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行。”
“把衣裳脱了。”
“……啊?”
“衣裳脱了,你聋啊。”
杨婷说这话嗓音可不低,戈山回头看了看敞着的门,脸蛋子立刻烧的绯红。
“……我我脱衣裳干啥呀。”
那扭扭捏捏的样把杨婷给气的,薅过他短袖领子直接往下扒,三下两下就给扒了个光膀子。
然后盯着戈山泛红的脸色翻了个白眼,低头从自己腰包里翻找出一小瓶碘伏,和几根棉签。
“让畜生给抓了不得消消毒吗!”
“狂犬疫苗没有,碘伏你凑合凑合吧!”
原来刚才戈山跟马烁打成一团的时候,杨婷就眼见着他是被抓在身上好几道,虽然也不碍事。
但她能感受到戈山给予自己最大的善意。
冰冰凉凉的碘伏擦在抓痕上,戈山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受了伤的,心里那股子火气一泻,还真是丝丝拉拉的疼。
杨婷仔细把那些抓痕给他擦干净,还伸手扇干了省的出汗疼。
“你跟你哥说说,别跟傻逼一般见识。”
“我怕他晚上真去把人给宰了。”
真不一定。
戈山明白杨婷是不想惹麻烦,但忍气吞声反而更令人觉得委屈,姑娘清秀的眉眼就在面前,戈山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
竟然看着看着就感到了紧张。
他盯着看。
杨婷眼神转回来跟他对个正着,他又吓得立马低头不敢看了。
“你怕什么?”
……
【我他妈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啊。】
就很神奇,明明知道杨婷不可能凭空给自己一嘴巴子,戈山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显得小心翼翼。
那大概就是因为在乎吧。
就生怕对方会抵触自己讨厌自己,生怕自己急功近利。
“你要是害怕的话,我晚上就在门口守着。”
即便一个人始终表现的都是坚强的,但当某天有个人对你用很浅显的表达方式说我会保护你。
也会有那么一瞬间,心房是柔软的。
戈山见杨婷不回应,就又嘴快加了一句。
“你要是也不放心我,那你把门顶上,我在门外。”
“我我上门外头待着,待会儿给你找个棍子顶在门上。”
看吧,有些尊重真的不是只有说说而已。
杨婷捏了捏床上被扯碎的纸条,早就如同荒漠一样的情绪有了那么一点点酸意。
“你傻吗?”
戈山真的在犯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