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笑道:“父亲莫急,只恐是佯势。”
吕布这才放了缰绳,道:“佯攻宣高?”
“我是这么猜的,无妨,宣高的兵马也不是吃素的,便是与太史慈对战,也能拖住他。不必相助,且再看孙策还有什么攻势再行。”吕娴道。
“也好。”吕布便不急了,他是看出来了,这围势,真的跟狩猎很像。
围成一个圈子,布一个大的陷阱,看着猎物在其中挣扎,直到力气耗尽,再一举擒之!而几乎不费多少力气,不必死战。
吕娴就是这么做的。
吕布拎了箭,再次搭上弓,开始去射杀孙策的骑兵,他慢悠悠的透着悠闲,然而,他的箭却最是霸道,几乎箭箭都能穿人而过。所谓千石万石之力,说的便是吕布的力气。
若论远攻,也许吕布是比不上弓弩营的准头和远辅的。可是若论力气,谁能比得上这等的臂力?!
连吕娴都十分叹服。她老爹就是强大啊。
不过,她也不会在战场上夸他,而吕营中人早已习以为常,也跟着吕布开始射杀孙策身边的骑兵。
而这些人,俱都是精锐。
他们也开始反击,一反击,这队伍就分成了两层。
弓箭手藏在后,也朝着吕军射来箭,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队与臧霸已然对上了,一时胶着着厮杀起来,而外围的吕军却根本没有给孙策的兵马离开的机会!
见两军开始胶着,曹性弓弩营怕误伤臧霸之军,便主动先停了弓箭。
投鼠忌器,正所谓此!
孙策一见此,立即反扑,带着一列骑兵,火速的往曹性那头冲踏过去!
“果然!”吕娴道:“我便知孙策必然要冲出重围,不愧是孙郎,这等的决断,而且势极猛。曹性恐难以抵挡,这骑兵一踏,弓弩营虽善射,难免也不能抵挡。”
吕布勒紧了缰绳,道:“诸将皆原地待命,继续围势,布且去阻孙策也!”
说罢已策马当先,去追孙策了,吕布一出,吕娴也纵马跟上!
见孙策骑兵如飞奔势腾马而来,曹性立即围成几层,拎了小弩亲自带头发箭,只盯着马腿射!
倒地者无数,然而依旧无有惧死者,疯了一般的踏了过来!
“速拎砍刀!”曹性见骑兵已近前,已命令下去弃箭而拎砍刀来斩马腿,这是对付骑兵近身的最佳办法,能迅速的打落对方的优势的方法。
同时,绳索也拉满了,绊倒了很多孙策的骑兵,然而孙郎练骑兵一向很有一套,很多马察觉到有陷阱,竟下意识跃起而跳过,弓弩营不察,被踏倒地者伤了许多人!
砍刀划过,马接连有受伤者,弓弩营除了练射术,同时也练过近身战的,相对的说,实力并不算弱,但与孙策的精兵相比,还是稍次一等,毕竟是以远攻为主的弓弩手,与骑兵交战,已亏了一层,再与凶悍的擅于收割人命的骑兵刀相比,也更弱了一层,一时竟被压住了。
曹性心中大急,唯恐被孙策给冲过去!
这孙策倒是极会挑地方突破,这是咬死了弓弩营,必要从此过了!
臧霸也没料到孙策竟然调头去战曹性,一时大急,对着太史慈道:“匹夫!焉敢使诈?!”
太史慈只不理他,专心的阻挡着臧霸的枪法,两人绞在一处,臧霸被困在此,倒不能去拦孙策,一时大急。
而那边吕布已然到了。
臧霸见了,松了一口气,太史慈却已是牵挂孙策安危了,一见此,急的不行,道:“主公!速速走也!休管吾等!”
吕布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过来,便要来杀孙策,一时弃了弓箭,只拎着方天画戟,纵马跃起,画戟尖端已朝着孙策头颅去了。
孙策险险避过,惊的身上出了冷汗。
他的马,也有如草上飞的功夫,轻盈而如燕般形状,见孙策遇险,便急急的带着他逃。
吕布哪肯容他跑了,便急追之!
那边太史慈见孙策真个的被吕布给咬上了,弃下臧霸,转首带着兵马便来掩护孙策。
臧霸哪容他跑了,拎起枪,狠狠的朝他身后一掼,几乎用了死力,太史慈救主心切,竟是不察,那枪插着他的腿,划出一个大口子来,血汨汨的流。
太史慈却不惧疼,只是草草的用身上的布料掩住,竟也不顾后面臧霸死咬不放的急追,疯了一般的只顾去救孙策。
吕娴见势至此,忙令旗兵换了旗,吹了尖锐的哨,顿时围势合扰,收的越来越紧,如同网一样,竟渐渐的将中间缩小了,这是欲收口袋收网的架势。
太史慈见此便知若此时走不脱,便是再也走不脱了。
当下暴喝一声,道:“吕奉先!来战!”
吕布焉会惧他,回首只扫了他一眼,又去追孙策。
而孙策已是咬住机会,穿过骑兵,众人相护拥着他,一径的跳过撕开的口子,跃过曹性弓弩营重伤之处,然后冲杀过去,竟是生生的绞了一条生路来!
孙策竟真的奔出去了!
曹性一面急追,一面又命人拉弓满箭的追杀射击。
然而,孙策竟一线的马一样疯逃出去了,他座下马,真的是凭着本能就躲离危险。
吕布哪容孙策逃了,见孙策骑兵竟掉过头来拦自己,一时画戟大开大阖,杀尽众人,勒着赤兔就追出去了。
见是主公,曹性忙命收箭。
随后便是太史慈,带领余下不足几十骑的骑兵,也突围出去了。
臧霸跟上,吕娴也跟上了,道:“宣高,我二人且去护我父,其余人等收尾,绞杀孙策众部将!降可不杀,不降者,尽杀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