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与邢道荣真是谁也别说谁,他这夸张的反应和刘备相比也没差到哪里去。
现在的法正,在西川之中的地位不能说一般,只能说很一般。
法正是真正的名门之后。其祖父法真,乃是东汉时期名士,儒学家,对儒家经典和谶纬之学颇有造诣。
可以说非常有名气。
其父法雄,也是一郡太守。
结果到了他法正,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自投奔刘璋,一直不受重视,郁郁不得志。
到现在,也就担任了新都县令、军议校尉。
总体来说,家世很可以,但自己很不争气。
是以今日听邢道荣称呼一声“先生”,却连道受不起。
只道:“邢将军,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以表字相称,这先生一说,在下实在受不得。”
邢道荣多少是被后世的结果论先入为主了,见法正如此客气,便呼道:“孝直大才,早有耳闻,便说益州之地,与孝直能相提并论者,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刘备见邢道荣与法正两人互相欣赏,心里自然高兴。
只是一直互相夸赞,也不是个正事,便打断二人寒暄:“子與,适才听闻你在外头说,已定鲍隆、关平为你副将?”
“既然定下,我即刻下令,调二人随时跟随你左右,听你号令。”
刘备倒是也不问缘由,当即就下了命令。
待来人取了兵符而去,刘备又拉住法正、邢道荣坐下道:“先前士元来此,言说子與提议,可直接劝降绵竹守将。”
“孝直,你对益州大将该最为熟悉,子與之言,可觉得如何?”
法正还是第一次听说邢道荣想直接去劝降吴懿,心头不由有些惊。
便直问道:“子與如何觉着能直接劝降了吴懿将军?”
邢道荣总不能说历史就是这样的,便只能把和庞统说过的缘由再说一遍。
法正听罢,先感叹一句道:“子與所虑,的确是西川之难。”
“皇叔如今连破汉中、涪关、雒县,又起大军攻巴郡、江州,势如破竹,早叫成都人心惶惶。”
“内不和,则外必怠,吴懿兴许早有投降之意,待皇叔去信,多半事可成矣。”
“只是…”
刘备听法正也说自己可能兵不血刃再过绵竹,正是大喜,结果临尾的一个转折,又把他的心给吊起来了。
“只是什么?莫卖关子。”
刘备的催促,明显显露出了急切。
“只是守将张任,性情刚直,怕是不易投降。”
张任…
刘备对着这个雒县一战中,让自己吃的不少苦的大将还是挺上心的。
听其不易投降,心里有些可惜,不由道:“莫不是要坏在他手上,还得有一场死战不成?”
法正屁股转的倒是快,才是改换门庭,见刘备一皱眉,马上就进入了替主分忧的状态。
却道:“光他一人,倒是也无妨,此番吴懿前去绵竹,主将定然是他,只要他有投降之心,张任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刘备听得这才安心,只是边上邢道荣还是挺忧虑的。
这张任干的最出名的事情,就是干掉了庞统。
眼下庞统和自己关系还算挺好,自己肯定得想想法子改变他的命运。
只是有时候历史就是这么难以捉摸,邢道荣是真怕会历史重现。
如此思量下,自然一时有些忧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