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跳舞的人,被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当作疯子。” “就像一个女孩拒绝按传统路径结婚生子,而是去探索世界、追求创作,却被人指指点点,当作疯子。” 她忽然抓起桌上的裁缝剪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指尖微微发麻。刀刃合拢的瞬间,二十万港币的givenchy高定鱼尾裙应声裂开,丝绸撕裂的脆响惊飞了窗外树丛里的蓝鹊。裙摆裂口一直蔓延到大腿,露出苍白的皮肤,和昨晚丈夫情动时咬出的淤痕。 桌上烫金邀请函的“rsguan”字样在台灯下反着光,和无名指上的粉钻一起,刺得她眼底生疼。 可其他的这些无形的约束呢? 鄢琦的背脊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墙面,清晨茶话会的喧嚣仍在耳畔回荡。那些烫着波浪卷的贵妇们,戴着足以买下半层太古城单位的钻石耳环,用镶金边的茶杯掩饰探究的目光。 “我唔知你究竟搞紧乜!(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鄢琦盯着照片里瑞士雪山下满旭的笑脸,两年前在采尔马特拍下时,她还能笑得如他一般阳光。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鄢家面皮被你剥清光!你自己搞掂(搞定)!” 这些照片从来都没有被公开过,此刻却被送到父亲手里,她不愿相信是满旭刻意要她名誉扫地,可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别说了,”鄢琦摇了摇头,眼眶通红,慌乱地放下更衣室里的一片狼藉,躲回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写起日记,企图转移注意力。 她一写,就是五个小时,可却根本没有用。 盯着已经撕裂的裙摆,她呼吸愈发急促,指尖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突如其来的躯体化让她不知所措。她踉跄着踢翻画架,橙黄色的油画颜料黏在脚底,在大理石地面拖出蜿蜒的色痕。那些混乱的线条像极了维多利亚监狱墙上的刻痕,又像她此刻在大脑里尖叫的神经电波。 她推开自己房门的里门,走廊尽头却适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先一步抵达。 他将人抱回房间,挡住了所有佣人忍不住好奇的视线,反手锁上了门。他打开西装口袋里的雕花银盒,苦涩的氟哌啶醇被送到嘴边,她下意识含住,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泪流不止。 他紧紧抱着她的身体,竭尽全力地安抚着她的情绪。床边散落了一张她的照片,他一眼就能认出,是满旭拍的其中之一。 他想问,你在哭什么?他想问,你还在为他伤心吗?他想问,你心里还有没有别人? 这本是他精心设计的局,借鄢鼎的手问问她,只为听她亲口说一句“早忘了”,更想让她立刻明白,满旭背叛了她,企图将她逼进水深火热。 指尖沾满了温热的泪珠,他的心脏也跟着一起发疼。 “……” 她用力摇了摇头,眼底有了几分伤痛,“你介意?你也觉得女人应该‘冰清玉洁’?” “贞洁这种东西,是一个侮辱词。我绝不会认为女人该受这样的规训。” 他忍住后面这句话,唇角有些微不可闻的颤抖,他凑上前,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垂眸遮住了眼底汹涌的独占欲。 “想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她喃喃自语,复述着他的话,喉间苦涩的药味让她眼眶酸涩,鄢琦苍白地笑,“alex,我真的有这样的自由吗?” 关铭健猛地握紧了她身侧的蚕丝被,眼色多了几分怒意,可面上却隐忍地恰到好处,“琦琦,我们在神父面前发过誓,会忠于彼此。” “婚前从父,婚后从夫,”她仿佛疯魔一般跳下床,赤脚踩上胡桃木书桌,整个人再次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没人在意我是谁。” 破碎的裙摆在他手边摇晃,她嘲讽地笑了几声,盯着他焦急的目光,胸口忽然多了几分复仇般的爽快:“alex,我交过的男朋友和女朋友,加在一起,可能有十几个。” “我不管你在不在乎,可 “周启明、anna li、arc”她每念一个名字,指尖就在他领带上画一道痕,”柏林的arc最有趣,他吻我时——” “你不敢听。” “ivy。” 鄢琦转了转眼球,风轻云淡地笑着,手指轻抚他绷紧的下颚线,“alex,你看上去很难过。” 妻子姣好的面颊此刻泛着红,可此刻她却犹如陌生人一般,眉梢多了几分妩媚,“如果我不是鄢鼎的独生女,只是地下乐队的一个小经纪人,你还会对我有兴趣吗?” “我不是温顺有礼的关太太,我只是我自己,总是在做这种叛逆露骨的事。” 男人箍紧她的腰身,手掌用力掐住她的后脖颈,强迫她仰头接下那个滚烫的吻。唇齿交缠间,他急切又愤怒,可却没挡住她重重地咬合。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凸起的喉结被她轻抚着,可下一秒女人却虎口卡住他的脖颈,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是种微妙又灼热的僵持。 可男人却反手将她转了个身,大手摁在她的腰上,逼她趴在桌面上撅起臀,大手掀开了她的裙摆。 咳咳…是不是没想到,关越的疯是两边一起遗传了(嘘 不好意思大家,感觉会引起误会,这里也写一下吧,她那“十几个”是编的,“arc”也是编的,但满旭是真的,设定上她非c,只是体验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