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我打上了石膏,我的额头刚好一点,腿又受伤了,出院恐怕遥遥无期了。 下午的时候,刘启正赶了过来,他推开了门,望着我,就站在门口好久,好似他被点了穴位,定格住了。 刘启正上前问“你不是伤到额头吗?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自己下楼梯踩空了1我很想露出一个笑,可是脚,额头手那里都疼,我没有什么力气笑得出来。 李修哲的话太冲了,空气都弥漫着他满腔的怒火,我侧脸背对着他,不想去辩解什么,我又何尝没有错?对待胜男的事情,我何尝没有嫉妒心在其中,我何尝不是吃醋?我始终是做错了啊!胜男太骄傲了,也太好强了。 李修哲的目光倏然转到刘启正的脸上,冷笑着“你还是回去好好的管一下你的老婆吧!莫说日后我不顾旧情。” 我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大脑里想起了妈打了我后,胜男偷偷地溜进我的房间,来到我的床前,小心翼翼的问“姐,妈又打你了?姐,我把糖你吃,那你就不疼了。”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李修哲安排了一个比较老资格的护工照顾我,刘启正那天的下午来看了我一下,说了几句话就走人了。他说“笑笑,我想离婚了。” 李修哲没有在白天出现于我的面前,每一次他来时都已经是深夜了,他坐在我的床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有时候,他会轻握着我故意放在外面的手,许久后放进被子里,动作有点笨拙的掖好被子,片刻后,他无声地叹息着,而我一直都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第八天,医生说我已经能出院了,只是回家要注意,最好用轮椅或者拐杖。我对于这个情况很不解,却是什么都不开口问。 李修哲说:“医生说你今天能出院了,你打了石膏,行动不便,我安排保姆照顾你吧1 够了,放纵也好,贪念也好,八天时间已经足够了,再如此下去,我和他会陷入更加难堪的局面,一年前就结束了,又怎么能继续纠缠呢? 他显然是没有料想到会这样,他踌躇了一阵,那张精致水晶雕塑的脸好似碎了,一片片的跌落,而我的心忽然尖锐地刺痛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蹂躏着,一瞬间翻江倒海,眼泪在眼眶里萦绕着,却未曾滑下。 我想起了我和他的对话。 “他不要长得太帅气,他的家里不要太有钱了,他的工作也不用太好,还有他不用太聪明,老实安分………” 我揪着被子,垂着头不说话,我遇上了自己想要嫁的男人了,为何心还是疼得我受不了。现在我这样的情况,腿骨折了,不能移动,一个人行动不便,李修哲替我安排得如此周到,可我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年医生,他也知道啊,我相亲的对象,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我不想问,我也不敢问。 李修哲伸出的手在半空僵住了,他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专注而又认真地说“你现在生活不能自理,无法一个人生活。” 李修哲也不知多少夜没睡,眼里全是血丝,他这样温柔地看着我,幽黑深邃的目光里有道歉,忧伤,无奈。我的眼泪猛地又涌了上来,我只得掉头看着其他地方,企图不让眼泪掉下来,也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身后有护工把轮椅带下楼。 我每日和保姆一起待着,年医生第一天就来看了我,不过他看我的眼神闪躲,我想他一定误会了什么,我也不去解释,只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第二天,他也不再来了。 胜男的电话在我骨折三天后打通的,她又出差了,她要去英国,我 胜男,她没有来看我,其实我懂得她的性子,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会说对不起,那一句对不起说出口了,我和她的关系终究也是疏远了。有一些感情不会允许欺骗的,因为太信赖,而我犯了这一个错误。 我惊讶地叫出了声,她拿下了自己手里的墨镜揪着我上下打量着,最后大声笑了“苏笑笑,你还能更狼狈吗?” 姚洁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还有小气,很怪异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