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此言一出,唐昕跟白鑫诚简直跟从地狱飞升上天堂似的,高兴得都有点儿生气了,唐昕走过来戳了戳白禾的脑袋,双手叉腰:“你这孩子,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才不是嘞! “好好,我女儿出息了!我女儿要考大学了!”白鑫诚对满堂的客人炫耀着,“今儿的酒水全免啊,我请客,我女儿考上大学了!哈哈哈,考了635!” “还差得远差得远,还要再接再励。”白鑫诚嘴巴都要笑烂了。 “他电话关机了,我这不是担忧吗,怕他没考好,一个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邻桌有阿姨听到她们的话,端着碗过来插嘴道:“就去年,街对面买烧腊的老秦家的小子,就是高考没考好,钻了牛角尖儿想不开,他妈也骂狠了些,失踪了一晚上,第二天海里才捞着尸体。可把他爸妈给伤心的啊,你说说…现在的孩子,承受能力真的不行,心里不健康的多呢!” “不至于。”祁浪轻松地说,“真不至于,言译不是那种人。” “我…我去找他!”白禾说完,转身跑出了大排档。 “爸妈,你们就在店里吧,万一等会儿阿一回店里了呢,而且这么多客人,总不能丢下不管了。” 白禾跟祁浪回了一趟家,祁浪将他的那辆好久没用的哈雷摩托推了出来,载着白禾直奔海岸公路而去。 想到阿姨说去年海边找到的尸体,白禾真是吓得神形俱灭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会,可…” 根本不能赌。 没一会儿,还真看到他了。 短袖衫配黑裤,短发被风撩乱,五官清淡如水墨画,表情也淡淡的,海岸线明明灭灭的渔火是他的背衬。 白禾从车上跳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手里一块鹅卵石被他扔出去。 “心情不好,一个人过来走走。”言译茫然地看看她,又望了望倚在摩托车旁的祁浪,“怎么了?” 言译摸出手机看了眼,淡淡道:“还真是。” 听他如此平静的语气,白禾真的…情绪像开了闸的水坝似的,收都收不住,眼泪跟豆子似的,止不住地滚落,一抽一抽地哽咽起来:“你干什么啊,你…你担心死我了!你个人跑海边干什么啊!还不接电话,怪吓人的… ” 白禾搂住了他劲瘦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他。 言译缓缓地,慢慢地将她搂入怀抱里,用手臂肌肉桎梏着她,指尖插|入了她的发丝中:“白禾,我不会做傻事,别担心。” 她对他的眷恋和依赖,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考不好就考不好,有什么关系。” “白禾,我在你心里是重要的吗?除了爸妈以外,比任何人都重要。” 言译搂紧了她,抬起黑眸,无声无息地望向了祁浪。 他读懂了言译眼底无声的威慑。 …… 怎么争啊我的天。 夹心饼干 白禾跟个夹心饼干似的,被他俩挤在中间,言译在后面稳稳托住她的腰, 哪怕祁浪速度越起越快, 她也不怕,因为安全感十足。 唐昕和白鑫诚接到电话,焦灼地等在路边,言译一下车, 爸妈就拉着他说:“阿一啊,成绩真的不重要, 真的, 你好好的, 这才是最重要。放心啊,考不好也没关系,我跟你叔啊, 就指望你平平安安的, 实在不行咱复读一年, 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阿一这么努力, 肯定会有出头之日, 啊, 别胡思乱想了。” “那…那怎么一个人跑海边去了。”唐昕这会儿眼睛还红着呢, “肯定心里有事儿啊。” “哎呀你这孩子” “又不是外人,何必跟我们这样拘礼呢。” “别在门口说,进去吹空调吧,我好热哦。”白禾拉了拉t恤领子。 祁浪拎着头盔说:“叔叔阿姨,你们一家人先聊,我就回去了。”请道,“你也忙活了大晚上,帮我们找言译。” 话音未落,他低头,看到白禾牵住了他的手腕。 “说什么一家人。”她促狭地看着他,小声说,“什么时候这么拿自己当外人了?以前你可不这样。” 白禾总能看见他的某些漂浮的心事。 言译回头扫了他们一眼,眸光落定在她紧攥他的手上。 唐昕和白鑫诚相互戳着手肘:“你问。” 白鑫诚搓了搓手:“一啊。” “呃,没事儿啊言译,你不想说呢,也没关系。”唐昕连忙安慰道,“分数没那么重要,上不了一本线不打紧,二本也是可以的嘛,我们对小百合的期待,就是二本上线呢。” 唐昕觉得他的话有道理,要平时是重本的水平,只考了个二本的分数才会怄气,言译这忽高忽低的水平…说不准。 言译摇头:“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 白禾也很担心,这一路回来,言译一句话没讲,坐在摩托车上,将脑袋靠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