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还没明白郭嘉的意思。
“这一瓶吃了一粒就暂时不用考虑五谷轮回之事,另外一瓶吃了肚中会有饱腹感,不用担心饥饿的问题。”郭嘉详细解释道。
戏志才:……放我下车。
不管两人在车厢里如何闹腾,萧佚仍旧是驱马前行。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原先需要四日甚至更长时间的路程,萧佚只花了两日不到的时间就到了父城,临近父城城门,萧佚逐渐放缓了马车速度,看起来与寻常车辆无异。他也没忘记向车厢中的两人说一声。
终于到颍川郡了吗?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眼中的心酸只有他们两个坐过萧佚马车的人懂得。
这两日都靠药丸度日的他们只觉口中寡味平淡,戏志才已经迫不及待在父城的谒舍用一顿饭食,就是粗陋难以下咽的粟饭都好过无味的药丸,这么想着的戏志才推开了一点窗户,这一回他看见的是外面万物复苏的景色,而不是刮起的风沙,“这算不算重归故里?”
父城距离他们生活多年的地方不远,但终归不是同一个地方,戏志才看着窗外相似的景色不由得感叹颍川这些年经历的灾祸。
“董卓如今退居长安,有潼关函谷关在前能保我等一时无忧,但等董卓重新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卷土重来那时,诸侯若不齐心协力怕是真的要败于贼子之手。”郭嘉对眼前看似和平的局势不看好,“不过朝中亦有忠心之人,何颙起事虽败但仍有不少人暗中蛰伏,只看这朝中能否扳回一局。”
戏志才想要倒杯水的动作一顿,“哦?难道奉孝觉得朝中有成事之机?不知是何人入了奉孝的眼?”
“吕布。”郭嘉道。
在二人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车帘被从外面掀了起来,已经将马车驶入父城内的萧佚找到了一家空闲的谒舍。在谒舍门口停下的萧佚来提醒车内两人,“还想谈的话等进了房间再说,今日我们会在父城休息一日,明日便要继续向西而行前往灌江口。”
他们终于可以脚踏实地,不用再在马车上煎熬度日了吗?!
说是下了马车想要先用饭食,实际上三人一同进入房间叫来热水沐浴,等换上新的衣服后他们才坐在谒舍一楼的厅堂中点起了饭菜。
“三位看起来像是颍川本地人,可是今日刚刚回乡的游子?”谒舍中跑堂的是个机灵话多的青年,他听着三人谈话的口音就能分辨出是不是本地人,他热情地向三人讲述在经历劫掠后的颍川是如何逐渐恢复往日繁华的,“三位最近刚刚归来,可能不知道我们父城与其他几个县城最大的不同。”
“不都隶属于颍川郡,有什么不同的?”郭嘉好奇地反问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