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有三义:
一义临危不乱亲临敌阵挽大军于危难之间。
二义虽遭二将行刺但以直报怨不伤其性命。
三义为全明公颜面谎称自愿返回涿郡教书。
臣伏请:
罢颜良、文丑兵权,以明军法;准左将军归乡之请,厚赐金帛以安其心。
“孤尚且对玄德厚礼相待,颜良、文丑怎敢坏孤大事!”
袁绍将表文往地上一扔,心头那个气啊。
沮授、田丰二人称疾不见本就让袁绍很糟心了,这气还没理顺,颜良、文丑又生出祸事来。
袁绍几乎都能想象出,倘若沮授得知,定又会嘲笑:我早说颜良性格促狭,难当大任,大将军偏不听,结果呢?先有白马之失,后有延津之败。不听我忠言,吃亏在眼前。
时值许攸在帐中,见袁绍发怒,遂近前拾起表文。
扫了一眼表文的内容,许攸亦不由瞳孔一缩。
“大将军,不能再让颜良、文丑统兵了。”许攸放下表文,让闲杂退避,凝重而劝。
袁绍虽然在黎阳聚集了步骑十万,但这步骑十万并非都是袁绍的嫡系,其中大部分都是河北世家豪族的私兵部曲。
而颜良、文丑、郭图、淳于琼统掌的兵马,已经占了袁绍嫡系兵马的一大半了。
袁绍本想让嫡系立功震慑不服,今后便可驱使河北世家豪族的私兵部曲与曹操相争,不曾想:白马被颜良送了一波,延津被颜良、文丑又送了一波。
别说震慑不服了,袁绍的嫡系兵马都快折损一半了。
若没足够的嫡系兵马震慑不服,又如何能驱使河北世家豪族的私兵部曲与曹操相争?
“颜良、文丑,令孤太失望了!”袁绍长叹一声:“可传孤密令,调颜良、文丑回邺城,暂为袁尚护卫。颜良、文丑所统兵马,暂由郭图和淳于琼统领。”
刘备的担忧没错。
即便颜良、文丑犯了大罪,袁绍都没有杀二人的想法。
让颜良、文丑回邺城当袁尚的护卫,看似罢黜了二人的兵权,实则在保护二人。
否则真要明正军法,二人不死都得脱层皮。
袁绍虽然喜欢浪,但还没傻到要自折臂膀,颜良、文丑二人依旧是袁绍倚重的上将。
若刘备真如了曹操的愿杀了颜良、文丑二人,袁绍定会怨恨刘备,甚至还可能怀疑刘备与曹操合谋,故意害袁绍损兵折将。
“至于刘备.”袁绍面有犹豫,显然不太想让刘备回涿郡,又看向许攸:“子远有何见教?”
许攸言简意赅:“今曹操未灭,大将军与刘备,是友非敌!”
袁绍低头沉吟:“公孙瓒虽已覆灭,但代郡、渔阳、右北平等郡,不服孤者甚众。袁熙又督幽州诸郡不力,孤甚为心忧。孤有意厚赐金帛与玄德,再请玄德出守涿郡为都督,协助袁熙督幽州诸郡。子远以为可否?”
许攸凝声而道:“刘备有英雄气概,必非久居人下者。虽可请刘备出守涿郡为都督,但还需掣肘之法,以防幽州生变。”
袁绍认同了许攸的判断,道:“孤亦知玄德能为,故而才会出黎阳二百里亲往迎接,欲将玄德留在帐前听用,可惜颜良、文丑不明孤意,坏孤大事。为今之计,孤只能退而求其次。若要掣肘,当用何法?”
许攸嘴角一勾:“掣肘之法,首重监军。恰巧黎阳大营中,有一人令大将军又爱又恨,且又绝对不会被刘备拉拢。大将军若以此人为监军,刘备即便有冲天之志也只能在涿郡安分守己。”
袁绍都不用多想便猜到了许攸口中的监军人选。
在黎阳大营中,能让袁绍又爱又恨且又绝对不会被刘备拉拢的人,唯有沮授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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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