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或许就是对真心亲近的朋友,无意识给出的一些专属于那个人的小小特权。
而脾气不好的李未末,实在是给出过韩拓,很多很多很多的特权。
李未末对蔡鹄宇随意摆摆手,让他不用放在心上,韩拓便也没有再说。
不过韩拓到底是那个死倔死倔的韩拓,进客卧前也要最后扳回一城,“其实我知道你们没在一起,至少是没有实质性的在一起过。”
“你怎么知道,我俩谈的时候你又不在......”
“撞号了。”
韩拓把门关上了。
接近凌晨五点的时候,李未末做完了电脑日历上标注的稿件和资料,软下腰靠住沙发,慢慢扭动酸痛的脖颈。
真正的截稿日其实是后天,但家里现在这情况......李未末决定还是在难得清静的时候提前做好,免得又有突发事件误了时间。
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从沙发上下来,趁太阳还未升起拉开窗帘,深呼吸几口窗外的新鲜空气,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含着湿润润的水汽,以及草木的清香,沁人心脾。
住太高层就闻不到这样的味道了。
心肺过滤后,李未末取来靠在沙发旁的泡沫卷轴,躺上去一边放松肌肉,一边胡思乱想韩拓说的那些话。
韩拓说爱他,说想和他在一起,要说李未末听了没一点心动那是假话,但李未末不是韩拓,李未末爱得更早,忧虑得也更多。
主卧门开了,蔡鹄宇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
“早。”蔡鹄宇把自己甩到沙发上,趴着用一只眼睛半眯着看李未末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这么早?我以为你至少得睡一天懒觉。”李未末说。
“不是你家床不舒服,”蔡鹄宇解释,“是不灭的八卦之火在燃烧我,透支我的灵魂,搅乱我的心神,令我无法安眠......”
“好好讲话。”
“好吧,”蔡鹄宇坐起来,调整姿态,神态严肃,“那位哥到底什么人?不是普通熟人吧?他这么缠着你,还住你隔壁,会有危险吗?”
“虽然看他长相咱是不吃亏的,这点我必须承认,”蔡鹄宇很认真地分析和提醒李未末,“但你也不要为了脸就糊里糊涂地失了贞操,咱长得不差,咱也不是那种外貌协会的俗人......”
蔡鹄宇发觉自己扯远了,“所以他真是你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