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吾有典韦,可倚重之也!”曹操叹道。
典韦当初虽受了伤,但一好就拜为都尉,一直都是曹操心腹,从不离身那种。十分受重用。
曹操一直倚重之,说他是自己的樊哙。
二人计定,竟是毫不理会张辽与张郃的叫战,只挂着免战牌,避营不出。
又有险阻挡着,因此也是相安无虞。
张辽前来数次,曹操皆叫全营避战不出,便使人辱骂曹操胆小,昔年败后,便不敢再与己战等等难听之言。
然而曹操哪里在意这些,依旧充耳不闻,并不出战!
张郃问张辽道:“曹操只避战守营,何故也?!”
张辽道:“惧吾也,故不敢出。出则必败。只避袁军是也!”
张郃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十分气闷。二人分开以后,便道:“张辽瞧着是个正经的将领,怎的如此倨傲?!”
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因为私人上,张郃并不反感张辽这个人,可是他每每说的话,行的事都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叫人不适,张郃总觉得这不是真实的张辽,像隔了一层雾,让人识不清。
他的参将副将等人却不懂他的意思,只不愤道:“只因胜过曹贼,便生傲气,此人,令人生厌!”
张郃无语,也懒得多说,只道:“曹军避战不出,如何是好?!”
诸将道:“临阵叫骂,逼他出战!”
张郃也没别的主意,只能如此了!
张辽与张虎则商议道:“恐怕曹操有别谋,叫人心不安……”
张虎懂这种感觉,曹操的确沉得住气有点过份了。他不是这种一静就静的龟缩着不出来的人。曹操并不是那种怕事避世的人,他其实是主张进取的人。
一个进取心攻心极强的主公,如此如此的安静,这必是有事啊。
“父亲是怕他另有图谋,想要谋取主公与女公子?!”张虎道。
张辽点首,道:“所以务必拖住曹操在此。”
“他不肯打,不肯中计,便是不肯与袁绍相互消耗,未必不是存有保存实力,等待时机之意。”张虎道:“如此之下,又如何是好?!”
张辽来回走动,道:“若是性情急躁之将,激之可出战也。然曹操……恐怕打定了主意不战,怎么激都无用……”
除非这局势有人打破。就像安稳的水态环境被一条鲶鱼打破。
而现在,需要这条鲶鱼,但显然,张辽一人,是做不了这条鲶鱼的!
“如今,只能等……”张辽道:“且只日日去叫战,只要曹操不退兵,袁绍也不退兵便可!眼下打不起来,也是毫无办法!”
张虎点首只能应了。
纵然他心里焦急,可也知道,急也无用,反而可能失了最稳重的心态,还不如静心等待事态的发展。
越是此时,就越需要稳住!
而此时的袁谭已经接到了冀州求救的信件,他看完信后,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当然,除了担心没有之外,其余的什么表情都有!
袁谭还是找了身边人谋算,便召集了诸将与谋士前来商议。
将信一展开观遍,便是一片哗然。
将领们则是直一些,只道:“将军,天赐良机,此时去之,可得冀州也!”
“将军,袁尚必败,若不能生而回,冀州之事,还有他什么事?!将军必能一雪前耻,一诛谋逆之臣,唾手可得冀州也,主公必也遵众人之意,将军,此时天赐良机啊,切切不可错过!”
诸将的脸上全是兴奋。
审配在冀州杀了他们不少人,有些人家眷都没了,那心里简直是恨的恨不得生吃了袁尚一系。可他们却没有机会去报仇。
如今得知,能够去冀州,这心里能不兴奋吗?!
诸谋士却是急止道:“万万不可去!审配此信,恐是陷阱!若无主公手令,将军绝不可回冀。否则,审配构陷,谋逆之人,便成了公子了。一旦有了此嫌疑,哪个能有好下场!?将军,切不可去!不可忘之昔日身陷冀州不得出之事!将军与军士们在一处,才有自保之力,一旦与将士们分离,独身在于冀州,倘入陷阱,如鱼入砧板是也!万万不可去!”
诸将愣了一下,道:“审配的陷阱?!难道吕布围冀州之事是假的吗?!”
“假恐怕未必是假,然无主公手令,恐怕绝不能回,昔日之事,是诸人周转,公子才能再将兵。而此事,若中计,恐怕连转寰的机会都未必有了……”谋士道:“袁尚去追徐州兵,会必败,便堕失威信,此时审配千方百计也会同样污灭将军,以衬袁尚之败无预也……毕竟转移众人视线,是最好的办法!”
“相形见绰,是毒计啊!”诸将道。
袁谭心中也是犹豫的很,然而他的脑子很清楚,他若是再失败一次,可能真的要栽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忆及往事,依旧心有余悸,他连袁绍都不信任,更何况是冀州的求救信。
这封信,他看到了机会,但同样的也看到了危机和陷阱。
诸将也沉默了,想到这其中的风险,便一时不说话,都看着袁谭。
袁谭来回徘徊,在权衡利弊,良久道:“郭图那还未有消息!父亲会赶回冀州吗?!倘若赶不回,冀州失之,岂不是白白被豺狼所得?!”
他问辛评道:“汝以为,吾可能回冀?!”
“可回,然,却绝不是眼下……”辛评道:“现在回去,如入狼窝也,一则是无令而回,违主公之意,必被审配等人所陷,二则是吕布兵至强,将军回去与之消耗实力,恐怕不妥!况,赢了尚好,若败了……冀州还保不住,将军失威信,便什么都没了……将军可能稳赢吕布矣?!”
袁谭脸色难看,不说话!
良久,他虚心的道:“先生以为,何时是回的良机?!”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