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哲的办事效率很迅速,第二天,陈哥给我送来了一份文件,我看了一下是有关玉佩拍卖的文件,我也不太清楚李修哲要干什么,还是签下了字。 他也不和我说什么,他向来就是那么果断,可能是习惯吩咐别人了。 譬如现在我又开始说服自己了:处理好玉佩的事情,就好了,以后再也不见面了。 离酒店挺远的地方,我上车。陈哥回过头笑着打招呼“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两年了,从s市到这里,我是一个南方人,一开始还真是不习惯啊1 我和陈哥你一眼,我一语说着话,车子在蒙娜丽莎造型店停了下来。我跟在了陈哥的后面,一进店就被拉去美体,修理指甲,弄发型,我就是一个木偶,被摆弄着。这一些流程,我说不上陌生。 裙子是单肩的鱼尾裙,在灯光下,闪耀着光芒。我倒是没有料想到自己也能撑起这种裙子。当然了,那是因为我的脚下踩着一双十几厘米的细跟高跟鞋。 夜的帷幕落下,雨停了,身处灯火霓红的繁华都市,车子缓缓地在华丽都市行驶着。 目光对视,我也看到他一闪而逝的赞许,在他的目光下,我笑了。女人都喜欢赞美,这个就是为什么女人听赞美的话永远都不会腻味。 “没什么?”他的语气淡漠,身上的气势压人。 我的心和身体都慌张了,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更加担心别人猜测我的身份,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了,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什么呢?我就是那么矛盾。 心安了下来,但是它还在慌张地跳动着,幸好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光线也是比较暗,我们就在离门口的座子上入座,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腕处细细的磨蹭着“你喜欢吗?”他清冷的声音含着一丝的温润。 一个低低的闷笑声,那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傻瓜1声音带着宠溺。 玉镯子最后以六十万被一个贵妇人买下了,我刻意打量着她,她的五官端正大方,身上的优雅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不似我得物质堆积出来。也不知为什么第一眼,我就对她有好感,后来才知道有一些东西是注定的。 不过拍卖主持人介绍玉佩时,大家就静了下来,主持人还特意说明玉佩被王老先生送给一位苏小姐。 底价是三十万,喊价开始了,由三十万字,飙到了六十万,最后就只剩下两个买家在喊价,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看戏了,价格飙到了一百万,另一份放弃了,最后以为一百万敲棰成交。 李修哲拉着我起身了,先从拍卖会退出了。 我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晶莹的眼睛,我傻乎乎的应了一声,脑子仍在神游。 李修哲把我抱在了怀里,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他凝视着我的眼,很认真的说“笑笑,那四年的苦,我不会让你白受的。” 那四年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时光,那段回忆掺杂着太多残酷。卖淫和故意杀人罪死死地扣在了我的头上。无论我怎么反驳,没有一个人信我的,一大堆所谓的证据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所谓好姐妹的口供,ktv的服务员的见证,酒店服务员的见证,还有摄像头里面的画面,都在告诉大家我是一个小j,我拿着台灯打人是理由是因为嫌弃价格太低了。 无数次的拷问,我再也受不了,在那些证据下签下自己的名字,当时我笑了,发现钱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它可以轻而易举地从法律里钻出去。我也相信了一个词叫住黑白颠倒。 他现在和我说四年的苦,他是第一个人和我说这样话的人,我的家人看到我也只是叹气,再也不说什么了,我能不感动吗? 他的唇吻住了眼泪,他的手把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十倍奉还1他 我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不用报复了吗?我终究不是一个纯洁天真的少女,那一种伤害,让我午夜梦回都会惊了一身冷汗。那么报复意味着什么?那王老先生呢?那一个月,我也不是没有感情啊! 我的身子定住了,然后是恍然大悟了,李修哲的话把我最后的一丝天真也打碎了,我忍不住笑了,笑得很荒唐,怪不得呢?为何对我格外不一样,为何会送我玉佩。原来还真是没有免费的早餐。 李修哲拍着我的后背,任由我笑,笑得眼眶里不停地流眼泪。我的手狠狠地拍打着李修哲的后背,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还有觉得自己可笑。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学不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