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谋臣进来帐中,道:“将军此时所做甚善,当以安抚人心为主!”
袁尚道:“军心已动摇,先生以为,可有计解?!”
“唯胜可解!”心腹谋臣道:“赵云不好对付!还请将军细思。万万不可大意!”
“何止是不好对付啊,简直是棘手!”袁尚头痛的道:“当务之急,是先寻到他的人马所在!”
“将军还需让军中上下备战要紧!严防各营!”心腹谋臣道。
袁尚心中一突,道:“……难道赵云还会先发制人,敢攻我大营?!自寻死路?!”
心腹谋士不说话了。
袁尚却低了头,道:“赵云此人,的确不比寻常人,不可以寻常胆勇之气度之轻之!”
想一想这一路赵云所做的事,他是真的有胆色,只区区这点人马,把他们袁兵打的团团转?!
也许,他是真的能,也是真的敢攻他的大营!
袁尚急命亲兵进帐,吩咐他们去传话,叫全营上下立即准备战备,以防有人攻营。
待全营都去安排了,袁尚才来回踱步,不能心安!
心腹谋士其实明白,袁尚担忧的正是援兵,而有多少援兵,谁都不知道!
也正因为不知道,才更叫他心里犯嘀咕,再加上赵云还不知所在,袁尚怎能不急?!
只是眼下,只能静等后面的斥侯消息,除此之外,现在是顾不上的。因为这确实只是猜测!
袁尚却十分忧虑,倘若有两方夹攻,可能他的处境,真的很糟糕!
然而,他却不能退,这显然,才是更糟糕的情况!
袁营扎下营来,到处都是火光燃着,光看着都觉得温暖。
“天亮了……”祢衡喃喃道,心里急的像火烧一般。
他盼着盼着,赵云终于回来了,道:“袁尚营地中都有戒备,而且出来探查的人更多了!”
“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要先发制人!”赵云道:“敢问先生,若是突袭,我军可有胜算?!”
“将军以为呢?!”祢衡道。
赵云摇了摇头,道:“敌众我寡,敌又有备,想要突袭而有大杀伤,难矣!”
祢衡道:“只穿过,而不袭击,可矣!”
众人都看着祢衡,听他道:“现下不知女公子是否在,又没联系上,冒然攻击,只会陷入被动,不仅暴露了自身,还恐有所损伤……与其如此,不如先穿过去,先夺路走,袁兵此时扎营,反而不好急追,待他追来时,我军已争取到时间矣……再做打算。若遇女公子,一切可解。若不遇……”
祢衡指了指一个方向,道:“到这里去,这里是一座小城,有城墙,足可抵一阵!”
“只是曹操肯叫我们进去吗?!恐怕曹军不好说话!”诸将道。
“不好进,便夺进去!”祢衡道:“我军必须进去,此时粮草告罄,若无补给,再跑也是跑不过的!”
这个时候想抢袁尚的军粮,他们也没这个时间了。
诸将对视一眼,道:“可!”
便都看着赵云,赵云道:“只恐夺城失礼也!”
“虽失礼,却有胜算,可进!”祢衡道:“若与信去,他们必防备,反不叫我军入城,反而不利。曹军阳奉阴违之事,岂少矣?!就算之前曾言若无粮或向曹军借,然而,若去信,他们只借口说无粮,将军莫之何?!”
赵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想了想此事,虽然失礼,但也是非做不可!
便道:“全军听令,即刻准备穿过袁营,不必恋战,穿透过去,即刻走人!我断后,汝等掩护前后兵马!”
众将听令道:“是!”
留与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因此,完全没有迟疑,即刻就开始向着袁尚大营靠近。
诸将在前,在中的带着兵马,护着伤员车马冲向袁营的时候,袁营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见有敌袭,连忙开始擂鼓,全营本就有备,一时都开始拿着兵器来抵御。
袁尚再料不到赵云会这么快的冲进营中,一时大怒,道:“从何处冲入?!”
“北角,”斥侯来禀道。
“取吾兵器来,备战!”袁尚一面整理铠甲,一面发布军令,道:“他要入瓮,尚且求之不得!立即围住,不叫一个走脱,有重赏!取赵云首级者,尚回冀州,加封其为忠勇将军!”
一时传令下去,袁尚则骑了马,带了诸将往北角赶!
袁营驻扎的比较复杂,也因此,赵云挑了北角攻入,其余帐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去围。
火光之中,杀的血肉横飞,赵云兵马凭着一股士气,往里冲杀,是硬冲着硬生生的将袁军往后抵,是强硬推进的那一种。
赵云护着祢衡与伤兵在前,带着一队人断后。
当袁兵围上来的时候,赵云用起枪来,一点一个,竟是叫人无法近身。
“白马将军……”有袁兵认出是白马,道:“……此人正是赵云!”
一听是赵云,本就惧其神勇的袁兵,竟是一个个的不敢再往前围,甚至有退者。
赵云并不恋战,急令人击鼓摇旗,示意继续往前,不要多做停留。
徐州兵马如同大象过河般,硬生生的把袁营踩踏了一个稀巴烂,并且是毫不留恋的就推进了营后,开始往前冲,这是后撤之势。袁营竟一时不能挡。
在袁营还没来得及完全将其包住围住的时候,徐州兵马已经开始出营了。
诸将皆神勇,根本不惧死的冲锋陷阵,很快冲破,并且像匹发疯了的马一样,一去不回!
赵云随后,一径的要逃!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