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国无外交。虽然用的这里不恰当,但意思却是一样的。
张天抬起头来看看天色,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道:“徐荣,让你尝尝大白天做恶梦的滋味儿如何。”
郭嘉闻言,摇头失笑。
第二天,天已大亮,荣阳西南的汴水河边。
曹*带着军队匆匆忙忙向河内进军,要找自己的老朋友鲍信会合,然后出兵洛阳北面。当然若是能够攻下董卓屯粮的敖仓也是非常的理想,但这一切在于鲍信合兵前一切都是奢望。
此战胜负如何,曹*真的是没有底。
若是单靠眼前的自己这五千人,那真是连打都不用打,毕竟与对手势力相差悬殊,这五千人与其说是士兵,倒不若说是有把子力气的年轻农民,根本就未经过什么训练,装备也成问题,很难形成有系统的杀伤性的攻击。
不过看看身边的将领,曹*心中生出自豪,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哪一个都是良才,尤其是曹仁,文韬武略世所罕见,实在是曹氏宗族中难得的俊才。
如果自己可以顺利地与鲍信会合,那么自己就会有三万人的正规军相助,实力大增,也就多了几分胜利的把握。
想一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曹*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把袁绍得罪了,但曹*却一点都不后悔。
其实这时候的曹*的心愿也是要结束乱世,并未想到自己日后如何,只是曹*已经发现要消灭乱世实力最重要,可惜自己没有,那就要去争夺,他没有袁绍那么大的名望,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急于进军,明知道有可能会中徐荣的埋伏,也在所不惜,他要向天下人证明,自己和袁绍不一样。
年轻英俊的曹仁看着心事重重的曹*,有点担心道:“兄长,眼前的河内分明就是一个陷阱,兄长为何还要跳下去?”
曹*叹了口气,才要向自己这个军事杰出,政治细胞很少的弟弟解释,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凄厉的声音:“敌袭——!”
敌袭!
曹*望向身边的兄弟和属下,看出了众人的坚定,心中暗喜,只有有战斗欲望的军人在能取得真正的胜利。
不过有战斗欲望的并非只有曹*的军队。
对面的徐荣更是成竹在胸。
在曹*士兵的慌乱布阵的时候,令大地为之颤抖的敌人在滚滚灰尘中噩梦般出现在曹*的面前。
竟是并州骑兵!
曹*的心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知道今天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凶险的一天。
骑兵对曹*手下这种毫无训练的步兵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
曹*看看身边的军队,也不知有几人可看到明天的太阳。
刹那间,并州骑兵如乌云般袭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并州铁骑手中的兵器在冰冷的冬日下泛着乌黑的死亡之光,在快速的移动中似乎烧灼了冰冷的空气,令所有人热血沸腾起来。
曹*身边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不断迅速*近并州铁骑,眼中充满了迷惑的惊恐,仿佛像迷途不知返的羔羊,战意全消。
面白微须的夏侯渊在旁高声呵斥着处于混乱中的弓弩手:“结阵、结阵!”企图在并州铁骑到来前用弓弩给对方以重创。
不过这无疑是一种妄想,在夏侯渊的高声喝骂中,年轻的士兵们的双手紧张地不知所措,僵硬着拉弦,颤抖着上箭,全无准头的射出。其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懒懒洋洋、跌跌撞撞地落在了不远处,只有几只铁箭像误入罗网的鸟雀一样投怀送抱没入到并州铁骑的冲击中,兴不起半点威胁。
如此一来,弓弩手更加地慌张,原本就不成样子的射箭攻击更是没有一点章法,陷入到了一种不可自救的恶型循环中。
若是这样下去,曹*便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曹仁还未说话,曹*已经果断下令道:“元让,你带领一千长戟手从正面阻击,要记住,你的目标不是人,而是马!”
颇有计谋的夏侯惇一愣,马上明白了曹*的意图,轰然领命而出。
曹仁眼中闪过欣赏之色,要知曹*手下的五千人中,只有曹仁负责训练的一千长戟手在短时间内脱颖而出,成为了如臂使指的正规军队。
当然这也要感谢曹洪这大富豪的大力支援,给了曹仁以足够的财力和物力。
此刻面对犹如移动堡垒的并州铁骑,曹*的命令实际上是最佳选择。
虽然不足以挽回败局,但绝对可以阻挡敌人那恐怖的冲击一阵子。
骑兵一旦失去冲击力,将会威力大减,到时,曹*的机会便来了。曹仁的心中虽然闪过不舍的念头,但马上消失,迅速地观察判盘算着战局的发展。
曹*看了看身边一脸睿智冷静的曹仁,心中庆幸:这才是帅才,要知战场上风起云涌,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人意表,令人措手不及,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士兵都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可以发挥奇效,但更多的时候是舍弃。
没有什么心慈手软可谈,战场不是为某个人存在的。虽然那些士兵是他一手训练的,但战死沙场毕竟是战士的荣耀,曹仁倒是为这一千长戟手感到自豪:求仁得仁!
这正是曹*对曹仁放心的地方,也是曹仁与夏侯惇最大的区别,前者可为帅,但后者此刻只能为将,还需要战火的锤炼。
不过眼前的局面还真的需要夏侯惇的武勇来遏制对手的进攻势头。
不过此时无暇说这些闲话,曹*已经转过头来看向曹仁道:“子孝,你去为我组织第二道防线!曼成、文谦你二人去协助子孝!”(未完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