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谋臣在,就是不一样。迷茫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会一点就透,然而将眼前的雾一丝丝拨开,能叫他看到眼前该做的事,该走的路。而不是胡乱的莽撞行事,以乱了阵脚。
赵云心里其实很信任祢衡,也倚重之!
当然二人商议过后,赵云也常出城去打探消息,不定时回是常有之事。
但曹真也察觉到了人家根本没有离城的打算。弄的曹真很是郁闷。
赵云不走,他能走吗?!等于他也被拖住了。
就算他想出城去寻吕娴的踪迹,此时也不放心这座城,也就是说,赵云与祢衡不走,他也走不掉了。
万一他走了,赵云将这城作为据点,哪怕只是无足轻重的小城,却也……
曹真就弄的寝食难安。总不能催人家走吧?!想问都不知道怎么问!
关键是现在,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哪怕想要采取些策略,也是束手无策。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太操淡了!
曹真自追过来,仿佛像废了一样,真的特别的烦躁。
曹真跑来试探过祢衡几回,祢衡都当听不懂,要么装精神不济,要么就装伤病还未好,而赵云呢,干脆不在城里……
曹真简直是被折磨的没脾气了。他现在都有点烦躁,当初没继续跟臧霸,而是跟来这里,是对是错!
功夫不负有心人!
赵云遣人寻了几日,终于与吕娴的斥侯联系上了。有斥侯已出了山,得知是赵云在寻吕娴,便忙快马加鞭来见赵云,见赵云果真无恙,道:“赵将军,女公子与臧将军找将军都找疯了,不料将军早已至此!无事就好。女公子遣我等出来便是为了寻找赵将军,现今得了将军所在,当立即回去禀报!”
“女公子已至何处?!”赵云道。
“追杀袁尚,大破袁尚兵马,或杀或降者无数,袁尚已破,只是逃了,却不知所踪……”斥侯道:“他是丢下大军独自逃走的,单骑而走,身边不过几十骑。眼下我们也没方向去找。”
赵云一听就拧了眉头,对于丢下大军一事十分反感,道:“茫茫雪天地,恐怕难找!此处虽是兖州,然而,他若留了后路,寻找不易……”
斥侯道:“不错,女公子眼下是以寻找赵将军为主,能不能寻着袁尚,都是为辅了……将军有所不知,这袁尚甚为奸诈,之前未得赵将军消息,断了联络,这袁尚便诈欺我军,言是俘了赵将军,女公子知赵将军遇败不知所踪,甚为着急,如今正到处寻找将军的下落……属下还得速速回去禀知。”
赵云心中微热,道:“且速去通知女公子,速来小城驻扎补给休养,我军失散以后便来了此处,云且在此等女公子前来。”
斥侯应了,接了地图。赵云叮嘱道:“务必告知女公子,曹真亦在此城中!”
斥侯一一听了,揣了地图,见无有其它吩咐,便道:“不出三五日女公子必至!赵将军且安心等。若得知将军无恙,女公子亦心安也!”
赵云点首,道:“我在此,静等女公子前来汇合!”
斥侯不敢耽误,揣了些干粮和水,又换了匹马,火速的往回跑。
赵云有些依依不舍,看着他走了良久,才急回城,喜着将此事告知祢衡和诸将。众人皆喜悦不已。
赵云眼眶有些发热,道:“总算是能汇合了!”
“先不必透露消息,”祢衡道。
赵云与众将皆点首。他们都是慎重习惯了的人。因此也能守口如瓶!
“过上两日,云亲自出城去迎女公子入城……”赵云这是打算亲迎几十里也得去了。
但想要瞒消息也顶多只能瞒上两日了。
祢衡算算时日,瞒上两日倒是不难。曹军便是想要做什么,也难了!
苦等了两日,赵云便带着人又出了城。
祢衡依旧苦守城中。
曹真却又来了,道:“赵将军又出城去,还未寻到女公子的消息吗?!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你是盼着出事怎么着?!
祢衡便微微放了些话,道:“略得了些消息,想必女公子不久便能亲来……”
曹真一怔,他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啥意思?!到这来啊?!
这座小城能犒劳吕娴还是怎么着?!不得把这里吃空了?!
曹真胸中一下子就如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道:“袁尚呢?!”
“到处在寻袁尚,却不知他逃往何处去……”祢衡别的不多说,道:“曹将军可知这附近有什么藏身之所?!袁尚逃亡,还需曹军助力,一并捉之方好!切勿隐瞒。”
曹真一凛道:“袁尚果真逃了?!”
祢衡点首,道:“此处是兖州地界,还需要曹真将军用心搜寻,也许会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曹真果然心动不已。
在野外逃亡,能逃到哪里去?!要么就是在野外等死,要么就是有人庇护着他。
曹真一听哪里还坐得住,便起了身,又问道:“袁尚伤亡几何?!”
“暂时不知,具体的还需等女公子来后的消息……”祢衡道。
曹真在心里骂了一声这奸货,却是火急火燎的走了。一回去就去了帐中与周围城池写信。若遇袁尚,立即捕获,有重赏。倘有隐匿者,必有重罚!然后分发出去,斥侯火速的去了!
祢衡得知城门外的消息,不由一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