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里,能吵架,能打闹,能说话相互噎人。能打打闹闹。而后不用猜,相互信任的感觉,默契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马超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默契。
所以,他也老实了下来,平静了下来,听着山下的战鼓声,叫战声,旗帜声,竟颇觉从容。如欣赏着美景,虽身在其中,也有一种脱身其外的感觉,淡定的不得了。
他本是急性子,这番修炼,竟颇觉有一种沉淀本性的感觉。
庞德的大军行进的时候,消息是一同随着吕布的信进许都的。
郭嘉看着曹操,竟颇有一种无力和悲观的感觉。事件果然升级和失控了。
烈火烹油之势不过如此!
“庞德一万兵马距兖州不过几百里,而琅琊也发兵万人,紧叩泰山,吕布,高顺二人的兵马,也紧扣兖州外,三方合围,可有胜算乎?!”郭嘉道:“主公,以她一人之力,几番解救,此女,是真的命运奇特。”
“凭一人而挑动如此之势。”曹操心中沉的说不出话来,闷闷的。
他来回徘徊,道:“吕布此贼的信如此赤裸裸的威胁,这是围魏救赵,意在救出吕娴也!”
虽是如此,可是曹操还是气出个好歹来。
因为这吕布写的信只一句,实在是太狂了。
什么叫我来接手兖州也?!
这是叫他做割舍,要保兖州,就得放吕娴?!
“只恐还有敲打之意,吕娴他要救,而兖州他也要!”郭嘉道。
曹操一听,便琢磨明白了,道:“这是暗示袁绍之事?!”
曹操冷笑一声,如前盟一般,如若吕布助他灭袁绍,吕布还是要兖州的意思。
“他就不怕吾与袁绍先行灭他?!”曹操气的坐了下来道。
“只恐他也发了信与袁绍。此人誓必在主公与袁绍之间来回不定,以图取更大的利益!”郭嘉道。
曹操心中微惊,道:“这一次吕布的确不同,他身边莫非有人在助他?!”
“应是司马懿,”郭嘉道:“这般出手,除了他,没有别人。”
曹操苦闷道:“吕布先前并不肯听人之意见,分歧之中他与陈宫多有矛盾,此次,怎么可能会听司马仲达之言?!悔矣,悔该留住此人!”
曹操这个时候,真的是肠子都青了。
“陈宫性格急,吕布更急,因此多有矛盾,然而司马懿却不同,他性情稳重,内敛,又素有谋算智谋,依他此人性情,想要拿捏住吕布这样的人,很容易。”郭嘉叹道:“别的谋士做不到的事,他能。他的性情能事贼而不显脾气与喜怒,这样的心性,非同一般。”
曹操一听,心都凉了。
“不料此人竟真从事吕布也,”郭嘉是说不出来。
曹操却明白他的未尽之意。
司马氏被逼的从兖州出不去,是起了反效果,反而助了司马懿服从吕布的助力了。
曹操是有苦说不出,郁闷的不得了。
郭嘉也是有玄机不能点破,只能打哑谜。
事从什么样的主公,就得有什么样的处事方法,曹操这个人,有些话不能说的太透。更不能抚他的脸面,哪怕知道这步走的不太对,也是不能有马后炮这样的话的。
所以,事从曹操,他要的不是这些话,而是解决问题的方案。
然后,他的性情,问题又来了。
这个时候,曹操是很难下台阶的,你不能主动说要不别围了,转变策略吧。而是得他自个儿问奉孝可有何计时,郭嘉才能给出谋划。尤其是在于受困的时候,尤其要注意分寸。
“吕娴治住了司马懿,司马懿治住了吕布……”曹操觉得荒谬,道:“奉孝可觉得这一切,皆在她的意料之中?!”
“何止如此?关键在于天意也从着她,”郭嘉道:“她的谋划虽好,然而执行若有半丝差错,所有的一切全部叫停,然而,天意却向着她,很奇怪的事情。”
无论曹操谋算什么,总是不尽如人意,就是这样!
袁绍那也是一样。
她的计高明吗?!未必。因为计虽好,执行若有一丝中断,全部前功尽弃,而能将执行也推行的如此之好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可怕?!
她就没怕过执行会出问题吗?!也是会怕的吧,可她依旧这么做了,如此的无畏。这般的勇气,若非有排海倒海的意志,和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场豪赌的气魄,谁能做到?!
便是袁绍与曹操也未必能如此敢赌?!总是步步为营,也就输给了她这样的大胆跃进。
连郭嘉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不怕一个人有谋算,有人助,就怕一个人有天助。天意难违啊。
这般的推进,全在她的谋划之中,这不是天助,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曹操道:“若依司马懿的智计,他会建议吕布写什么信与袁绍?!”
郭嘉其实知道曹操肯定也料到了,只不过有些话得他来说,便道:“必是言及他将发兵许都以助袁本初,意恐在于解救吕娴,以及威胁主公。这是制衡之术!”
“司马懿出手果然不凡,操恨不得此人!”曹操难受极了,道:“操无德也,终不能叫此人心服,恨吾无德,连累许都众人。”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