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生让白禾帮忙给祁浪递小礼物,白禾会答应,但她也会郑重地劝告女生,这个人有点渣。 “不干嘛。” “没惹,单纯不想理你。” 他拎了靠枕垫在颈下,懒懒说:“管太宽了,小百合,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管我这些事。” “那你” “……” 他只能解释说:“我觉得我还没遇到真爱。” “真的,我想找个我能持续欣赏并且也懂我的人,否则还不如跟你们呆在一块。” 白禾知道,要不了多久,他身边又会有漂亮女生了。 “回去?” “你看他,还是他看你?” 祁浪和父母关系挺淡泊的,他是港城首富三房太太的孩子,早些年家族内部斗争激烈,三房太太又是个佛系的性格,不想他被牵扯到这些肮脏斗争的环境里,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到了南湘市,让这边的亲戚关照他。 “你们去,我包。” 祁浪顺势靠在她单薄瘦小的肩上,给她勾画错题集:“要真复读,我也跟你们一起。” “早一年,迟一年,有什么关系。” “我那种家庭,早就不需要高考给我什么前途了。”祁浪漫不经心说,“过什么独木桥,老子条条大路通罗马。” 白禾翻大白眼了。 “你们不走,我也不会走。” “只要我不说散,没人敢散。”祁浪笃定地说。 他继续说:“你和言译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讨厌我是因为…”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言译要讨厌他。 俩人靠在一块儿各做各的事,气氛安宁和谐,直到言译洗了碗,发现白禾的房门紧闭。 “进。” 祁浪身材健壮,一张单人床都摆不下一个他,白禾在他身边就像小鸟依偎着大狗似的。 “干什么?” “老子以前还在她床上睡过觉,怎么了,我认识她比你早。” “去哪儿?” “刚吃完饭,谁要跟你打球。” 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要炸了。 看着被少年暴扣篮筐之后嗡嗡作响的篮板架,祁浪双手叉腰,喘息着:“有病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祁浪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觉得讨厌了呢。 白禾肯定死不承认,祁浪更是浑然不觉,但言译看得出来,她跟那些女孩一样喜欢祁浪。 怕说了朋友没得当,也怕祁浪讨厌她颈子上的烫伤疤痕。毕竟…他过去交往的女孩哪一个不是肤白貌美的顶配颜值。 他生性风流多情,知道了,对白禾能有好的? 言译忍耐着,转身对他说:“下午误会你的事,是我不对。” “但你这样没有边界感,确实容易让人误会。”言译直视着他的眼睛,“又不是小孩了,你不要总碰她。” “我和她需要什么边界感,老子坦坦荡荡。”祁浪走进一步,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威压气势,“倒是你,一脑门子心思都在她身上,这三年,装中等生,装得挺像那一回事啊。她成绩上浮,你就考得好,她成绩下滑,你跟着滑…你还真是她的小跟班呢。” “巧合?初中的奥数竞赛,你跟我一起拿全国金奖,也是巧合?” “那是因为小百合参赛没能入围,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参加这类课外竞赛了,你想和她保持平行,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你都想赖在她身边。” 祁浪眼神有力,如钉子般钉在言译身上,“臆想,那么再说说,你小学五年级直跳六年级,初中也跳了一级,直到跟她同级。我也是好奇,怎么这一下子就伤仲永了?” “小子,你对你姐心思不单纯吧。” 祁浪挑了挑眉,眼底一片戏谑。 运动时,祁浪喜欢喝让人血流加速的能量水,言译只喝矿泉水,她一人扔了一瓶,然后坐在塑胶线外看两人打篮球。示弱,他进一颗球,他必然也要跟进一颗球,两人对峙着,寸步不让。 俩男生打得筋疲力竭,望向白禾的时候,小姑娘靠在篮球杆边玩游戏,玩的津津有味。 他扔了球,坐到了白禾身边:“玩什么游戏?” 这家伙身上真是烫,尤其运动之后,在他身边就像在火炉旁烤火似的,真受不了。 “想什么?”他用健壮有力的胳膊撞了撞白禾。 干嘛想他跟他老婆睡觉的画面啊,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