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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天并不很给她面子,一路红灯,孟云舒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五十,离门禁还有十分钟。她不讨厌迟雨,只是态度有点微妙,本能告诉孟云舒,迟雨这个女孩子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其他两个人都很喜欢她——孟云舒用余光往旁边瞥了一眼,迟雨倚在副驾驶上,低头摆弄手机,她指甲修得很短,纤细的指尖撩开垂在耳畔的长发,透过车窗投下的暖黄色灯光下,她嘴角一点笑意格外耀眼。确实,孟云舒不得不承认,从陌生人的角度来看,漂亮嘴甜,这两个属性加起来已经很难让人反感了。“是你的话,就算直接盯着我看,我也不会反感的。”孟云舒被她冷不丁一句话吓了一跳,迟雨低头笑了起来。“哦,那真是谢谢你了。”孟云舒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之前在南珺朋友圈里见过你,姐姐,我们还真是挺有缘的。”孟云舒斜了她一眼:“刚才还叫‘南珺姐’,背后改口了?”周围瞬间静了下来,迟雨垂着头,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她抬起头来,眨了眨眼:“你这是在吃谁的醋?”孟云舒:“……”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废话。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把你送到南门还是北门?”“还有五分钟,我觉得今天可能赶不上门禁了。”孟云舒:“……”“啊——这可怎么办呢,现在给南珺打电话会不会太打扰了?可是我没地方住了,女生晚上一个人睡酒店,会不会不安全呀?”迟雨说完停顿了一下,抵着下巴,露出一个微笑。上次她露出这种笑,是在对孟云舒说“有缘”的时候,眼角微微往下弯,甜甜的笑容里带着得逞的狡黠,加上三句话里两句暗示,很容易让人产生“她对我有点想法”的错觉——或许也不是错觉。孟云舒看得明白,她知道“喜欢”跟“感兴趣”的区别,她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撂下一句:“赶不上再说。”孟云舒对自己的车技自信过了头,除了超速,还导致迟雨那天晚上“理所当然”地睡在她家里。上次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可能都不太清醒——至少孟云舒是的,她目不斜视地开锁、换鞋,从玄关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然后语气平板地对身后那个人说:“拖鞋是南珺的,卫生间柜子里有一次性的毛巾和牙具,你今晚睡……”她说到一半,没来由地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某些画面,跌跌撞撞纠缠进卧室的身影、散落一地的凌乱衣物,以及女孩的指尖轻掠过她皮肤表面的体温……她卡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客房。”“诶——”迟雨就好像第一次来她家一样,好奇地四处张望,然后压低了声音,“姐姐,家里东西这么全,是准备好带我回来了吗?”这话里有股阴阳怪气的酸味,好像在内涵她经常带人回来——孟云舒自动屏蔽话里茶里茶气的撩拨,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我有必要给你解释这个吗?”“好伤心哦。”迟雨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一点“伤心”的意思都看不出来,她看了看沙发前光秃秃的茶几,问,“这里的花瓶,是不是昨晚被我们碰碎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回忆,又被这句话给挑了起来,孟云舒差点把喝到嘴里的咖啡喷出去。“是啊,”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要是不想赔偿,现在可以去客房休息了吗?”“赔偿?”迟雨微微一歪头,意味不明地笑了,“可以呀。”孟云舒直觉她不怀好意,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等到再回过神来已经退无可退,她抵着玄关的衣架,迟雨却只是伸过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咖啡杯。“这个点喝咖啡,晚上不想睡了呀?”孟云舒下意识松了口气,皱着眉头:“喂……”“但是,我一个穷学生,身上没什么钱。”迟雨眨了眨眼,“要赔偿的话,就……”她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孟云舒一个没站稳,摇摇欲坠的衣架左右挣扎片刻,终于不负众望地倒了。孟云舒想起来就觉得额头那块被砸出来的淤青隐隐作痛,回想起昨晚迟雨憋着笑帮忙收拾的那张脸更是怒意滔天,恨不得把人揪过来直接来招呼一套拳。但这之后只要不联系,就没什么交集了——孟云舒心平气和地想,什么迟雨,再您的见。coco见她表情一言难尽,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云舒姐?你说啥?”“哦……没事,”孟云舒回过神来,狠狠咬牙,“我说,昨天被狗扑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你家还养狗?”“不是,野狗,非常凶残,没被咬到是我幸运。”孟云舒摆摆手,“谢谢帮我拿快递,中午请你喝奶茶。”“对了对了,等一下!”提到“吃饭”,coco忽然想起来,转回去拎了个手提袋,手提袋上印着某家餐厅的logo,是孟云舒平常来不及做早饭会去的店,“刚才吕par让我把这个给你。”孟云舒看了一眼手提袋,觉得有些头疼。“吕par”其人,是她上司的上司,不到四十,以他的年龄和位置,在所里称得上青年才俊,人品大概也很不错,同事间风评很好。平时工作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孟云舒对这种看上去无关紧要的照顾想躲也躲不了,有几次想要明确拒绝,对方都会若无其事地退回“同事”的界线以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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