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想了想,还是接受了这个玄幻的事实,毕竟是他要请人家吃小龙虾的。
“来看着啊,我教你怎么剥。”
轻薄的塑料手套被虾钳子割破了,油顺着钻进去糊了满手心,徐怀砚干脆扔了手套,直接徒手剥给他看。
“喏,就这样,先把脑袋揪掉,然后从背上这样弄开,这儿有根虾线,最好别吃吧,弄掉……”
徐怀砚的手被红彤彤的虾和油衬得越加白净,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指尖在小龙虾身上来回划拉着,手指又长又细骨节分明,漂亮得像个艺术品。
谢疏垂眸,看着油汁从他指尖一直沿着手指流到手背,长长的睫毛垂下将将盖住了双眼,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在看虾,还是在看什么别的。
“……然后这么一拉,就剥好了,还是挺简单的吧?”
徐怀砚捏住虾肉在他面前晃了晃,谢疏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跟自己手上那只已经接近于尸骨无存的小龙虾继续做斗争。
兰乐伸长了脖子一瞅:“得,还是没学会,徐老师,难得看你这么有耐心啊,这辈子真没想过有朝一日你会手把手教别人剥小龙虾。”
“我一向很有耐心。”
徐怀砚切了一声,看桌上小龙虾都快被他们消灭一小半了,谢疏愣是一个没吃到,想了想,把手里刚刚剥好的虾肉塞进他嘴里:“行了,来吧大少爷,看在你也给我剥过坚果的份上,我给你剥——诶!你咬我干嘛?”
谢疏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首先感觉到的不是香喷喷的虾肉,而是徐怀砚带着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唇瓣,刚才看他剥虾时就悄然升起的念头在这一刻又冒出来。
这回大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就下了指令,谢疏在徐怀砚手指将将碰到他牙关时轻轻一阖,咬到了他的指尖。
徐怀砚本能反应很快,迅速收回手捻了捻似乎有些发痒的指尖,哦,还好,没咬疼。
谢疏喉结动了动:“抱歉,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就揍你了。”徐怀砚甩甩手,嘀嘀咕咕:“果然不能随便随便投喂,流浪猫会咬人,谢老狗也会。”
兰乐神经大条被他俩逗笑了,兰钦却没他这么乐观,将两个人的动作看在眼里,目光略过徐怀砚的占满油渍的指尖,忍不住撇了撇嘴。
徐怀砚让谢疏别剥了,自己剥了你一个我一个放在他和谢疏面前的盘子里:“我这真的是请了个祖宗在吃东西啊,不仅出财力还要出体力,你要是这还不帮我过了高数,你都没办法报答我的大恩大德。”
徐怀砚自己那个剥好了就往嘴里塞,嘴唇被辣得发红,唇角还轻轻往上翘着,漂亮得晃眼。
“嗯。”谢疏说:“明天给你补课,不会让你挂科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