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益州军这月余来频频夜间袭击,荆州军也是布下了各种埋伏进行反制,双方各有伤亡不假。
可这无疑会陷入漫长的持久战与消耗战。
以着荆州眼下的状况而言,反倒是对荆州相当的不利。
看着无人开口,蒯越只能硬着头皮地开口道。
“主公,眼下益州军迟迟没有正面强攻,而是不断在夜间骚扰袭击,理由无非便是两个。”
“其一,便是刘益州的威望已经下降到相当严重的程度,人心思变之下,益州军将领选择阳奉阴违,想要尽可能保全部曲,所以才尽可能地避免正面强攻;”
“其二,那便是我等小看了刘益州……”
刘表闻言,近来亦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追问道。“异度请言之。”
蒯越只得一拱手,细细道出了猜测,道。
“或是我等都被那刘益州给算计了,刘益州从一开始便不想与我等硬拼,他亦未因爱子失踪而失去理智。”
“刘益州不惜派遣重兵出川犯境,为的恐怕便是拖住荆州兵力,然后暴露出荆州其余地方的虚弱,继而引得袁公路与刘玄德合力来攻。”
“那刘玄德或是识破了刘益州的奸计,不愿成为刘益州手中谋害同宗之人的利刃,所以才派遣使者来向主公表明善意,更是表明立场绝不进犯荆州以减缓主公的压力。”
此言一出,军帐之中的一众文武皆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蒯越的这一番推论,可谓是有理有据,更是完全道出了眼下荆州所面临的困境。
刘表想要吃下益州军主力,顺势打开益州大门;
可益州军只是不断在夜间骚扰袭击,根本就不与荆州军正面强攻,类似这等打法,莫说是一两个月,恐怕就是打上一年半载都难以分出胜负。
相反,荆州却很可能会被拖垮。
南阳郡与襄阳布置得再稳妥,也未必经得起袁术大军的长时间强攻。
‘进退两难?!’
刘表只觉得冷汗直冒,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比想象中的要危急不少。
那病重了的刘焉,也似乎不是完全失了智,反倒是一步步地让荆州陷入到了一个两难境地。
也就是扬州那边没有来犯,否则益州军这边只需拖上两三个月,就足以让整个荆州被彻底瓜分。
刘表眉头紧皱,然后追问道。“异度,可有良策教我解此困境?”
蒯越思索了一下,小心地答道。
“刘益州此举,恐怕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逼迫主公交出那不知在何处的刘璋。只要刘璋返回益州,益州军自会退兵!益州军一退,袁公路便不足为惧。”
刘璋在何处?
自然是在刘表的手中。
只是此事在荆州之中也仅有寥寥无几的心腹知晓,军帐之中的不少将领是不清楚的。
而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必然会让刘表担上恶名,所以蒯越只能是隐晦地表明着意见。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刘表还没有吭声,蔡瑁就先一步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