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险境,但同样是机遇。
甚至可以说,这也是曹操的机遇与险境。若能顺利,倒是能打出引君入瓮的局来,然而若是不能呢?!这就成了引狼入室。而谁是那只狼,是吕娴!可能会把曹操的腹地的五脏六腑都给打碎了搅成一团。
“原来如此!”幕宾是真正的想明白了,道:“怪道女公子行事与以往不同,此入官渡,并不低调,反而一改旧事,而甚此高调,原来是为此故。”
司马懿道:“已入北国,亮剑之时也!旁人也许未知,曹操必然懂。此时曹操的抉择是勿庸置疑的!”
幕宾一改忧虑,笑了,道:“女公子与军师之默契,真是常吾等可及也!”
一时叹服不已。
司马懿笑了一下。与她哪里有什么默契?!
不过是高手之间,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相信很快,她就有好消息传来了吧?!偷袭袁尚,开局之战。而三方的局势,她就会变为主导者!
为了北境,她筹谋多久?!这一天,终是真正的等到了。
北国之战火,初燃,将至焚烧前的热场。
荆州的局势也在发生着激烈的变化。
且说蔡瑁带着人进了州牧府上,见到刘备与关羽二人,道:“姐夫多病忧愁过甚,刘使君何不多留府上几日,若能开导姐夫,也许这病也就慢慢好了。不若云长且随我来,我欲宴请云长前去赴宴,切蹉一番武艺如何,还请万勿推辞!”
“这……”关羽看了一眼蔡瑁,也看不出他到底安了什么心思,只是确实是不想去,一时之间倒没想出合适的推辞来。
蔡瑁道:“云长与刘使君形影不离,自是好事,只是在我姐夫府上,万不至有何闪失,不然这整个荆州都不是安全之所也。”
关羽一想也是,虽如此作想,只是还是想推辞,想了想,道:“德珪盛意本不应推辞,只是州牧病重,羽心忧吾兄长忧思过重也,当此之时,怎敢弃兄长之忧,而独自赴宴矣?!”
蔡瑁身后谋士道:“倒也不算是宴,而是切蹉也,素闻云长武艺高强,我荆州诸将皆有想一试身手者也多,不若趁此机会一较高下,如何?!”
关羽面色为难。
蔡瑁道:“姐夫病重,恐孙策卷土重来。若再起战,无有应对,非人臣与亲族所为也。因此姐夫虽至此,瑁不能不备也,更不能只顾忧心而不顾大势也。”
蔡瑁激他道:“莫非云长不信瑁!?”
关羽忙道:“非也!德珪亦是忠臣义士,怎敢如此言重,只是……”
他为难的看向刘备,半点都不想离开刘备。
刘备听了却道:“备在景升兄府上,无有忧也,二弟不必寸步不离,德珪既如此盛意,不若先且前去,想我们兄弟三人,与荆州也是同生共死之人,若荆州有危,怎么能不顾?!”
“兄长,”关羽心里忧虑的很,可是都请到面前来了,又说了这么多,再不去,的确是要翻脸了。
关羽权衡了一下,到底是翻脸,撕破脸马上起冲突好,还是分开了更危险?!
倘不给蔡瑁脸面,真翻起面来,他与兄弟也定出不得荆州去,与其如此,不若且应他盛意便是,看他有什么奈何?!
关羽也寻思了一下,刘表虽病重,但不至到病危马上就会死的地步。这州牧府威严尚在。这蔡瑁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至于立即就打入府内围杀刘备的地步,如果真如此,才是真的丧心病狂了。
万不至于到这份上。如果真敢这样,这荆州城也就全不安全了。
他忧心的看了一眼刘备,道:“兄长且在州牧府上待我,我去去便来!”
这话就是暗示了,叫刘备切勿离开州牧府,最好是不要离开刘表身边!
刘备自是听明白了,道:“二弟且放心!”
“请!”蔡瑁与刘备道别,笑道:“云长,来。荆州诸将士,已等之久矣!”
关羽拎了兵器,道:“请!”
一时二人去了。
府内又安静下来。
刘备去寻蒯良,却不见蒯良的踪影,他心中有点犯嘀咕,靠近了刘表的内室,良久,见医者出来,忙迎上前去道:“不知州牧如何?!还请杏手告知!”
医者道:“汝是何人?!”
“吾是襄阳刘备,”刘备道。
“原来是刘使君,”医者慌忙谒见,刘备忙还礼。
医者见刘备问刘表之事,却不好说出刘表的病情,只能隐讳的道:“……草有荣枯,人也如此,年纪到了,难免有不舒服之时,亦是常事也……”
刘备一听,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此话何意!?
若刘表真是病重,医者岂会如此说?!
刘备是什么人!?他若只是普通人,也许凭这一句,也辩解不出,这里面的深意。
然而,眼见着是病重了,叫医者了,结果抢救一番,医者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等于是说,是说……
刘备面色不变,只道:“烦请医者定要调理诊治刘州牧,事关荆州生死存亡也……”
“自当如此……”医者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频以眼神示他,却不敢久留,拎着医箱离开了。
刘备心急如焚,只恐事有蹊跷,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引走二弟,他还未如此疑心。若倘若这一点再联系上刘表默认蔡瑁所为,那今天……他还能活着从荆州离开吗?!
是什么,叫刘表如此?!刘备简直不敢相信!
军师所言不错,荆州终究是是非之地,只要有蔡瑁,他想要在此立足,根本不可能……而现在,连刘表也改了初衷,过河拆桥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