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疼。”言译真是看不下去, 扯开了他紧攥她的手,“能不能请这位先生滚远点。” 手术室里,白禾有点紧张,好在穿白大褂的人是言译, 看到他,她就会安心许多。 “打这个针,是唯一的疼痛,后面就不会有一点感觉。”男人凑近了她, 口罩撑起他鼻梁骨锐利的弧度, 他漆黑的眸子凝注着她, 眼神温柔黏腻。 手术持续了将近七个小时,中途白禾还睡了俩小时, 少年那双滞腻的黑眸, 烙烫在了她眼底。 白禾的心,被他的话弄得湿湿的。 两个人相互间敞开心扉,不再有任何隐瞒。 祁浪撑着手杖,担忧地等待走廊边,见她被推出来,他连忙凑上前:“疼吗?” “一直在。” 言译说:“手术不会有任何问题,某人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要点脸,祁浪。”言译不爽地说:“当初在美国,求我帮忙做手术的时候,怎么没听你一口一个工具人,现在过河拆桥是吧。” “不怎样,你还和以前一样傻逼。” 白禾看着满走廊八卦看热闹的医生护士们,真是大无语了。 “你们两个,现在可以一起消失吗?” 白禾需要住几天院,祁浪说他要留下来守夜。 “没关系,作为男朋友,应该陪你。” 倚在门边的白大褂言医生:“要点脸,我没见过男朋友还能自封的。” 白禾烦躁地捂住耳朵:“你们都给我滚!!!” 祁浪走过去,沉声问:“你打算跟我们一起生活到什么时候?” 祁浪:“你学的还挺快。” “你有胆子进去叫她一声女朋友?” “所以,你还是胆小鬼。”祁浪淡定地说,“我不会再放手了,言译,输的人,只会是你。” 祁浪轻嗤:“我不屑勉强任何人。” “说得好像你已经胜券在握了。”他冷嘲。 祁浪嘴角冷淡地提了提:“我身上中了一枪,绑住双手被我哥丢进公海里喂鱼,他以为我死定了。但最后,我从地狱里爬出来,把他送进监狱,送上死刑台,靠的…是唯一仅剩的001的胜率。” “这次,看看老天站你,还是站我。” 祁浪看着窗外,于静寂的夜色中沉默。 次日清晨,白禾跟爸妈视频通话,给他们看自己颈子上包扎的纱布。 “这有什么用。”白鑫诚说,“女儿是大记者,将来还要上电视当主播的,把这块疤做了也好。” “爸妈。”祁浪对着视频扬手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 “没事,都痊愈了,放心爸妈,不影响生育。” 唐昕忍住了笑,说道:“没事儿就好,过年跟白禾言译一起回来啊。” “呃呃呃。”白鑫诚说,“你要提亲这事儿,小百合知道吗?” “七啊,我们俩对你肯定是没有任何挑剔的,不过呢,你要不要跟小百合商量商量。”唐昕说,“她同意,我们一百个点头。” “也别这么说人家小七。”唐昕说,“我们在财经新闻里看着呢,小七做生意可厉害了。” 这对父母,主打一个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屈着。 “行,那你们三个…再好好商量下,但是千万别打架,啊,最后不管结果怎样,爸妈都接受。” 言译跟祁浪相互责怪地对视了一眼。 白禾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拆纱布的那一天。 祁浪的神情略显担忧,但言译却很自信。 祁浪松了一口气,敲敲门:“可以进来了?” 祁浪走了进来,看到小姑娘肤白如雪的颈部肌肤,的确,之前那丑陋的疤痕已 不得不承认,言译这小子,技术还真不赖。 “知道啦。”白禾望向言译,“有没有被本宫迷倒?” “嘁。”白禾不相信他的话。 白禾:“……” 祁浪略显不满:“怎么只问他不问我?” 白禾不想听这俩公鹦鹉叽叽歪歪,把他俩推了出去。 祁浪说:“你平时注意点,别让她去招些花蝴蝶烂桃花。” “我腿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