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是明月伺候在甘嬬婳的身边,和她关系最亲密的就是明月了,听到甘嬬婳承认喜欢的是女子,也难怪明月会多想。甘嬬婳无语地用食指按住明月的眉心说道:“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我才看不上你!你觉得自己是个美娇娘吗?”明月憨憨地连连摇头,甘嬬婳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模样不想再搭理她,继续研究着手中的小手绢。“我觉得,这两只兔子都是雌的。”这是甘嬬婳最后得出的结论。“这两只兔子绣得都一个样,小姐是怎么分辨它们都是雌的?”对于甘嬬婳的最终结论,明月感到甚是迷惑。甘嬬婳给明月抛了个白眼:“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两只兔子都是眯着眼睛,不就是说明它们都是雌的咯。”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小姐。”“进来。”甘嬬婳从声音中能分辨出门外之人正是家中的其中一个家丁。这名家丁拿着一副画卷走了进来,甘嬬婳接过画卷,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这名家丁对着甘嬬婳恭敬地说道:“画中之人乃是秦府的三女儿,叫秦晓玉,今年芳龄十五。”甘嬬婳失落地摇摇头:“不是她,给我再继续找。”“好的,小人先退下了。”随后那名家丁就匆匆离开了。自从甘嬬婳回到汝州城之后,就一直派人在打听田姒珏的消息。可汝州城那么大,甘嬬婳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之中有个玉字之外,对她的其余一切皆一无所知。甘嬬婳每日只能拿着田姒珏送她的七节鞭睹物思人,以慰相思之苦。仔细一看,绀蓝色的七节鞭已经开始褪色,故此甘嬬婳决定拿着这个七节鞭去找工艺老师傅重新上色。工艺老师傅拿着七节鞭仔细看了一眼:“小姑娘,你这个七节鞭重新上色要耗时好几天哦。你也看到了,我这边还有一堆货物要等着上色呢。这样吧,你在册子上写下你的姓名和住址,等我做好了便唤我的小徒弟给你送到府上去。”“那便有劳师傅了。”甘嬬婳连连感谢,在册子上写道:甘嬬婳,玄武巷甘宅。老师傅接过册子说道:“原来姑娘叫甘嬬婳,老夫还以为姑娘的名字中带有个‘珏’字呢。”甘嬬婳询问道:“为何师傅会这么觉得?”老师傅解释道:“大多数的人一般在自用的兵器上,都会刻上自己的姓或者名。老夫看到姑娘的这个七节鞭,鞭柄和鞭穗上都有各有一个玉字,双玉为珏,故此老夫才会猜测姑娘的名字中带有个‘珏’字的。”一语惊醒梦中人,甘嬬婳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自己一直苦苦寻觅之人,她的名字中根本就不是带有‘玉’字,应该是双玉的‘珏’字啊!怪不得自己一直找寻不到她,原来从一开始寻觅的方向就错了,还为此白白浪费了一年多的光阴。偌大的汝州城差不多有十几万人口,甘嬬婳连她现在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仅凭着一个‘珏’字,在茫茫人海中寻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惜天意弄人,当甘嬬婳得知田姒珏才是她心心念念的玉姐姐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林梵未过门的妻子……第27章提亲不知不觉间,林靖已经在军营中度过了两年光景。在此期间,林靖给顾宁之写了很多封书信,但每次回信都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已阅。林靖在塞北和敌军抗战了无数次,最后一战中,林靖在天时地利的优势下,获得了胜利俘虏到敌军首领,从而签下停战令,这场持续了两年的抗战才得以落下帷幕。“王爷,有您的书信,请您查阅。”白泽将林靖写的书信递给陆安之。陆安之一脸嫌弃地接过书信,开口询问道:“又是那个呼斯乐赛罕-塔娜寄来的吧?”自从陆安之从蒙族回来之后,呼斯乐赛罕-塔娜总会隔三差五地写信给他,刚开始陆安之还会回她几句。后来书信越来越繁密,陆安之已经不想再理会她了,最后干脆把信转交给杨溪,让他代笔回信。原本陆安之是想听从杨溪的建议,先和呼斯乐赛罕-塔娜慢慢培养感情,如果觉得合适再迎娶她。可是后来陆安之渐渐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和呼斯乐赛罕-塔娜培养感情,更不想娶她为妻。在陆安之的心里和脑海里,来来去去都是林靖的影子,挥之不去且魂牵梦绕。“回王爷,是林靖将军的书信。”白泽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陆安之看,内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主仆间该有的规矩早已被白泽忘却地一干二净。陆安之迫不及待地拆开书信:“你怎么不早说!”林靖的书信上写道:宁之如晤,举旗踏沙场,披甲千骑归。思君苍穹下,以心寄明月。归期月十八,待君迎吾归。林靖亲笔。看完书信后的陆安之马上提笔写了一封只有‘已阅’二字的回信。“快,给我回信给他。”陆安之急忙把自己的回信交给白泽。白泽在陆安之看信的时候已经偷偷瞥见了信上的内容,得知林靖在这个月的十八便会回来。这封信因为天气的缘故在路上耽搁了两天,白泽拿到手已是月中十五时分,如果再回信需耗时五天。等到那时候林靖早已离开塞北,根本收不到陆安之的回信。白泽提醒道:“回王爷,今日已是十五,已经来不及回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