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总是喜欢买东西塞给顾宁之,也不管他喜不喜欢,无论是便宜的或者是贵重的,只要顾宁之多看几眼,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顾宁之劝说过很多次,让他不必浪费钱,毕竟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顾宁之什么都不缺,用不着林靖花钱给自己买,可是林靖却总是不听劝。两人逛完集市已经日落西山的时分,林靖依依不舍地把顾宁之送回府中。出征前还能再见到顾宁之,林靖已经很满足了,挥手朝着顾宁之道别:“你快进去吧,我走了。”顾宁之挽留道:“要不要进来坐坐?我珍藏有一壶菊花酿,我自己一个人也喝不完,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喝上几杯?”“好啊!”林靖马上答应下来。皓月当空,月下之人举杯对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喝!”顾宁之豪迈地举杯痛饮。林靖也跟着举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别再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了,不值得。”顾宁之借着酒意说出了心底话。林靖放下酒杯,深情地望着顾宁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虎,安知虎之愁;子非燕,安知燕之苦;子非吾,安知吾之情。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我不奢望你能一下子就接受我,但求我们还能做知己好友。”顾宁之感慨道:“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啊,林靖就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顾宁之又怎会不知晓,多说无益,随它顺其自然吧。“你看,星似珍珠月似弓,好美!”林靖单手支撑着半边脸,抬头遥望夜空。顾宁之跟随着林靖的目光放眼望去:“是好美,可惜只可远观不可拥有。”“你想要吗?我可以摘下来送给你。”看着林靖痴心妄想的姿态,顾宁之暗自失笑。“你起来!”林靖牵起顾宁之的手,带他来到月下的空地:“把你的手掌打开。”顾宁之乖乖地摊开五指,看看他到底想变什么戏法来糊弄自己。只见林靖在他手中放了一个倒了酒的酒杯,一脸痴笑地说道:“你看,我帮你把月亮摘下来了!”杯中酒,酒中月;杯在手中,月亦在手中。林靖低下头,靠近顾宁之耳边询问道:“喜欢吗?”“喜欢。”顾宁之勾唇回应。暗处的白泽远远地观察着两人,心中暗暗叫嚣:亲一口!亲一口!最后白泽的希望落空,两人继续举杯对酌,杯空人去。自从林靖出征后顾宁之就不在顾宅那里住,回到安宁王府去了。杨溪一大早就来到安宁王府找陆安之,得知陆安之还未睡醒,愣是等了一个上午。“王爷。”杨溪双手抱拳朝着陆安之行礼。陆安之询问道:“少傅来找本王,有何事?”“昨晚我收到了蒙族统领呼斯乐赛罕-赤那的回信,他想见王爷一面。”杨溪说着把信递给了陆安之。蒙族是友邦之交,这些年来进贡不断,可惜当今圣上贪婪至极,还想得寸进尺要求蒙族割地让利。蒙族的统领纵然心有不甘,无奈人口单薄,如果真的要和大朝反目抗战,军中仅有的二十万兵根本毫无胜算。陆安之安排了杨溪和英招代表自己去接触呼斯乐赛罕-赤那,同时向他表明,起义的道路上需要蒙族派兵支援。日后陆安之登基为皇,蒙族依旧会是大朝的友邦之交,不仅不用他割地让利,还反送城池给蒙族,聊表诚意。此事重大,呼斯乐赛罕-赤那还需见陆安之一面,看看他为人如何才能决定。毕竟同盟造反,非生则死,他掌握着一族人的生死大权,绝不可轻视。陆安之嘱咐道:“毕方,替本王收拾好行李;白泽,替本王备马;少傅和英招随我一同前去,我们申时出发。”几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遵命。”陆安之骑着汗血宝马饕餮赶了十几天的路程才来到蒙族。“来者何人?”一名蒙古兵拦下陆安之三人。“吾乃是大朝的杨溪,这位是大朝的安宁王和他的暗卫,我们此行是来拜见贵族统领的,还望兵大哥代为通传,谢谢。”杨溪向那名蒙古兵说明来意。蒙古兵打量了三人一番,看着他们衣着服饰的确不像蒙族人:“那你们先原地等候,我进去通报统领。”“那就有劳兵大哥了。”杨溪朝着蒙古兵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呼斯乐赛罕-赤那得知陆安之到来的消息,亲自前来迎接:“不知安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分抱歉。”呼斯乐赛罕-赤那之前已经见过杨溪和英招,听说此行安宁王也来了,想必剩余的那人就是他了。“统领你好,本王是大朝的安宁王陆安之,初次见面,幸会。”陆安之并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反而双手握拳,彬彬有礼地朝呼斯乐赛罕-赤那行了个礼。呼斯乐赛罕-赤那心中暗道:安宁王相貌出众,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不愧是安宁王。“三位风尘仆仆赶了一路辛苦了,本统领已经命人去准备今晚的宴席了,现在先去我的帐内喝杯热茶休息休息,请三位随我而来。”呼斯乐赛罕-赤那热情招待着他们三人。蒙族不像大朝那般会建宅子居住,他们生活在大草原蒙古包中。闲时放牛牧羊,或者扬鞭策马,生活肆意潇洒,所以蒙族人大多俭朴善良,男儿豪气,女儿直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