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了,刘启正叫住了总经理,进行私人会谈。我和其他同事退出会议室,简景在后面叫住了我,钱经理知趣的先走了。 “你走后不久,我就调到秘书部了。” 听到了我的话,简景的脸色不太对劲,她的笑有了几分牵强“你在这边过得还好吧1 就在我和简景说着话呢!刘启正和总经理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总经理低头哈腰,典型的奴才形象,我在一旁觉得很好笑,却不得不忍着憋着,不让自己露出过分的神色。 他的语调变成那个我熟悉的随意,那一种亲切让我坚固的围墙塌下了一角。 我在车子的外面绕着限量版的悍马走了两圈子,自从公司配给我一辆大众,我就迷恋上车子了,平时闲着无事了,就打开杂志,自然也深知这辆车子的价值,心里也是乍然,于是很直接的问“一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有钱了。” 他果然还是那个花花公子,我挑眉仔仔细细的摸索着车子,很久后,我回头看着刘启正“我得仔细找一找有没有摄像头,你那么大方,随便送东西,你老婆不怕你把家产败光。” 我听不出真假,也不去纠结。他亲自开车,我在他的身旁指路,带着他进了一家老字牌的菜馆。外表没有花里胡哨的装修,很古朴,看上去就有历史底蕴。 点了四菜两汤,本着不宰白不宰的心理,反正人家又得是钱,也不在乎这一些。刘启正就静静地坐着,望着我点菜,当我合上了菜单,他插上一句“你还要不要再点?吃不完还可以打包。” 我用茶水把用具烫一遍,他突然问“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啊1 二十九岁的女人已经是剩女中的高级别了,家里催着,连爸都开始有意无意的问着,酒店里已嫁的大姐给我介绍自己身边的亲戚,我不是要等谁,为谁守身如玉,只是没有感觉,我自己也觉得矫情,二十九岁了,还讲究什么感觉,赶紧嫁了吧! 服务员把菜断了上来,我夹了大鸡腿放进他的碟子里“算了吧!现在三十多岁的男人都喜欢小萝莉。你和莫少雅怎么样了?” 在饭桌上,刘启正吃得不错,更多的是,看着我吃,偶尔听到赞美那一道菜,他会尝一口。 是啊,我也该找一个人了,不是自己爱的那个人,而是能陪着自己度过余生的我笑笑反驳着“你以为是去市场挑白菜啊!想就可以了。” 刘启正在酒店里呆一个星期,也在这个星期,雨一直都下着,联系十天的雨,老头好像要把这一个城市给淹没。 我被安排在了活动里面,一大早就来到水灾最严重的xx地区,很多房子都被淹没了,有一些高楼,就剩下房顶了。无家可归的人陪安排住在高处的帐篷。 可当一个人真正地来到灾区,看到面前的画面,内心真的会被触动,有人为自己住了一辈子的住房哭泣,有人为失散的亲人呐喊着,也有人为去世的家人哭泣着。 我没有想到自己和何意舒会再一次遇见,但是我们就是遇见了。 男孩抬头,用一双希求的眼睛看着何意舒问“那爸妈以后会回来吗?以前奶奶也告诉我,爸妈去远方,过一段时候,他们就回来,这一次也是吗?“ 这应该是我听到过最美丽的谎言了吧! 我就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女人,她是那么的美好纯净,我很庆幸自己没有伤害这个好女孩。 我把目光收回,让阿妹去给小男孩送一些玩具,自己转身到另一个病床。我始终不敢的面对何意舒。个水泡,养尊处优的日子把我变得格外的矫情。当看着何意舒被杂物磕绊一下,跌在地上,我还是忍不住上前把她扶起来,随便把她的医药箱捡起来递给了她。 她的话一出,我的心顿时间就悬起来了,它跳动的速度太快了,好像就要从自己的体内蹦跳出来。我好像被困在一个又黑又小的笼子里,无处可逃,我避开她的眼,低下头。 心安了不少,可我却无法在她的面前镇定自若,唯有躲避和逃离,同事喊了我一声,我慌慌张张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我低头看到自己白色的袖子一朵嫣红“不是我的血,我帮抬一个受害者,她身上的血粘在我衣服上了,谢谢你啊1 她伸过来的手,我看到手背缠上了一层纱布,她葱般嫩白的手,有不少扎眼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