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发出哄笑声来。热闹的不得了!
“看看!女公子依旧气不喘,你们呢?!”那战将指着场上苦苦支撑,脸都憋红了的有些撑不下去的军士们道:“……腿软就下来!瞧瞧你们一个个的。”
众军士面红耳赤,有一个胆大的道:“将军有能耐,且来比一比?!”
“女公子可听听,把他们一个个纵的敢呛末将了!”那战将气的不行,道:“谁不敢上,谁是怂人!”说罢也跳了上来开始做引体向上!
吕娴听着乐的不行,道:“再也与你顶嘴,我亲自抽他们,如何?!”
那战将道:“女公子也只是说说,也不见真格的,真要抽,只怕女公子自己先要求情了……”
吕娴哈哈大笑,道:“你可不能输与你手下的兵啊,都在看着呢!”
那战将回首,看兔崽子们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数数呢,一时头皮发麻,有点后悔上来了!
得,是真男人,哪怕死撑也得撑下去!哪怕憋的脸通红!
军营之中,全是热烈的笑闹声,不见半丝的沮丧和疲累。而吕娴从容的像是在北方旅游看冰雕的感觉,完全没有急行军的狼狈。
一时闹的够了,退下来后,还真的有不少不怕冷的,冲到河边去凿了冰取水洗澡去了!
那凉水一冲,倍儿酸爽!
强健体魄这件事可不是一句空话,很多身体过硬的北方人,在大冷天冬泳,完全不在话下!
洗完澡众军士累的手都软了,回帐中就呼呼大睡,半点忧愁也不见。从不担心仗打不赢,整日里是只想着怎么多做几个引体向上,好能讨赏。士气高昂到此,吕娴功不可没!
能行军到此,还能保有这么高的士气,极为难得了!
有后勤军出去打了猎物回来,剥了皮剁成块,往大锅里一煮,放点香料就是满满的汤,值夜的每人一碗,就是一个字:香!
为块骨头都能抢的热闹,也是独属于吕娴军营中的士气!
吕娴军营之中,不见忧虑,只有如狼性一般的士气,看似散漫,实则心如磐石一样坚固,联系紧密!
而她领军而来,也是没有低调的意思。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赵云前锋营是必须要隐藏行踪,才能出其不意的攻打到对方。先锋营也是人少。但是吕娴大军在此,这么多人,你就算是想低调点,也是做不到的!
这么多兵马,不扎人眼,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与其低调的还是被人发现,还不如张扬一点,大大方方的,这就是吕娴的态度。
真正的大军只能走明道,而不可能隐于暗处,因为,根本藏不住。
而大军的存在,也是为了大战所准备的。也确实是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所以,吕娴很袒然。
但是,曹营中的斥侯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吕娴的大军来后,曹真是一直带着人紧跟其后,斥侯是不断的斥探,从不避讳交流。
吕娴自然也当成是友军,只要不进自己军营,离的近一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是双方的默契,很是彼此相安无事的认同。
斥侯是能听到吕娴营中的动静的,这样大的动静想瞒也瞒不住。
忍着冻挨着饿在黑夜里观察了很久,冻的脚都疼,腿都站不住,而饿的时候,还从吕营之中飘出来肉香,简直就是毫无人性!
天将明时,斥侯才将此情此景回去禀报于曹真。
可怜曹真也是如此,少数兵马前来跟随,紧赶慢跟的,也顾不上休息和多照顾兵士们,听到此话,心情就极为复杂。
他磨着牙,道:“在我兖州之土上,如此张扬,简直不将我曹营威严放在眼中!可恶可恨!”
还能分工合作,练兵扎营几不误,还能分出兵马去打猎加餐,本来这也是常事,可是就这样了,也没见他们伙食差什么,却偏偏还每隔两天就来一封信跟曹营讨要粮草!
曹真是真的以为吕娴就是故意的,故意恶心他跟在后面的!
偏这吕娴要粮草的说辞,也是叫人够呛腻味,说什么先锋营不惧危险,去袭击冀州,就是为了曹公解忧。口口声声的仿佛她来就是为了曹公才打这一仗,然后,暗示着你曹营不给点粮草说得过去吗?!
这话真的能把曹真给气笑。她吕娴是打着什么主意,打量他真不知道吗?!是将北方当成她自个的地盘来了。说的好听,是为了曹公打这一仗,这话骗鬼,也不知道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话来的!
这吕娴果真是吕布生的,呵,父女二人不要脸的本事当真是如出一辙!
忒不要脸!
所以,这要粮草的信,他根本就没往许都送,就怕曹操也被恶心死!
但他也没料到,吕娴可没闲着,就喜欢总写信给曹操,他不送他的,她照样再另送信去要粮草。
曹真此时咬着牙道:“……我军尚且缺粮,她营中每餐皆有肉粥加食,竟还有脸要什么粮草!欺人太甚!”
他曹营将士,上下的兵士很多都是在吃草度日呢!
气死了。
曹真当真是磨碎了银牙!
“明日便要到冀州地界了,恐怕我军不好再跟随!”有一将士对曹真道。
曹真来回徘徊,北风吹的他冷嗖嗖的,也不知道跟还是不跟!
“就算不跟,以吕娴这不要脸的手段,也会将我曹营绑在身上,跟与不跟,恐怕都是一样!”曹真这一点倒是说对了!
他头疼的道:“想要与她解绑,恐怕是难。就算是不跟,冀州兵也会认为我曹营在后,必是要助她,与她是一路的!”
不是想避嫌就一定能避嫌的。跟着她身后,也是必惹一身腥。
这也是曹真这两日细琢磨而琢磨出来的。主要是跟在她身后,吕娴明明知道,却没反对。这本身,恐怕就是在她的算计之内。
不由的也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