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些!什么叫不是头一回?还有几回?你知道阮氏......用在谁身上了?”
“浣纱姑娘,轻点轻点......夫人容禀,这是第二回,前头还有一回,是四年前了......至于用在谁身上,奴婢不知。”
迎着浣纱惊怒的眼神,大砖媳妇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
四年前?四年前!
江氏蓦然回神,与浣纱交换了个眼神。
浣纱收起震惊,斜蔑着大砖媳妇,冷冷道:“还是那句话,管好你的嘴!犯下这样的大错,还是两回,按照老爷的意思,打死你也不为过......”
大砖媳妇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跪到江氏脚边,浑身颤抖道:
“奴婢明日,不,今晚就跟着当家的去夫人安排的庄子上,再也不回京城了!奴婢,奴婢知道轻重!”
见江氏摆摆手,大砖媳妇用有些破损的袖口擦擦冷汗,深深一福后,接过江氏身边另一个大丫鬟浣溪递来的玄色斗篷,草草裹在身上,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
大砖媳妇离开后,浣纱扶着江氏慢悠悠地回馥春院。
“夫人,大砖媳妇说四年前,莫非那药用在了......”
江氏将食指抵在唇前,四处看了看,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四年前,九曲回廊事发,除了用在冯氏身上,还能有谁?
“夫人,谨慎起见,还是叫大夫给您瞧瞧,奴婢就是怕万一。”
浣纱满脸担忧,忍不住劝道。
这府里,阮氏最恨的除了冯氏还有夫人,阮氏如此恶毒,万一那药分了两份投,可如何是好?
“咱们院里有你们,我倒没有多担心,不过瞧瞧也好,瞧了安心,只不过冯氏那头......你寻个时间,去告诉三娘一声,叫她给冯氏提个醒,这药也不知道有没有解药!作孽。”
闻言,浣纱眉头紧皱,心里重重一叹。
这样的狠药又掺着毒,如何会有解药?更何况已经过去四年了,便是真有解药,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这个阮氏,还真是歹毒!
江氏心头的担忧比浣纱更浓。
对于冯春时与冯雨湖的关系,她比浣纱清楚,若冯雨湖当真被下了药,那他二人还能再续前缘么?
“还有,青绡与青纹那几个丫头,叫江伯全都送到那片庄子上去,按说好的银子给她们家人,庄子那头你派人盯着。”
江氏低声叮嘱完,怀揣着重重心事,回到馥春院后直辗转到后半夜才睡着。
......
次日一早,天尚未亮,江氏便已经顶着两个黑眼圈立在吴老夫人床榻前了。
“母亲这是怎么了?若是哪里不舒坦,怎么不叫黄大夫来瞧一瞧?”
吴老夫人头上束着厚厚的抹额,哎呦哎呦一声连一声,就是不答话。
见状,江氏悄悄翻了个白眼。
昨日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江氏眼下正憋着一肚皮的起床气。
“徐嬷嬷,你说,母亲这是怎么了?”
徐嬷嬷连忙陪着笑脸道:“老夫人这是心疼子嗣,再加上叫阮氏给气着了,昨日临睡前还哭了一场,唉!”喜欢三娘子今天躺平了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