混经常进警局跟这里的人熟识并不让人意外,但他俩眉宇间似有几分相似,而且都姓凌,多少让她联想到其他信息。 “我……干嘛跟你走?”白语烟有点退缩,想起在校门口发生的事,只想躲得远远的。 “人我借聊两分钟,回来再让她自己决定要跟谁走!”凌宿丢下一句话就拉着惊恐失措的女孩出去。 凌宿怔了一下,继续拉着她往外走,嘴里不忘调戏她:“真的豺狼不用等天黑。” “喊我名字也没用,你现在家都没了,还想去哪里?”他霸道地捉紧她的手,不让挣开。 凌宿见她掉泪,慌忙松开手,急急解释道:“对不起,怪我没把话说清楚。我是想说,家没了,但家人还可以找到。” “骗你?骗色吗?要骗色的话,三年前我直接就……”见她惊吓得往后缩,凌宿急忙抿嘴打住,郑重解释道:“我从网上看到你家发生的事,赶到时你们已经走了,有邻居说着火时看到三条狗从房子里跑出来。” 凌宿拉住她,无奈地说道:“你邻居说的三条狗,又不是我说的,而且他们真的是三条……”见她脸色不好看,他决定不再辩论,转回正题:“我大概能猜到让你家房子消失的家伙在哪里,和我一起去迷欲森林,说不定能找到它们三条……咳,三个人。” “到了你说的迷欲森林,然后呢?找谁?”她想了解得更具体些。 “这里可是警察局!你快放手!”白语烟羞红了脸,却对这个无法无天的混混无可奈何。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自己可以去迷欲森林,用不着你!”白语烟白了他一眼,想推开他却被压得更紧。 迷欲森林必须由我陪你去。 从户外用品店出来时,白语烟已经扛了一个比她腰身粗一倍的长形背囊,里面装了所有她能想得到的装备,而这些都是她用哥哥刚送她没几天的手机换来的。 白语烟努力直起后背支撑沉重的背囊,大步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男人正盯着她圆鼓鼓的背囊下两条纤长的腿,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连铁路都垄断了,难道真的是有钱人准备开发的旅游景点?可是跟我家发生的怪事有什么关系?”白语烟满腹疑问通过安检后,马上就有专人为她领路。 惶恐之际,她 “欲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回想地理课上学过的知识,白语烟始终觉得地图上根本不存在这个城市名。 一下火车,她就远远看到高处一座荒废的寺庙,再转身就不见任何火车和铁轨的影子了。 裹满青苔的碑石还能隐约看出“迷欲古刹”几个字,由于被荆棘盘绕着,整个碑坊藕断丝连,在微风中摇摇欲坠,仿佛有人大喘一口气都能把它们震散下来。 从外套的贴身内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小信封,她打开那张只有巴掌大的所谓的地图,只见泛黄的粗纸上有毛笔画的简笔画地图,说是简笔画,其实倒更像幼儿园托班的小娃子随手涂鸦的杰作,完全看不出地形和路线,除了上面有一个红点和一个绿点,似乎代表和终点。 前面就是寺庙的大门,与其说是大门,不如说是无数块碎石红瓦勉强堆砌而成的框架,白语烟又一次屏息穿过,远远看到一个水池,原以为这种破庙里会是臭气熏天的脏池,走近时却见池水清澈,肥鱼游弋其中,自由自在。 她依依不舍地离开放生池,前面便是一个大殿,一般的寺庙会供奉即将成佛的菩萨,但在昏黄淫靡的烛光下,白语烟看到的却是一尊尊干柴烈火的性爱雕像,那些大胆纵情的姿势在教科书上从未见过,就连图书馆里的禁书区也不曾出现这么赤裸裸的性交动作,白语烟尴尬得脸皮发烫,快步穿过大殿逃出去。 白语烟本想转身继续往里走,但这时,钟楼那边忽然传来“当当当”的声响,顿时把她吸引了过去。 “啊——这个不是男生的……”她捂住嘴,没好意思喊出那个尴尬的名词。 脑中回想起刚才在大殿里看到的性爱雕像,再综合历史书上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卫雕像配图,白语烟瞬间明白所看的物件,即刻红着脸跑下去,对面的鼓楼也不用去看了,那鼓面上的图案显然也是赤裸裸的春宫图。 “呼……这都什么地方啊?建得跟寺庙似的,分明就是淫庙!”匆匆溜出大殿,白语烟羞赧地捂着发红发烫的双颊,刚才不小心瞄到私密部位的细节动作,她看到男性的半根生殖器露在外,另一部分深入女性的阴道。 “迷欲古刹,迷欲宝殿,迷欲祖师殿这些名字都起得相当不靠谱,不过都有迷欲两个字,也许真的和迷欲森林有什么关联。”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不要就此放弃,白语烟抬头望向天空,无垠的灰蓝色和天边的橘色残云都在告诉她——天马上就要黑了。 之前大略“观光”整个淫庙时,她就发现迷欲宝殿的东西侧配殿都有床位,虽然那些房间的墙壁上似乎贴了不少不堪入目的淫画,但作为只睡一晚的临时住所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只是绿色的荆棘沿着墙角爬满了每个房间,以致无法关紧门。 这种荆棘真是哪哪都有!刚刚她上茅厕时差点被毫无预警的动静吓个半死,用小手电一照才发现是荆棘的叶子,可能被风吹动了沙沙作响。 过分安静的房间令她睡不着,此刻她的脸正对着门的对墙,墙上除了一幅淫画还有一个老旧的小窗户,纯净的月光从破裂的窗户纸透进来,能看到一轮上弦月挂在西边的天上,弯弯的弧度就像哥哥微笑时的嘴。 静寂的夜,墙角的荆棘在床的四周徘徊,无声无息地围成一圈,血红的棘刺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滴落在绿色的荆叶上,在这个深睡的女孩身边蓄势待发。 “恭喜你,语烟!”白语炎说着,轻轻贴着她的唇吻起来。 白语烟震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唇上的温度那么真实,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白语烟想抬手确认嘴唇的温度,却发现两只手臂好像被绳子一圈圈缠住,竟动弹不得。 此时已是下半夜,上弦月早就弹出天幕,没有任何照明的世界就像瞎子的世界,伸脚不见五趾。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捕人藤?啊……快松开!”白语烟惊恐地挣扎坐起,想起看过的关于食人植物的文章,更拼命想甩掉双臂的荆条。 小手电的光对于原本肆虐在黑暗中的荆棘来说,就像一道无声的闪电毫无预警地击散没有底限的淫欲,房间里所有荆棘好像受到惊吓似的,定了两秒钟,又发了疯似的向床上的女孩围过来。开!”白语烟几乎要哭出来,还好右手还握着匕首,但挥舞匕首也只是暂时逼荆棘后退,她的手臂只要稍微松懈,可怕的植物就会立刻突进。 僵持了一会儿,她终于被逼急了,握紧匕首屏住呼吸,果断挥向最近的荆条,随着利刃割断植物纤维,一截荆条瞬间落在床上,完全失去淫荡的生命力。 白语烟举起小手电照向棘网,白光照到的地方全是血红的棘刺,一根根都渗着黏糊糊的液体,滴落在床上和她身上,湿凉湿凉的。 白语烟咬着下唇,扯下腰部的外套缠在拳头和右前臂上,绑紧打结,握紧匕首径直砍向棘网。 小手电扫向门的方向,那边已经布满荆棘,无处下脚,白语烟退到窗边,一边推着破旧的窗户,一边用匕首挥退网扑过来荆棘群。 双脚一落地,她就准备拼死狂奔,但大量荆棘钻出窗口,从背后缠住她的背囊,她刚迈出一脚就被直接放倒在地,小手电也被甩出几米开外。 “啊?什么东西?我的……”白语烟忽觉胸前被粗糙的条状物覆上,低头看不清胸前黑漆漆的一片,隐约有迅速窜动的叶子。 荆条缠绕到乳晕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但白语烟已觉呼吸困难,这是第一次被异物碰触自己的隐私部位,平时洗澡的时候,她也只是轻轻的揉洗,现在却被野蛮地蹂躏。 “痛……呜呜……”眼泪禁不住涌出眼眶,白语烟张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要把你剁了!啊……”白语烟握着刀柄却无法挪动,刺进乳头的两根棘条似乎摆动起来,牵扯着她的双乳晃动,好像试图从她身体里吸吮什么东西,痛感和异样的快感令她难以自持。 不会是想插进嘴里吧? “啊?唔唔……”白语烟刚一张嘴,荆条就迅速插进去填满她的口腔,土腥味和植物的苦涩汁液即刻充斥她的味蕾,她用舌头试图顶出入侵的荆条,反被绑住往外扯。 白语烟越发害怕,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舌头,本能地咬住口中的荆条,使尽浑身解数才用牙齿磨破荆条的表皮,只是随之而来的咸腥味令她作呕。 虽然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让这些诡异的植物离开,白语烟还是狠狠地松了口气,甩掉手臂上的残叶爬起来,刚直起身就听到植物纤维崩断的声音。 这时,暗夜里传来冷厉的狼嚎,声音清晰得好像就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白语烟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边整理背囊,一边朝相反的方向大步狂奔。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河边的静谧让人暂时忘却昨夜的梦魇,朵朵干净的白云映在平静的水面上,盯久了渐渐幻变出一张张思念了两天两夜的脸。 白语烟不想用“怀念”这个词,因为怀念代表他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突然“扑通”一声从水里蹦出一串水花,水面上她幻想出来的那几张脸瞬间被一圈圈的波纹瓦解成无数碎片,惊惧和警惕中断了她的思念。 昨夜是进入迷欲森林的第一个夜晚,她遇上了传说中的捕人藤,还是荆棘怪,还是——管它是什么鬼东西,反正她终于摆脱那淫恶的变态植物。 这十多年一直在家人的庇护下成长,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她好想哭,可是更多的是惊恐和不安,出事之前凌宿就有意引她来这个地方,这里真的能找到她的家人吗?为什么到目前为止一点线索都没有? 是昨夜那坨疑是淫魔上身的植物分泌的汁液! “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乍见腰上还缠着一圈荆棘,她惊跳起来,忽觉浑身无力,又重重地跪到地上,只见肚脐的位置还缠了一根荆条绕过下体系在后腰,看上去就像一个丁字裤! 目光扫到河里清澈的水,白语烟赶紧用两脚相互蹬脱靴袜,拖着虚弱的身子急急踏入河中, 书上说野外生存最重要的三个东西依次是:庇护所、水、食物。 心里寻思着背囊里有限的材料,白语烟低头搓洗身上的黏液,忽然腹部传出一阵沉闷的肠鸣音,她下意识地摸摸凹陷的腹部,昨天顾着游览壮观的淫庙,只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喝了点水,现在背囊里还有几块压缩饼干,但长期下去,还没找到家人,她可能就先营养不良倒下了。 如果是在平时,她一定会拿出手机拍下各个角度的唯美瞬间,但现在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筹划着另一个血腥凄美的计划。 “嘿,别走啊!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我会好好吃你的肉,保证一丁点肉丝都不会浪费。”她划着水追去,眼看天鹅扑棱着翅膀就要飞走,她赶紧飞身一跃,直接环住它的长颈,顾不得自己身上还一丝不挂,只想把这块大肉困在怀里。 白语烟看着这番景象,忽觉不忍,刚想松开手,臂弯里白色的羽毛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里透红的光滑皮肤,而且体型也明显比天鹅大得多,她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白天鹅,根本就是一枚体格壮硕的裸男嘛! “人类真吵。”司量托住她的后背,忍着不耐烦把她扯向岸边。 这时,刚刚恢复平静的水面忽然窜出一条鱼,晃着调皮的尾巴又钻入水中,不停地跳上跳下,好像被什么兴奋的事刺激了似的。 他在空中伸开五指,手中即刻变出一件白色斗篷,他扭头望向别处,快速把斗篷甩向地上的女孩,轻柔的绸缎落到洁白的玉体上,恰如其分地盖住玉颈以下的身体。 司量看得入神,双脚已经不听使唤来到她身边,直到看见自己不由自主伸向她的手,他才惊觉自己失态了。 他尴尬地收回手,朝空旷的天空吹了一声长哨,不一会儿就飞来一群白天鹅,它们一落地就纷纷变成一个个身材妖娆的女人,雪白的羽毛围成抹胸和短裙,与翠绿的草地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女人突然惊叫起来:“这……不是司量殿下的斗篷吗?怎么在……啊?这是人类女人?” 司量脸色一沉,冰冷的气场即刻吓得她们连连后退,他淡漠地陈述道:“她被荆棘妖攻击了,需要你们帮忙把所有的棘刺都取出来。” 春和日丽,微风拂面,嫩草绿地,躺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本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但对于白语烟来说,这却是来到迷欲森林的第二场噩梦的开始。 “就是,让她被荆棘妖控制算了!” …… 耳边充斥着一堆嘈杂的女人声,直到有人说了一句带着深深怨气的问话才中断所有人的抱怨:“难道你们希望司量殿下亲自用嘴给她取刺吗?” 她缓缓撑开眼皮,视线里出现一些雪白的羽毛,再抬高眼皮,她就看到几只白天鹅围在身边,赤红的嘴不停攻击她的皮肤,好像硬要从她皮肉里扯出什么东西似的。 自从昨夜遭遇荆棘妖的侵袭,白语烟的自卫能力得到了飞速提升,不到一分钟时间,几只雌天鹅就被她手边扯来的白色斗篷轰走。 草地上的女孩正惶恐地扯着斗篷裹紧自己狼狈的身子,白色斗篷合上的一瞬,他似乎看到一对小巧挺立的乳房,一时间,他又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流嗨起来,像之前在湖里碰触她的身体时一样。 司量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抿嘴掩去心里的不悦,但看到她羞涩的眼神还有自己的斗篷此刻正贴紧她的肌肤,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一些。 “我怎么知道它们是公的还是母的?我又没去翻它们屁股的泄殖腔!”她才不管它们的性别,她介意的是自己一个女生在光天白日之下光着身子被一群天鹅围攻。 “一见面就找一群同类来啄我,还好意思说帮?”白语烟警惕地站起来,朝身后不远处的背囊移步。 “咳!那只是个误会,我是吃素的。”我才不吃妖怪!说着,白语烟已经拽起沉重的背囊,心里虽然嫌弃他是只天鹅妖,但一想到刚才企图把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美男吃掉,还是有深深的罪恶感。着荆棘妖的刺,如果天黑之前不拔尽,你很快就能体验到吃了春药后是什么感觉。” 司量望见斗篷底下纤瘦的身影停下来,以为她终于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却见她扭头对他说:“这件斗篷我改天会还给你的。” 望着他雪白的身影在蓝天白云间消失成一点,白语烟心里竟有一丝失落和不安。 “不过身体好像轻松多了,虽然胸口和大腿还有奇怪的感觉……”白语烟捏捏自己的胳膊,又揉揉自己的腰,抖抖肩膀,身体明显没有下水洗澡之前那么虚软。 趁着四下无人,她赶紧从背囊里掏出仅剩的一条牛仔裤和冲锋衣换上,褪下身上的斗篷,白语烟又忍不住回想昏过去之前的情景,那只天鹅妖一定把她全身都看光了! 白语烟赶紧拉好拉链站起来,寻声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躺在地上,胡乱拍打的翅膀有些变形,乌黑发亮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着紫蓝色的金属光泽,但更显眼的是上面鲜红的血迹和尾羽上没有完全飘散的黑色粉末。 这就像一个捡破烂的在臭水沟里掏到一把金钥匙,只是这把金钥匙弯得有点严重,一不小心就会掰断。 这时,空旷平静的草地上传来一个微弱的男性嗓音:“救我,救我……” 她又蹲下来靠近乌鸦,又听到微弱的声音:“救救我,我不想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的胴体是那么美,让人移不开视线,就连肚子饿时的肠鸣音都那么动听,令他像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地想接近。 一整天,受伤的乌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白语烟紧张兮兮地守在它身边,时而送水,时而抓虫喂到它嘴里。 “好心的小姑娘,可以再给我一些小果子吃吗?要是嚼碎的就更好了,你知道——我现在受伤了,消化功能和咀嚼功能都不太好。”乌鸦偏着头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黑亮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光是想象那两片红唇下两排皓齿为自己嚼食物,含着她的口水送到自己口中,它就乐得两眼放光,浑身兴奋。 白语烟为难地看看旁边摘来的果子,又看看乌鸦的伤口,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你等一下。” “啊?噢……咳咳……”碎果子猛得卡进喉咙里,白语烟整个脸都白了,伸手想拿水杯,杯子早已递到她跟前,正被一只男性的大手握着,大手的主人正是白天找了一群同类啄她身体的天鹅男,他还是没有穿衣服,只用白色的羽毛遮挡下半身,头顶雪白的短发令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冷酷。 白语烟吓了一跳,没料到优雅的天鹅妖会突然爆发,但随即本能地挡在他和乌鸦之间,摆出保护的姿势:“你干嘛?!” 乌鸦妖! 这时,草里的乌鸦不怕死地说道:“不要一脸鄙视,你自己也是妖,天鹅妖!” “有多重要?马上就天黑了,你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管一只臭鸟!”司量指着一寸寸没入地平线的落日,对这个陌生女孩又急又气。 哎哟,这乌鸦真是嘴欠! 可是不请自来的人总是无法轻易送走,白语烟眼见斗篷被伸过来的长臂取走,下一秒又突然在她身后抖开,披在了她身上。 “知道了的事没法不管。”司量不管旁边还有第三个生物,迅速拉下她的拉链,乍见里面毫无遮蔽的胸腹,双眼不禁瞪大,但也毫不避讳地捏住一颗乳房:“这倒省事!” 身体的反应令她感到陌生,明知道他可能会像昨晚的荆棘妖那样侵犯她,可是她心里竟是兴奋多于害怕。望。 “少为你的无耻找借口!你用这张斗篷不就是为了为所欲为吗?松手!色天鹅妖!”白语烟干脆蹲下来抱住双膝,总算脱离了五指的禁锢。 “用不了几分钟,你就会感觉到身体在升温,等到你觉得浑身燥热并且渴望摩擦的时候,谁也救不了你,除非荆棘妖自愿放过你,但这种情况发生的机率过去一直是零。”他低头看着她,不禁叹气。 “唉,小姑娘,你哭了?”听到微弱的啜泣声,乌鸦再也呆不住了,忍着疼痛翻过身,在草丛里慢慢转化为人形,一面焦急地向司量求证:“老弟,你没吓人吧?她被荆棘妖盯上了?” “我昨晚遇到的那堆活荆棘真的是妖?”白语烟盯着乌鸦妖,问话的同时,她已经感觉到身体乳尖和大腿根部有一股无法压制的热量试图往全身扩散。 “然后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具终于摆脱了荆棘妖控制的血淋淋的尸体。” “你的方法会伤害她!” 白语烟微睁开眼,身体里的血液一直在持续燃烧,灼热感令她意识模糊,只听到身边有两个男人在争论。 司量和乌鸦妖专注于争论,没有发现白语烟已经踉跄着走出他们的视线。 然而,荆棘妖残留在她体内的棘刺却远距离控制着她的身体,吸引着深埋在她乳尖和大腿根部的棘刺回到古刹与荆棘群汇合。 “唉……你,不要过来!”白语烟扭头看到一具半裸的男性身体,白色羽毛裹在他壮实的腰部,在夜色中显得那么迷人,但她现在的身体不应该靠近任何男性,渴望自慰到高潮的青春肉体随时都会令异性失控占有她。 灰暗的草地那边传来乌鸦妖的声音:“喂,天鹅老弟,让我来取。” “不是嘴,是喙!”乌鸦妖拖着受伤的身体在草地上一步步地挪,焦急地喊着:“等等我!你负责挤,我负责夹刺,我的喙尖,可以精准地夹出任何细小的东西……” “不要……不要它来!”白语烟突然尖叫起来,摇着头想中断脑中不雅的联想,不敢直视此刻锁紧她身子的男人,低声呢喃着:“好丢人,呜……” “这里好痒,下面也好痒,呜呜……”她两腿夹得很紧,摩擦着彼此,却摩擦不到最需要止痒的地方,被锁在背后的双手抽不出来,又羞又急。 乌鸦妖远远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骑坐在扭动的橙红色上,急声喊道:“臭天鹅,你不会想着在这种时候霸王硬上弓吧?” 朦胧的夜色下,那对小巧白嫩的乳房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比白天更刺激的是多了一双纤细的玉手在上面揉捏——他稍微松开这个人类女孩的手,她就立马扑向自己的乳房,急切地挤捏抓弄,像青春期的少年第一次看到裸体的女性肉体一样青涩冲动。 “啊……呃啊啊!不,松手,啊,啊……捏得好舒服!好丢人呜呜……”白语烟矛盾得语无伦次,左乳不断地被捏起又松开,再收紧提拉,反复揉挤,而她自己则负责揉捏右乳。 “吸什么?噢!”她困惑地扭过脸看身上的男人,只见他忽然埋头压向她的左乳,随即便感受到两片温热的唇含住刺痒难忍的乳头,陌生的吮吸有轻微的刺痛感,却令她舒服得娇吟出声。 “啊?好烫!啊呀!”白语烟被乳头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又麻又痛的高温令她子宫一缩,从下体涌出一股热潮。 他又转回来,扣住她仍在揉着右乳的右手,大幅起伏的胸肌和额头晶莹的汗珠暴露了他与情欲作斗争的艰辛,他盯住她喘着气说道:“现在解决另一边。” 不多时,第二根棘刺也在她的呻吟声中被吸出来,天色已经黑透,夜空中悬着一轮半圆的凸月,照着这片空旷的草地,在绿草间映射出温馨的光芒。和碧绿的草地上,唯美的画面令人不忍出声打破这样的宁静美好的夜晚。 梦境之外,半圆的凸月渐渐落下去,留下漆黑的天空和无数闪烁欢悦的星星,一个半裸的美男子抚着女孩的长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具备催眠功效。 ps:为了让唐代诗人王之涣泉下安宁,还是为大家奉上《登鹳雀楼》原诗吧: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啦啦啦……”乌鸦妖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满载而归,嘴边衔了两条虫,嘴里还嚼着几条,垂眼见草地上两个人影仍依偎在一起,它又识相地扭头往别处飞。 “唔……”白语烟舒服地蹭了蹭抚在脸上的大手,扭头转向另一边继续睡。 天鹅妖下身的羽毛随着白语烟的呼吸微微摆动,柔软的绒毛偶尔刮蹭她的鼻尖,终于还是令她打了个喷嚏。 “噢……”司量长呼一声,想推开她却又怕惊醒她,握拳强忍着,却无法控制下体那根男性物件的勃起,眼睁睁看着它在羽绒底下胀大,顶起团团绒毛,在她的手肘周围激动地跳跃,爆胀的龟头已分泌出润滑液浸湿了小面积的绒毛。 现实的晨光下,她却包着天鹅妖的阴囊,纤细的手指揉弄着,让两颗肉蛋在手里滑过来溜过去,这样的举动远比刚才不小心顶撞了勃起的生殖器更像是刻意的。 “真是个邪恶大胆的女孩!”他俯首打量着她渐渐红透了的脸,想到她昨晚被他含着乳头吸取荆棘妖的刺时还一脸娇羞,今早却主动给他手淫,不由得怀疑她的纯真。 “哪件事?”他轻笑一声,误以为她是想掩饰自己的淫荡行为。 “何不先告诉我你来迷欲森林的目的?”司量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粉唇,好想直接亲下去,但想到她装睡使坏,他也起了逗弄她的心,颀长的身躯压覆在她身上,勃起的雄器隔着牛仔裤顶在她两腿间。 那是男性的生殖器!可以插入她的阴道,可以在里面喷射亿万精子,可以令她怀孕,可以令她活活爽死…… “你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吗?刚才还那么投入,现在却不想负责了吗?”司量困惑地打量着她那张惊恐无措的脸,与刚才套弄他生殖器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听了她的说辞,司量不禁莞尔:“你的梦是不是有点儿太身临其境了?” 闻言,司量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主角不是……” “我对你的春梦没有兴趣,但你确实把它搞得又长又粗又硬,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拍拍屁股走掉的。”司量的欲火和怒火都被她那个主角不是他的梦挑拨得熊熊燃烧,他不知道她在梦里和别的哪个谁做了什么龌鹾事,却没由来地生气。 白语烟忐忑地咽了口水,忽觉口舌干燥,身体也燥热得让她不由得回想起昨夜差点被乳房里两根棘刺操控的情景,这只天鹅妖的肉体和语言竟勾出她淫荡的反应。 抬眼看到天空一个黑色的影子略过,白语烟赶紧大声叫唤:“乌鸦老哥快来救我啊!救我!”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清风浮动着湖边的芦苇,远处的松树也轻轻煽动密集的绿叶,令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明明高考结束没多久,明明刚拿了录取通知书,应该正值盛夏,本该最炎热的季节却沐浴在这样舒适的气温下。 “爸爸,妈妈,哥哥……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们?”白语烟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其他活物,才褪下斗篷步入湖中。变成一只天鹅飞走了,连刚露脸的乌鸦也被它嘶鸣一声轰走了。 心里下了决定,白语烟埋头钻入水中,浸湿整头长发,十指在水里梳理发中的污秽。 湖底深处,一条小桔鱼激动得窜来窜去,却不好意思跳出水面堂而皇之地观望裸体女孩沐浴。 “凌警官,你们人民公仆的职责什么时候还包括偷看女孩子洗澡了?”说话的正是大半个身子藏在草里的棕红色毛发的狼——即使在变身后也没改变凌宿吊儿郎当的痞气,他的调侃顿时令旁边那头灰黑色毛发的狼羞涩不已,把整个头都缩进草丛中。 “我偷看那是雄性荷尔蒙作怪,而你……喜欢上人家了吧?” “她可是我们校的学霸,不会看上你这种五大三粗的——”凌宿瞟了他一眼,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伤人的事实:“狼!” “哎哟我去!现如今的小女生也学会自慰了吗?”凌宿突然发出惊叹,盯着湖中的女孩,两眼发直,嘴里念念叨叨:“看,她捏自己的乳头还能这么销魂,不知道这是光天化日吗?就不怕被其他雄性生物看到!” 白语烟本打算快速清洗掉天鹅妖的精液就出发,但想起昨夜司量用力吸吮她乳头的情景,她又忍不住想洗掉乳头上残留的天鹅妖唾液。 该死的天鹅妖究竟是真心帮她取棘刺,还是借机吃她豆腐呢?为什么他在吸她的时候好像恨不得把她整个乳房甚至整个身子也吃了? “啊……哼呃……”她忘我地低吟,对周围饥渴凑近的其他生物浑然不觉,殊不知一对对色欲熏心的眼睛都在隐蔽处欣赏她裸浴和自慰。 妖类的本能令他敏锐地察觉出对方对白语烟的特殊感情,但见对方没有露脸,他也决定按兵不动。 “啊?是乌鸦妖!太好了!它终于回来了!”白语烟扫见空中滑翔的黑色身影,即刻惊喜地冲天上喊:“乌鸦大哥,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吗?” “报答就不用啦,你快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在什么地方受伤的!”白语烟仰着头,目光紧跟着乌鸦妖的身影,一时忘记自己赤裸的身子在清澈的湖水中一目了然,甚至急于拉近和乌鸦妖的距离缓缓站起来,半对酥胸已经露出水面而不自知。 乌鸦妖在她头上不断绕圈,黑亮的眼睛就差掉出来粘在她的乳房上,满脑子都是视奸这个可口的人类少女,根本没思考她的正经问话,但不经意间扫见芦苇丛里蓄势要攻击他的雪白身影,他即刻尴尬地“呀呀”两声又飞走了。 此时,深藏在草丛里的白犬终于按捺不住,但在它漂亮的黄色斑纹探出绿草之前,它已经化身面容白净、宛若美人的漂亮男子。 “语烟……是她的名字?”司量藏在芦苇丛里,心里念着白语烟的名字,雪白的身躯盈满飘飘然的激动,但岸上那只以医生模样现身的犬科动物令他警觉起来。 司量嗤之以鼻,对狗妖和白语烟的熟识程度竟有些妒忌,特别是白语烟看到狗妖时的反应,她竟惊喜到忘记自己一丝不挂,就直接爬上岸去! 白语炎两眼呆滞,全身僵硬,修长的身躯似雕像般立在原地,脑子里全是她光溜溜的玉体,这是她不用纸尿裤之后第一次在他面前不穿衣服、不顾后果地索要拥抱。 白语烟又激动地跳到哥哥身上,双手扣住他的颈部,双脚从两侧夹紧他的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赤条条地做这一系列动作。 此时,蹲在草里的、藏在水里的、躲在湖边的妖兽妖禽都憋着欲火和妒火观望着衣冠楚楚的狗妖独享美少女的肌肤之亲。 旁边的高中生白了他一眼:“凌警官,咱能不能专业点儿,白语烟已经成年了,跟我一样19岁!” “拜托,连我这个只上过两节政治课的高中生都知道——乱伦属于道德范畴、不构成犯罪,何况人家也没结婚、不违反婚姻法,白语烟在公共场合没穿衣服,你倒是可以拉她回去关几天,go,我挺你!”凌宿凭着多年进出警察局的经验谈起法律却也头头是道,学渣的光环似乎正在飘离他的头顶。 话刚说完,凌宿也远远瞧见白语烟羞赧地从她哥哥身上退下了,低头任由白语炎给她披上自己的白大褂。掩,裤裆底下的竖起更加突兀,白语炎赶紧背过身去,心里狠骂自己禽兽不如。 “呵……”白语炎僵硬地笑道:“记得上一次见你这样还是帮你换纸尿裤的时候,那时你一岁,我七岁。语烟你长大了。” “大吗?别人还说小……”白语烟喃喃自语,不经意想起凌宿的调戏。 第一次被异性的大手扣住乳房,她瞬间就失去反抗能力,过后他竟嘲笑她:“放心吧,贫乳女生让我硬不起来。” 白语烟沉浸在被校园霸凌者袭胸的懊悔中,没有发现哥哥的脸色已经变了样。 “不是……是女同学闹着玩的。”白语烟急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见哥哥不再追问便赶紧转移话题:“爸爸妈妈呢?” “有个同学告诉我来迷欲森林就可以找到你们。”她才不想让家人知道凌宿这个恶霸,但白语炎一下子就想到他。 “哥哥怎么会知道他?”白语烟略微惊讶,但马上又想到凌宿在校内外声名狼藉,被哥哥耳闻也不算稀奇,丝毫猜不到在她高中入学第一天遭遇霸凌后,她的哥哥就已经和凌宿打过照面。 “嗯!还是哥哥最好!”比起变态天鹅妖和莫名其妙的乌鸦妖,还有色痞凌宿,哥哥完全是神级暖男,白语烟美美地看着哥哥的背影,心里又产生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如果他不是她哥哥就好了。 “语烟啊,我该怎么待你呢?”白语炎转身正对着她,决定不去遮掩再次激昂的雄性特征。 “司量大人,您再不出手,这朵漂亮的小花可就要被摘走了!” 调侃的对象一走,小桔鱼自觉无趣,也钻进水里游走了。 “你是打算以警察蜀黍的身份去阻止一场即将发生的性行为吗?”凌宿继续蹲在草丛里隔岸观火,很好奇白语烟面对一条发情的狗妖会有什么反应。 凌宿悠悠回道:“别急,不用你上,她会拒绝的,我就不信我们校的学霸能接受兄妹乱伦!” “哥哥,你为什么也……”白语烟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禁走近哥哥,想看清他裤裆处的不明凸起,但他那对原本很温柔的眼睛却散发着和天鹅妖早晨一样的光芒。 她抬手抚摸狗妖的脸,望进他乌黑的眸子里,读到一种男性对女性的强烈欲望,而她的触摸更刺激了他,白语炎迅速捉住她的纤手,阻止她不知危险的挑逗。 可是她是和他生活了19年的名义上的妹妹,他怎么可以越过兄妹的禁忌对她下手? 白语炎不敢再胡思乱想,猛退一步抱起地上的长形背囊作为挡箭牌,赶紧转移话题:“语烟,其实你的同学凌宿是一匹狼……”他说了一半,特意停顿下来看看她的反应。 “对。”他简短地应道,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仿佛她脸上出现一丝嫌弃都会像硫酸一样腐蚀他的信心,令他自惭形秽。 不料哥哥竟没有生气,反而点头:“他说的是事实,我和爸爸妈妈都是……狗。” “见了爸爸和妈妈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白语炎就默默地背起她的背囊,拔起撑着湿衣服的树枝率先走在前面,背上的重量令他不禁心疼这个人类女孩,她为了找他们竟带着这么沉重的装备只身冒险。 “哥哥——”白语烟娇嗔地叫唤着,忙套上短靴跟上他,一面追问道:“如果你和爸爸妈妈都是狗,那我也是狗咯?可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身上有狗的特性啊!” “我不是……那我们……你就不是哥哥了?”最后得出这个曾经异想天开期待的结论,她却莫名地高兴不起来。接受世界上存在妖的事实,但她一时很难接受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也是妖。 这个情景和淫庙里过夜时做的梦是那么相似,白语烟震惊得杵在原地,任由这个心目中漂亮完美的暖男哥哥一寸寸接近她的唇,感受到他的鼻息,她紧张地闭上双眼,心跳狂乱不已。 他要冲破名义上的禁忌吻她,而她将接受甚至热烈回应。 一阵熟悉的鸦声随着一个黑影从天空划过,撒下几根黑亮的羽毛,白语烟一惊,羞涩地推开哥哥,寻声跑向刚才羽毛落地的位置,拾起一根细短的羽毛。 “好像是昨天我救的一只乌鸦妖,我觉得它遇到麻烦了。”望着乌鸦妖消失的方向,白语烟下意识想冲进松树林里去追,但白语炎及时拉住她:“我们先去找爸爸妈妈吧。” 然而,向来温柔敦厚的哥哥突然严肃起来:“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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