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穿过一条宽阔整洁的胡同,停在一处独栋小院外,此时天色已晚,是以并未引起邻里注意。
几人先后踏进院门,迎面是一面砖砌的影壁墙,转过墙后,豁然可见一座四方宽大的院子。
地上铺的是大青砖,砖缝清晰平直,错落有致;沿墙插着一排竹竿架,上面爬满了未经修剪的藤蔓;角落里有一棵年份不小的枣树,硕大树冠探出墙外,树上绿果累累,想来不日便能长熟,树下有石桌石椅,固定在砖块间。
院中三面各有一间粉墙黛瓦的房舍,正中那间主房最是宽敞,另外两间是稍小些的客房,另有一小间厨房。
萧景珩贴心地带了几床干净被褥、不少吃食和一些洒扫工具。两个小厮和赵灵素这边的三人都是手脚麻利的,很快收拾好生灰的房间,又把屋里屋外的灯都点上。
萧景珩这个“房东”做主,把正中主房留给赵灵素,小满、寒露和周婶则刚好住进旁边的一间侧房。
见状,赵灵素道:“三人住一间会不会有些挤?那里不还有一间屋子吗?分开住吧。”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 hh p . c om
周婶笑呵呵的:“一点儿也不挤,小姐,屋里好几张床呢!”
赵灵素还没说话,萧景珩理所当然地问道:“那我住哪里?”
她一愣:“你?你不回家吗?”
“等父亲消消气我再回。”
“……”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萧景珩又说:“我腿疼得厉害,恐怕走不了路了。”
“哪里疼?”
“膝盖。”
两人毕竟有了肌肤之亲,动作里不自觉便会带上几分亲昵。
闻言,赵灵素自然地弯腰伸手摸了下他的膝盖部位,触感黏腻湿润,她大吃一惊:“你流血了?怎么回事?”
他着深色长袍,光线不好的情况下很难看出异样,赵灵素此时才发现不对。
萧景珩说:“上午在父亲书房里的时候……”
他说得语焉不详,赵灵素觉得他定是被萧延康收拾了一顿,受了好大委屈,心里更加愧疚,当即招呼两个小厮去买些纱布、药物之类的过来。
小厮说:“嗨,不用,我们马车里就有呢!”然后颠颠地跑去拿了。
……他经常受伤吗?怎么马车里还时常备着药物?
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木盒,赵灵素领着萧景珩进到侧房,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院中剩下五个仆人互相看看,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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