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雨笑着“啊”一声,往后仰头又被拽回来,仰脸看她:“表白连承诺都不给,师姐,你好渣啊。”“挑三拣四。”孟云舒心情不错,一点头,批准了,“行,想听什么,你说。”“这也能点菜吗?”“不说算了。”“我永远喜欢你。”“……”有点猝不及防了,孟云舒噎住,迟雨揽一下她的腰,把她抱在腿间,催促:“说呀,师姐,我要听这个。”孟云舒想笑,移开目光,不解地皱眉:“啊?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迟雨乖乖重复:“我永远喜欢你。”“再说一遍?”迟雨往她怀里蹭,小声撒娇:“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你想听几遍我都说。”“好了好了,小点声。”孟云舒无奈,想了想,低头在她耳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郑重地说,“我永远爱你。”她搂着迟雨的肩膀,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一瞬间的怔愣。“以及,不管我在哪里,你在哪里,你都要快乐。”“听见了没,听见就回答。”迟雨搂紧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口,始终不说话。“迟雨?”贴得太紧,孟云舒感觉得到她胸腔的震动,和肩膀小幅度的起伏。“怎么了?哭了?我看看。”孟云舒推开她一点,低头却看见了迟雨泛红的眼圈,“……真哭了?”迟雨还是不出声,一把把她抱紧了。“我去——”孟云舒被她勒得倒吸一口凉气,哭笑不得之余,又心疼又心软,于是任她箍着,轻声细语地哄,手搭在她后背一下一下给她顺气,“就这么喜欢我?好了好了,别哭了,乖啊,不哭了。”“二十岁生日怎么能哭着过呢,这要是在什么小说里,好低得是个不太好的那种flag。”“宝贝,松手好不好?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这世界上就一个孟云舒,很濒危的,你小心点别把我弄死了。”迟雨瞪她一眼,伸手捂住她的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也不装乖了,也不游刃有余了,只是眼角有一抹红,凶起来也可怜兮兮的。孟云舒又想笑,坐在桌子上勾她下巴:“又装不下去了?刚刚不是挺会撒娇的吗?诶,昨天不是说想看我哭吗,怎么你先哭了。”迟雨忍无可忍,起身把她拽下来,低头吻她。动作有些强硬,不由分说地推着她的腰出餐厅,孟云舒圈着她脖颈回吻,路过客厅与客卧的交界,小腿磕在墙边,“咚”的一声响,她吃痛皱眉,迟雨留意到她的表情,揽着她的腰转身,换成自己靠在墙上。短暂的对视,她又吻下来。“我妈在、唔……你慢点,停!停停停——”为时已晚。孟云舒被矮凳绊得一个踉跄,后背撞上了角柜旁的衣架,一只手提包落下来砸在她额角,砸得她眼冒金星。迟雨眼疾手快地把她捞住,但没来得及捞滚下角柜的花瓶。新买不久的冰裂纹花瓶摇晃两下,当啷一声,偕同几朵娇艳欲滴的粉玫瑰,壮烈牺牲。事实证明孟女士的确作息规律、睡眠质量绝佳,她家房间门隔音也的确良好,外面乱成了一锅粥,客卧的人都没动静——此刻客厅被按下静音静音,只有孟云舒的心碎声。“迟雨,你是不是跟我家花瓶有仇?”……次日,孟云舒回律所加班,带了满脸疲惫和一杯加浓美式。“云舒姐,快递在工位啦!”前台coco依旧活力满满,孟云舒朝她挥手道谢,步履匆匆地往工位走。“云舒姐,你……”coco探头,慢慢睁大眼睛,“你额头又怎么了?那块伤口,到现在都没好吗?”“……”孟云舒拨两下碎发,挡住额角的鼓包,扯动嘴角,呵呵一笑,“狗扑的。”“又是狗……你家那边,野狗还真挺凶残的。物业都不管管的吗?”“这次不是野狗,”孟云舒有气无力地笑两声,“我收养了。”作者有话说:孟云舒:真哭啦.jpg36 非典型年下“云舒姐,你谈恋爱了。”午休时间,梁怡一边低头整理文件夹,一边严肃地说。孟云舒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拉高衣领。“啊……嗯……其实,是。”她结结巴巴,梁怡一把合上文件夹:“我就说吧!上次我就说你谈恋爱了,你还狡辩。”“上次确实是没有,”孟云舒也严肃地自证清白,“昨天才在一起的。”“哦——”梁怡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所以前几天的爱心午餐,是嫂子做的?她早就开始追你了是不是?好啊,有点手段,要抓住一个人的心,果然得先抓住她的胃。”嫂……子……孟云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这两个字往迟雨身上安,怎么都不搭。她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心想这都是从哪学的叫法?“求你了别这么叫。”“好吧。那你女朋友什么工作的啊?厨艺这么好。那天我吃了口红烧肉回家研究了半天,怎么都做不出来那个味儿。”“她还上学呢。”“哦,上学啊,在读博?”梁怡肃然起敬,“牛,我上学那会就觉得,博士能读下来的都是狠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