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迟雨的衬衫扣子,解到上数第五颗,黑色把迟雨的皮肤衬得雪白,她低头咬迟雨袒露的锁骨,手伸下去解她牛仔裤的纽扣,迟雨轻哼一声,手指挑开她的半裙。孟云舒的手指开始颤抖,迟雨腰身纤细,裤腰松松垮垮地卡在腰胯之间,可解了半天,也没能把纽扣从扣眼里翻出来。手指沾了水渍,迟雨拍一下她腿根,语气淡淡的,不像催促:“继续呀。”又是这种语气。“师姐?”“别这么叫……”“那要叫什么?孟律?姐姐?宝贝?”“你……”孟云舒皱眉,咬她锁骨,迟雨轻轻抽一口冷气,按住她后颈让她咬,她想抬起头,一按一挣扎之间,“咔”一声响。“啊——”孟云舒叫出声来——这次是疼的。那一瞬间她冷汗险些砸到迟雨胸口上,就好像“哗啦”一声往干柴烈火上浇了一桶水。迟雨被她咬出了个牙印,上一秒疼得哼哼唧唧,下一秒注意到她不对劲,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语气有几分急切:“怎么了?”“不行不行不行,我动不了,”孟云舒试着抬头,这次是真情实感地要疼哭了,“脖子,脖子扭了……”迟雨:“……”她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头,帮她直起身子:“腰发力,和仰卧起坐一样……对,小心,先别动脖子。”孟云舒试着仰卧起坐,未遂。她生无可恋,觉得自己丢脸丢回大东北她姥家了。“别动了,也别下来,先这样。”迟雨手掌按着她的后颈,轻轻揉,“刚扭是会有点疼,等一下就能动了。”孟云舒:“……好。”随便吧。反正她的一世英名都毁在这次未半而中道崩殂的车那什么上了。“长时间伏案,颈椎很难健康。你平时看电脑久了,就起来走两步看看窗外。”“……哦。”“别老是低头看手机。”“知道了。”“等会如果还动不了,就去医院拍片看看吧。”“……好。”迟雨的手掌温热,一下一下给她揉着后颈,动作不轻不重。她趴在迟雨颈间,安静地嗅着她的发香。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在被年纪比她小的人照顾——而且有一点,和迟雨出来喝酒,她可以放开了喝,不用强打精神,不用怕喝醉。迟雨是个谜团,却偏偏能给她安稳。“能动了吗?”迟雨问。她尝试动了动脖子,还是疼,但可以忽略痛让自己坐起来了。孟云舒“嗯”一声,迟雨给她整理好裤子和裙摆,把她从身上揽了下来。然后她随意扣上几颗扣子,也不管扣得对不对:“你坐后面,还是来副驾驶?副驾驶可以躺一会。”“我好多了。”孟云舒扶着脖子,“去副驾驶。”迟雨开的是辆路虎卫士,和外表给人的感觉的不太符合,很不清纯女大学生,和她真正的为人倒是挺合适的。副驾驶上有个单肩包,但杂物都堆在外面,ipad、粉色卫衣外套、水杯、稿纸、打火机、半包蓝莓爆珠烟……还有包没开封的饼干,抹茶味的。白巧克力抹茶饼干,出现了,最像迟雨本人的一样东西。孟云舒把她的杂物一股脑塞进单肩包里,翻开那打钉得整整齐齐的稿纸看了一眼,然后愣了愣——这竟然不是草稿纸,而是《日出》的剧本。厚厚一本,每句台词都用荧光笔突出标记,还有手写的修改,补充或是修改了动作、语气、词句等细节,纸页的边角有些折起来,看得出是经常翻看。这么认真?孟云舒有些惊讶,看了迟雨一眼。“饼干能吃,东西直接扔后座就行了,”迟雨发动了汽车,瞥见她光裸的膝盖,刚刚在座椅上摩擦起的淡红还没有消退,“冷的话,你可以用外套盖腿。”孟云舒不和她客气,拎起外套抖了两下盖在膝盖上,把包往后座一扔。又是出力调酒又是花言巧语,只赚到了一个额头吻……还有锁骨上的牙印,但她看起来心情不错,整理完衣服换到驾驶座,脸上甚至是带笑的,孟云舒满心疑惑,总感觉尾巴她要翘起来了。“笑什么?我脖子扭了,你很开心?”“没什么。”迟雨指尖敲着方向盘。“我笑我们——”来日方长。20 气人高手打死孟云舒都想不到,她会在二十八岁那年,给自己找个十九岁的炮友。十九岁的,炮,友——准确来说是接近二十岁,因为迟雨生日在十一月末,马上要过二十岁生日了。在这之前,孟云舒一直自认为是个正经人来着。抛开又皮又欠这一点,迟雨为人,似乎还不错。她算得上体贴,孟云舒加班到十点身心俱疲地回家时,她从不纠缠;甚至有时候还挺听话,做完以后会主动换床单、收拾残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迟雨对食物的口味十分挑剔,除香菜以外倒是没什么忌口,更多的是要求食材的新鲜程度、火候、和口味,而且她还在为了上台控制体重,孟云舒见了都得说一句真是为了艺术鞠躬尽瘁。她有空的时候,会自己准备当天的午饭便当,于是也顺便便宜了孟云舒。和迟雨保持这样的关系半个月后,孟云舒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中午也带饭去律所,晚上也没空健身——如此循环往复,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她省了午饭钱,但胖了三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