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霖郁!又是一次生不如死的体验。一点半,鹿霖郁熬好了鲜香可口的皮蛋瘦肉粥,盛好了放在玻璃托盘上,打算放凉一些再端上去给她吃。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接到了助理安娜的电话,那端语气轻松:“鹿总,我给您定好了回国的飞机票了,是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鹿霖郁抿唇轻轻一笑,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景色:“安娜,辛苦你了。”“不辛苦,只是...”安娜笑了笑,继续说,“命苦。不过,鹿总,我还是很好奇,您明知道宋小姐要结婚了,您还执意要回国,到底图啥啊?”鹿霖郁愣了一下:“图什么,图...”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问安娜:“江宴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那么八卦干什么?”安娜顿时有些憋不住笑:“也没讲什么。也就是说了些你和宋小姐涩涩的事情。”“你们!咳咳咳!”鹿霖郁干咳起来。“鹿总您别激动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要去忙了,就先这样,拜拜。”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电话就被对方挂断了。“到底谁是老板了?这安娜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恰好被刚下楼的女人听到:“你在干什么?”闻言,鹿霖郁抬起眼看她,顿了下:“没做什么。”她们相互凝视着彼此。“鹿霖郁,我要走了。”宋琬瓷眼神冷淡地望着鹿霖郁。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的文《枕边童话》可以看看哦第05章 她们落地窗外的光洒进屋内,暖洋洋的,弥漫着十月那种不冷不热的气息。而两人却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湮灭在这一次无言的对视中。鹿霖郁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然后用足够有耐心的语气跟宋琬瓷说:“走之前,你先把粥喝了吧,我好不容易给你熬好的呢。”宋琬瓷闻此言,身心不禁怔了怔,下意识撇开视线:“嗯,正好我也饿了。”她刚洗漱完,头发吹干后很蓬松,发梢微微卷起,穿着的是红色吊带裙和白色开衫。她从楼上走下来,没有再说话,转身来到餐桌前,伸手拉开椅子,坐下。琬瓷......女人的背影纤瘦,鹿霖郁看得有些如痴似醉,但并没有走太近她坐着的餐桌,觉得这样冒昧靠近,对方会更加讨厌自己,更加不待见自己。念及此,她的步子顿了顿,还是去了厨房,过了几秒,对宋琬瓷说了句:“我先给你倒点柠檬水,这东西很解酒。”倒好柠檬水,身后就有轻而浅的脚步声传来,鹿霖郁站在原地,屏着呼吸,手里的玻璃杯被她握得特别紧。厨房里格外的安静,那一股熟悉清雅的香气一点点包围了她。宋琬瓷走近了,伸出手,出奇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两人身体就那么贴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只是明白抱着鹿霖郁,心里会舒坦些,安心些。她在她背后开了口,声音没了刚才的冷淡,温柔了些:“鹿霖郁,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分开,原因到底是什么......”鹿霖郁心一颤,手突然松开,玻璃杯掉在地面上,碎得不成样子。在淡淡的微光下,玻璃碎片折射出好看的彩光。水光粼粼。“你说,是什么原因呢。”这一瞬,厨房内的气氛绷紧了,地面上的水向四周蔓延开来。“我...”鹿霖郁的肩膀颤了颤,难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愣是半天都没能发出一个字音。“鹿霖郁,”宋琬瓷隔了好一会儿说,“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鹿霖郁不吱声,黯然地站着一动不动。这段话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轻如鸿毛,可是,却一下子击痛鹿霖郁的心。她眼底隐约泛起了滢滢的水光。两人的脸上都有难过的表情,宋琬瓷更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秒钟都不想跟她分开。都说嘴巴是世上最毒、最狠,最没人性的利刃,能杀人于无形,能做到一击致命。但人的身体却比什么都诚实,比什么都需要依赖。恰好的是,宋琬瓷就是这种人。她稍微踮起脚,轻轻地在鹿霖郁的脖颈处亲吻了一下。十年了,这是第一次主动亲鹿霖郁,也是她最想做的事情。“现在,能告诉我分手的原因了吗?”她认真说。“好,我说。”鹿霖郁咬了下唇。终于,要说了吗?“你们...”说话的是个穿着衬衫和长裙的女人,容貌昳丽,皮肤白皙,一双带笑的眼睛,隐含了些不为人知的心思:“抱歉,打扰到二位了。”“你走吧。”鹿霖郁的心泛开了强烈的难过的痛感,抬起手,轻轻地拨开了那双搂着自己的手。“等会儿吧,粥还没喝。”宋琬瓷在洗澡之前,其实给同在伦敦开演唱会的闺蜜夏枳槐打过电话,让她开车来接自己回去。只是,她没想到的,这个女人会来得那么快。闻言,鹿霖郁用力地咬了咬唇:“粥凉了,不好喝了。”宋琬瓷看她的眼神难过:“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