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确实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有时候,在职场上,你疑心了一件事情,然后气冲冲的去质问你的上司,或是同事,然后你的同事或上司开始落泪卖惨,然后避问题而不谈,哭的那叫一个惨,那个时候,你还能再逼问的下去吗?!
尽管心中还是愤怒,还是噎了一坨屎一样的郁闷,还是要弄个清楚,可是在那个当下,你却不好问了。不然弄的好像你要逼死对方似的,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有理也变成无理那种。
所以,卖惨虽然不齿,但是管用,至少是管用一时的。
现在这场面,算是控制住了。
庞统却是帐中冷笑,对左右西凉诸将道:“这蔡瑁,我看他是不是能从天上地下变出粮草来,若变不出,呵,能管住几时?!”
诸将只笑,道:“军师是如何得知他埋了粮草于地下的?!”
庞统笑道:“一有情报,有兵把守,一猜便知,这还用问?!”
他们可猜不出。
正说着呢,吕青遣人来道:“发现了荆州兵的踪迹,斥侯报说,已在三十里开外,吕青将军已经开始去布署兵力。报与军师知晓,以作安排!”
庞统大喜,道:“好,终于来了!”
西凉诸将也都腾的站了起来,摩拳擦掌道:“终于来了,是吗?!”
庞统出来看了看天色,眯着眼睛,道:“希望明日可别下雨。”
两军火速的紧急的调动起来。
而蒯越行军,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几乎用狂奔来形容了。
一面行军,一面还不忘去打探对方的兵力步署。
待得知被围困之时,蒯越是真的心急如焚。
行至三十里外时,吕介自请道:“介愿自请为先锋,先去打探敌情,再伺机而战!”
“投鼠忌器,切不可轻敌,轻于战。更需防备对方偷袭。”蒯越道:“此去先打探蔡将军现状如何,需及时来报!”
吕介领命,道:“是!”
当下领了一千五百兵,火速的当先锋兵赶往来了。
蒯越在吕介来求援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荆州主力兵竟在陆地上如此不堪一击,被围截追堵的惨败至此,简直颠覆了他对荆州兵的自信。
蒯越是对荆州兵力有所自信的。因为荆州一向战多胜多,一直以来守着荆州,压力再大时,也没有多少败绩。守的稳稳的。
但是万万料不到,出来一战,竟然是这样的下场,怎么能不叫蒯越心惊动魄。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迅速拔营起寨,火速的赶来应援,离的越近的时候,蒯越心里反而更加忧虑了。或者说是一种怯意。
若是正常大战,他还不至于如此不中用。
可是,敌方围困住了蔡瑁在中间,明显就是存了围核心打援军的意思。
这就是受制于人,几乎是受制着要被对方压着打的可能性太大了!
所以蒯越真的压力很大。
在怎么能胜出的同时,又能解围蔡瑁,是个大问题!
快到之时,反而不能急了,此时要弄清楚对方的兵力步署,才最重要。
又行了五里地,扎下营来,拿出得到的情报,与众人分析,想要规划战略情况。
蒯越道:“蔡将军危,我等当不吝献计,以救出蔡将军要紧,切不可有计不出,私自还要藏拙。”
众人皆应下。
一文士出列道:“西凉兵马与吕青将此坡围的水泄不通,恐怕要救出来,需得撕开一个口子,方能以救。然而,庞统此人,我也曾闻其名,此人虽名声不妥,然而才能却极不弱,他围住坡,是用了兵阵的,恐怕想要破阵,要费些功夫!”
蒯越道:“是何阵?!”
“八矩阵,是比较复杂的圆阵与方阵结合的阵法,可攻可守,变化莫端,想要撕开这个阵的口子,恐怕不易!此阵在于变化无常……”那文士在桌案上画了一道,道:“普通的围阵,只需要盯着一个口子强攻,尚有胜处,然而这阵在于,撕开一个,对方还能变化再围堵上,反而可能让我军陷入其中,被他们灭杀,此阵,当真是变化不测,毒辣无比,大人可千万不能小视。”
“庞统?!”蒯越道:“可是与卧龙齐名之凤雏?!”
“正是此人,卧龙为刘备所得,而庞统,归于马超,西凉兵马甚勇,再加上徐州兵又极勇,两强相合,纵然兵力不多,也绝不可小视……况且,坡外必挖了壕沟等障碍,这是打算困死蔡将军之意,要胜此战,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甚至需要增兵!”
蒯越一听就更愁了,道:“我能等着,可是蔡将军等不得,粮草水源断绝,军心何将往?!若生哗变,恐怕于内而起乱也,不用敌军强攻,已败也……”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都叹气不语了。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那庞统明显的就是打这个主意。现在蔡瑁奄奄一息,其实这点兵力,粮草辎重不足的情况下,便是急攻下来,也无非是费些兵马的事情。
可是他没有,目的是什么,就在于他们?!在于消灭援军。
所以蔡瑁现在其实是人质。
蒯越越想越着急,拖,拖不得,急攻,也可能急攻不下。这阵法如此刁钻,恐怕极为难破。若是破不了,就真的要拖垮了。而且是完全的落入对方的陷阱中去了!
对方兵力是不多,但是一个强军师,一个强将,兵马极强,绝对不可小视的存在。
有文士道:“……若是攻不能胜,只能和?!”
“和?!投降?!”另一战将摇首,愤怒道:“不战而降,荆州自尊立于何地?!就算战死,也绝不能投降……汝等文士,不能战便罢了,一旦险而生畏,便要说和。大丈夫,岂能无骨气矣?!”
那说和的文士被噎的脸胀紫了,仿佛说错了话似的,被众将盯的低下了头。再不敢发言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