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 她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回应,直到他变本加厉, 堵住了她全部的呼吸,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们聊聊, 行不行?” “你怕什么。”白禾嗓音沙哑, 沉沉睨了他一眼。 “你骗了我这么久。”白禾咬着牙,眼底有几分怨怼。 “你明明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喜欢他,患得患失,猜他的心意,每天都在他喜欢我和不喜欢之间割裂,伤口痊愈了又复发,复发了又痊愈…你看着这一切,然后心安理得地骗我!” “我卑鄙?请问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挨这一下,言译的语气忽然变得愤慨了,压着嗓音,竭力克制怒火,“巧克力是我捡的,也许我根本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纸条,看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写的。你们两个不长嘴错过了关我屁事,你怎么能怪我!你不该怪我!” 白禾用力推开他,言译却不让她走,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撞在墙上。 白禾的后背让凹入不平的石壁撞得生疼,言译的手指深深陷进了她手臂肌肤里,更是疼得要命。 “昨天晚上,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我赌你不会拦他。”言译红着眼睛,自嘲地笑了,“我赌你这两年…对我有过真心,可你让我一败涂地…” “白禾,你他妈欠我什么,你忘了吗!” 身后,少年眸光阴鸷,冷沉沉地望着她,一字一顿说:“你敢忘吗。” 晚上八点,祁浪落机了,在群里说了声:“我到了。” 7:…… 1:“好。” 在没多的话了,白禾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继续上晚自习。 九点,下课后,几个女生走出了教学楼。 皎洁的月光下,他气质冷淡,眸子漆黑如墨,冷沉沉地望着女孩们出来的方向。 “这么多人,你想对我干什么?”白禾防备地问。 言译苦笑了一下,将手里的几杯奶茶递到室友们手中:“我和姐姐有点事情说。” 她们走后,言译将手里仅剩的那杯奶茶插上吸管,递到白禾手里。 “我不想喝。” 白禾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挥手将奶茶打翻了,怒声说:“说了不想喝!你又来了是吧!” 回来时,似对此事毫无知觉一般,淡笑着说:“我没吃晚饭,好饿,陪我去吃宵夜。” 白禾转身想走,下一秒,眼前亮光一闪,她看到言译手里的匕首亮了出来,心头一惊:“你还要对我动手吗!” 白禾都没反应过来,言译一刀子快速地划在了手臂上。 他疯子一样笑着:“一点感觉都没有,竟然还没今天下午在机场痛,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姐姐。” 言译偏着头,嘴角仍旧挂着惨淡的笑意:“不是啊。” 看着少年手臂上的血口子,医生皱眉,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弄伤的?” 医生检查了伤口,给他清理包扎:“医学生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手,手是比任何部位都更重要的器官。” 这会儿言译又变成了乖乖小狗,对她连连点头。 寂静的夜,如此难堪。 白禾简直气得想尖叫,大步流星地走回来,狠狠推了他一把:“去啊,死给我看看!用你的身体、用你的命威胁我,看看我会不会留在你身边!疯子!” 言译连忙抱住了她,安抚着:“对不起,别哭…我再不说这样的话了!” 可是想到从前,想到那个让她牵着小手走街串巷的小男孩,那么小小的一只,白禾曾经发誓要保护他一辈子。 想恨,也恨不起来。 说完,他就要跪,白禾扶住了他的手臂,望着面前这个惶惶的少年:“你不用跟我要死要活,我不会去找他。” 白禾眼神里透着几分绝望,嗓音沙哑无力:“合该…我欠你一条命。” 他不想这样逼她,他是有 这两年,他骗来了那么多幸福,该满足… “白禾,不会分手吗?”他再三向她确认。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他吻着她的颈子,吻她的脸颊和唇瓣,见白禾没有回应,他捧着她的脸:“姐姐,给我。” 不是看不懂她的失望,但言译选择性地忽视这一切,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言译看着菜单,对她说:“点一份全家福饺子,你这会儿下课应该饿了,一起吃?” 言译招呼着:“庞毅哥,一份全家福。” “行。” 大二她从院学生升到了校学生会,当了宣传部部长,负责拍摄传媒一类的活动。祁浪则越级晋升成了学生会主席,现在他一走,要重新竞选,几个副主席在群里给自己拉票。 白禾头也没抬:“随便。” 他给她倒了茶,白禾不想喝,但他已经将茶杯递到了她嘴边。 他从不在乎她想要什么,他只在乎他能给什么,他给的,白禾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