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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璇格语气云淡风轻,“所以我待了不到一年就辞职了。”孟云舒:“……”这生活态度,比她强多了,她可是苟延残喘了接近四年。“我现在主业是卖唱,兼职酒吧老板。”高璇格朝她粲然一笑,“对了,我会二胡、吉他、架子鼓、小提琴、钢琴,下次你来seven,想听什么乐器尽管提,我唱歌给你听。”孟云舒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由衷地称赞:“谢谢……你真是,多才多艺。”两人隔着个迟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迟雨就在中间毫不手软地拍铃铛,几圈下来,她的手背被拍红了,孟云舒手里的牌所剩无几。她瞪迟雨一眼,迟雨无辜地朝她眨眨眼睛:“是你自己走神的。”现在让迟雨“别打扰”,果然是亡羊补牢,然而现在开始集中注意却是为时已晚。孟云舒手里的牌很快输得见了底,面对一群小朋友,她总不好再耍赖,只好认命地起身给自己把酒倒满,高璇格拎起围巾,要给她蒙眼睛。“我来。”迟雨不由分说从她手中把围巾拿过来,起身绕到孟云舒身后。“别绑太紧。”孟云舒小声说。迟雨在她身后小声地笑:“知道了。”“迟雨!不准给云舒姐放水。”“对啊,我们都听见了。”“姐姐,你不知道,围巾透光,不绑紧点儿不行!”这群小孩。孟云舒无奈,乖乖站好。围巾质感细腻,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第一圈绕上来,她睁开眼,果然有模模糊糊的光从纤维之间透出来,然后迟雨绕了第二圈,收紧,在脑后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然后揽着孟云舒的肩膀把她转过来,调整围巾的位置。孟云舒感觉到围巾蒙住眼睛的部分被向下扯动,固定在一个合适的位置,随后迟雨的手沿她的头发慢慢滑下去,按在腰间。她没用力,但孟云舒猝不及防,轻轻擦过的力道也十分明显。她看不见迟雨的表情,可不知为何,却能知道迟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迟雨很快又松开手,嗓音有些低:“好了。”孟云舒摸了一下腰,在被她按过的地方。“真是一点水都不放哈。”她尝试摸索着走了两步,无奈。几个女孩笑起来。“开始吧姐姐,我们都准备好了。”“开始开始!”“从这边开始,来云舒姐,慢点。”轮到她自己,孟云舒才意识到这个过程有多艰难。被剥夺了视觉,她只能凭触感和听觉来辨认自己面前的手掌。她心想干脆摆烂,直接选第一个人就完事,毕竟她和这几个年轻人都不熟,随便是谁都无所谓。……除了迟雨。保持着握手的姿势简单地上下一晃,孟云舒松开了第一双手,鬼使神差地,继续走了下去。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幼稚到让人无语。她碰到了第二双手,轻轻捏了捏,想照例握两下手,但没捏准,捏到了她凸起的腕骨。一路向下,是清晰的筋脉与血管,匀称修长的手指,修短的指甲,圆润的指尖。凭着直觉,她动作越来越慢,直到停住。不知是催促还是挽留,在她即将松手拿下围巾时,面前这个人轻轻勾了她的手心。有些痒,孟云舒把她的手指拢在掌中。她忽然意识到,她同迟雨做过许多亲密的事,拥抱、亲吻、做爱,却从来没有牵过手。有人在偷笑,有人在推搡,有人屏住呼吸。孟云舒扯开蒙住双眼的围巾,在一瞬间沸腾的起哄声中,对上了迟雨的眼睛。“好幸运呀,”迟雨拉着她的手,眨了眨眼睛,“我被你抓住了。”她笑得认真,没有揶揄或是调侃,仿佛真的在为自己的“幸运”而喜悦,接着一眨眼,细碎灯光从卷曲的眼睫抖落,其中一颗落进了孟云舒的心里,像池水被搅皱,有水花轻轻晃动。可能只对视了一瞬,也可能过了很久。孟云舒听见自己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偶尔幼稚一次,似乎也挺好的。“来吧。”她松开迟雨的手,“你喂。”她一伸手,高璇格就很有眼力见地递来酒杯,顺口调侃道:“哎哟,认这么准啊。”“这就是缘分吧?”“别闹了,等会儿再把姐姐呛到。”“哎小格——我不喝洋的,”孟云舒拦了一下高璇格的手,“我明天上班,混着喝怕上头。”“行。”“你慢点倒。”这句是对迟雨说的。“酒不烈,”迟雨一手端酒杯,看向她,“还需要我慢点吗?”不知是因为她有意让语气显得意味深长,还是孟云舒自己在浮想联翩,她自然地想歪了,佯装镇定:“慢点吧。”“别说悄悄话了,快点儿的!”“对啊,能不能行了?”“刚刚喂别人的时候不是挺干脆的吗迟雨?”“你朋友……”孟云舒斟酌词句,小声问,“一直都这么热情吗?”“是有点夸张了,”迟雨同样小声回答,“可能她们第一次见你,以后熟起来就好了。”她似笑非笑地提起眉毛:“以后?”“也不一定。毕竟你才见两面,就开始叫高璇格‘小格’,说不定都不用以后,再见一面就熟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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