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几十年忽然出现了一伙海盗,每每劫走渔船还要把船上的渔人屠尽,手段之凶残,令人胆寒,长久以后,周边渔户纷纷迁走,竟无人再敢出海,码头也荒废了。
官府为何不管?当地官府穷啊,无力去管,便是屡屡闹出人命也只能干瞪眼。
那伙海盗又极其狡诈,从不上岸,只在海上横行霸道。
吴三娘看完了信,心底一沉,若不解决了那伙海盗,便是有了钱造船,只怕也没命出海。
月圆和月饼好不容易煮了一壶像样的‘杂烩茶,喜滋滋地端到吴三娘面前求表扬。
吴三娘望着姐妹俩,忽然眼睛一亮。
她怎么把母亲给忘了!
帮你的人会一直帮你,也是现代社会生存法则之一。
吴三娘转瞬便有了主意,于是拿着信继续朝下看。
冯雨湖最后又道,自来没做过买卖,不晓得海货在内地都是什么行情,想叫吴三娘帮着问一问。
......
正巧八月十五这日,佛祖要镀金身,众佛女得了几日清闲,不用早起诵经。
李佩一早约了吴三娘出寺,当然是悄悄的。
两人皆是一袭男装,坐着马车直接去了市集。
吴三娘有心想瞧一瞧海货的行情,于是便进了一家珠宝店。
掌柜见二人年岁不大却都是一身华服,后头还跟着小厮,于是立刻笑弯了眼睛,哈着腰将两人请到了二楼。
他们这样的店,最喜欢的就是有钱的小郎君,出手大方还不还价,买完了连看都不看,直接指了哪家的当红粉头就让他们帮着送去了。
人傻钱多的生意,谁不喜欢做?
所以当发现吴三娘只想买两颗珍珠时,掌柜和小二满脸的不可思议,缓缓地收起了呲着的大牙。
李佩跟在吴三娘身后,差点笑岔了气。
笑罢了,低声问道:
“师傅是没带钱?要不去我家铺子里瞧瞧?自家的东西,您随便拿。”
吴三娘捏着两颗珍珠,斜着她,也是一脸的笑:
“什么话,刚当上家主就这般大手大脚?佩......哥儿,不是我说你,你这毛病可要不得......”
两人身后不远处,李信瞧着珠宝店门口那两张哀怨的脸,也是哭笑不得。
吴三娘一路走一路逛,到了最后,约莫心里都有个数。
眼见到了午膳时分,李佩指着不远处的凌云楼,对吴三娘笑道:
“师傅,难得出来一趟,就在咱们自家的酒楼用些简餐吧。”
吴三娘跟她也不多客气,跟着便进了酒楼。
二楼雅间里,吴三娘看着一桌子几乎都放不下的菜肴,嘴角抽搐道:
“佩姐儿,你管这叫简餐?”
李佩极其客气道:“招待师傅,我犹嫌不足。”
吴三娘摆摆手,“得得,别浪费,分一桌给丫头小厮们,糟蹋粮食可是大罪过。”
见她坚持,李佩只好叫人匀出一些给月圆姐妹以及珠元等人。
这边菜还没匀好,便有一人背着手,踱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个随从走进了雅间。
李佩愕然,这不是贺州同?
他怎么在这儿?
李佩来不及多想,忙起身行礼。
听到李佩的称呼,吴三娘一怔,那个大鹅,是州同?湖州的副市长?喜欢三娘子今天躺平了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