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才轻声开口:「罢了,不过一碗汤……你们这样,也太上心了。」
语气平淡,却不像责备,更像一种……认可。
膳後,众人散去。
那名失手的丫头後被调往偏院,未再见於前厅。
而这顿早膳之後,林府上下再无人敢称「巧姑娘」为下人。
午膳後不久,巧儿正整理盥具,便有老夫人贴身的春兰嬷嬷过来传话:「老夫人请巧姑娘去花厅坐坐。」
巧儿闻言心头一紧,低声向涒怡一礼,便随春兰入内。
花厅偏室光线柔和,窗纱微卷,老夫人倚着一张楠木靠椅坐着,手中正转着一枚白玉指环。
她目光不冷,却极有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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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巧儿行礼跪坐:「巧儿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看她跪得稳、声音柔,眼里浮起些微笑意。
「起来吧。」她淡淡道,「坐近些,我又不是观音,不收香火。」
巧儿微红着脸,低头坐到一旁蒲团上,双手叠得齐整。
老夫人上下打量她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昨夜……还适应吧?」
巧儿心头一颤,脸sE瞬间染霞。
老夫人并不b问,只轻轻叹道:「唉,当年我也是新妇,一夜醒来,觉得天光都变了sE。你的神情,我怎会不懂?」
她语气带着一丝慈意,又低声道:
「你今日坐桌边时,那气息,那眼神——我就知道,你心已归我儿身侧,不是戏,不是权宜。」
巧儿咬唇,眼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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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知你非正室出身,也非高门之nV,但我见你身段柔、心骨正,昨夜又能在那种局面下不失分寸,今日遇事也肯替主子挡,我心里啊,是欢喜的。」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窗边的茶几:「那茶,是我自己配的桑叶薄荷,你拿去一罐,夜里热水冲一点,有利退火、也养气。」
巧儿眼眶更红,起身跪下:「老夫人……你待我这样,巧儿……不敢忘恩。」
老夫人伸手扶了她一下:「我年轻时读过几年书,你莫看我年纪大,我不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旧礼教婆母。你与涒怡若能和睦,那是我儿之福。」
「我只说一句——」
她语气微顿,语调也沈了下来:
「你们是妻,是侍,是伴,更是他命里的人。若他将来登堂入仕、步入官途,能有你们两人扶持,我这做娘的,便能安心。」
她停了停,忽然笑了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儿子……X子太静,不会哄人。以後还得你们多替他开开窗,拨拨火。」
巧儿羞得满面飞红,却也笑了起来,低低答:「我与小姐……会记住的。」
老夫人点点头,站起身来,似要送客,又忽然想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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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春兰会替你量新衣裳。这屋里的nV人啊,不能让外人一眼看穿谁是谁的影子。」
她语气平平,却像一把针线,把巧儿的位置,正式缝进了这林府的命脉中。
巧儿从花厅回来时,天光已转h。
刚踏进内院,还未开口,涒怡与怀仁便一左一右迎了出来。
「怎麽样?母亲说什麽了?」涒怡先问,眼神中满是关切。
怀仁没说话,只伸手轻扣她肩,像在问,又像在挡。
巧儿眨了眨眼,张了张口,话还没出口,眼泪竟先滚下来了。
「她……她对我说,让我记得侍奉好你们,还说……还说要给我做新衣裳……」她声音抖得像风中纸灯,「我、我从没想过,会被这样看待……」
「她还说……说林家nV人,不能让人一眼看出谁只是影子……」
话还没说完,她已哭得抖了起来,双手紧握,却怎麽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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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涒怡一愣,下一刻便上前紧紧抱住她:「傻丫头……我们不是说过,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了麽?」
怀仁站在一旁,终於也伸手搂住两人,语气低低的,像是说给她们,也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我没给你名分,让你心里难安……但从今往後,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你站在我们之外了。」
三人就这样站在内室正中央,拥在一处。
香炉里的檀烟轻绕,帐幔未落,夕光照在三人交叠的影子上,像是一幅剪影,也像一个誓言。
巧儿靠在涒怡肩上,仍带着哭腔,却终於笑了出来:「我刚刚都不敢坐太直,怕一个动作错了,让老夫人改变主意……」
「结果她还让我带走茶叶……说那是自己配的……」
涒怡轻轻拍着她背:「她是个明理的人,只是林家这麽多年没再娶过媳妇,谁都怕……你会被架空在我们之间。」
怀仁低头,看着她们交叠的头顶,伸手将她们一并抱紧。
「那就这样,一起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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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往後不管是谁在前,谁在旁,我都只看一件事——我们,还在一起。」
巧儿笑着点头,涒怡也没再说话,只用力抱紧了他们。
那一刻,三人第一次,没有慾、没有羞、没有试探与猜忌。
只有一种,真正踏实的——「我们是我们」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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