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看到是余昊天,我本来是想按了的,可是犹豫了一会,我还是起身去接了电话。 “我在xx菜馆。” 我的眉宇皱了一下,立马开口拒绝0不用了!我……” 一坐下,姚洁就探头过来,在我的耳边低语“你不会和上次的那个男在一起了吧1 饭局到了九点钟就相继走人了,我和姚洁走在后面,姚洁挽住了我的胳膊,李修哲和刘启正走在我们的前面,两个人也不知在说什么。他的背影还是那么挺拔,我想起了沙漠里参天的白桦树,顶天立地,傲然面对着风暴。 我张开嘴巴想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等他,姚洁的食指竖在我的嘴唇中间“笑笑,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但是你说出的话要摸着自己的心说出来。无论你最好怎么选择,我还是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什么伦理道德,在我的眼里都是狗屁。” 姚洁本来是想送我回去的,我清楚余昊天的性子,就拒绝了,刚送走了姚洁,电话就响了,一开口就问“你在那里,我到了大厅。” 他的脸色苍白着,鼻尖红红的,他是南方人,身子自然不似我,关键是身上还只穿了很薄的大衣,看来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刚说完,他就打了一个喷嚏,我急忙把纸巾递给他,他乐呵着笑说“读大学时,气温比这还要低呢!我们宿友还不是洗冷水澡,看来是年纪大了,老了。” “半老徐娘呗!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他向来油腔滑调。 车库的位置已经放满了,他把车子放在了对面,我和他要穿过马路,又没有红绿灯,我们只能小心翼翼走了。他在我的左边,我尾随着着他的步伐,对面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携手走着,我的心不知为何酸酸的。 他可能太生气了,声音很大,我哭了,在余昊天的面前。我来不及顾及来来往往人群里的异样眼光,我蹲下了身子,埋下头就疼哭着。 余昊天蹲下了身子,他伸手抱住了我,柔声说“哭吧1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嗓子都哑了,眼睛也酸酸痛痛的,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剩下哽咽。 我猛然地要站起来,可是蹲着太久了,大腿已经麻了,余昊天伸手搂住了我要跌下去的身子。包跌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乱七八糟的,留在身边七年的钢笔滚进道路的中央,被一辆开过的车子碾碎了,只剩下了一滩黑墨水。 在这一刻,我的大脑是乱糟糟的,余昊天拉住我走过了马路,把我塞进了车子里,他开着车子,熟悉地奔向医院。 妈坐在椅子上大哭着,谁劝都没有用,哥木木的看着急救室,大嫂仍是笑嘻嘻的,她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余昊天安慰着我,让我坐下来,可是我坐下去了,又站起来,心好似被车子来回的碾着,我以为自己也是坚强的,可是此时,我发现自己如此无能为力。 听到医生说抢救急事,病人没事了,我整个人身子都软趴在了余昊天的怀里。 我暮然间感觉到爸妈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他们都老了。虽然我恨过妈,在这时所有的怨恨都泯灭了,我低声说“妈,你睡一下吧!爸醒了,我叫你。” 余昊天比我更加利落,抵押的钱有一部分是邻里的,他从卡里拿出来,就还给了邻里,向医生了解我爸的情况,在一旁帮忙安慰着我们。看着余昊天忙碌的背影,我感到了心安。有一种天塌下来了,他也会顶着的安然。 爸的病是老年人中很常见的一种,他的病情不是很严重。一个星期后,爸硬是要出院了,他说自己都没有什么大病了,医院留着他,就是想让他花钱。 酒店安排的培训也快要结束了,胜男申请自己调回了b市,她决定不再离开了,我明白她是真的放弃了,而我也放弃了自己内心里最后的一丝坚持。了爸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余昊天是值得我去依靠的。不去否认,我也是一个很现实的女人,我要找的就是一个陪我过日子的男人,可以给我支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 在我上车前,坐在座椅上的爸,握住了我的手说“丫头,昊天是一个好男人。” 爸也笑了,我明白那是释怀的笑,我记忆里沉默如山的父亲笑了,笑得眼角叠着一层又一层的皱纹。 是啊!小时候的我很喜欢,可是当我踮起脚尖要摘时,妈总是从后面拿出了一木棍寒着一张脸骂“死丫头,你哥喜欢吃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