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内,丁仲言把谢菱君直接抱到腿上。 眼球又酸又涩,鼻息里满是丁仲言的味道,靠在他的肩上安心闭上眼,完全无视前面司机和副驾上的灯儿。 黑色轿车隐在山林小路中,缓缓驶远,军部后山在守卫换岗前,悄悄恢复平静。 军部前边热闹一片,丁仲言安排的几个人,藏在暗处,静等着宴会结束。 他哥俩好得拍着江宇林的肩,不吝言辞夸赞他:“好啊!好!宇林深得我心,能把姓丁的娘儿们给千里迢迢弄来,还没哭没闹,有点手段。” 鲁正达一直以为,谢菱君这么老实是因为被江宇林使手段吓怕了。 “老子非得让他给我跪下不可,不跪?老子就当着他的面,当着整个承平军的面,玩死那娘儿们!” 江宇林掏掏耳朵,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鲁正达一胳膊搂过他肩膀,称呼也换了:“好弟弟,跟哥哥说,那娘儿们长得咋样?” 鲁正达不信:“真的假的?” 鲁正达看了他半晌,终于在他快挑废的眉毛上,转动了被酒精泡迟钝的大脑,慢慢咧出了淫荡的笑意。 江宇林见目的达到,也端起酒杯,与他用力碰了碰。 藏在暗处的几个人,将里面的对话,尽收耳中,越听脸越黑,恨得牙根痒痒。 另一人跟着点头:“当年在军校时,这江宇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地里下黑手的事,他干得多了,没想到现在还有过之无不及。” “司令要求咱们要让他们自食恶果,不如…”话未说尽,几个年岁不大的小伙子,互相对视几眼,在疯狂闪动的眸光中,达成一致。 最后,只剩下喝大的两个主谋,在屋里不省人事。 他们将鲁正达压在江宇林身上,甚至还‘贴心的’帮他把身下人的裤子都解了,省得到时候犯难。 …… 夜色愈深,四周不知名的鸟类,此起彼伏的鸣叫。 “哎哟,你能不能消停会,你不晕我都晕了。”丁季行忍不住发牢骚。 丁季行轻哼了哼,毫不留情戳穿他:“你的人都没到呢,你去个鸡儿,这十多万都是二哥的,他们能听你的?” 秦希珩看了眼这小子,没说话,但也坐了下来。 刚念完,一道灯光照进营中,两人惊喜对视一眼,挤着夺门而出。 秦希珩两人不约而同放慢脚步,一左一右跟在他身旁,视线快速扫量着谢菱君。 丁季行顿住脚,转头朝正准备带灯儿去休息的孔林森说道:“去叫军医来。” (军医:……) 旁边两个男人倒吸口凉气,眼底酸涩与之俱来。 “小点声,她刚睡着。”丁仲言食指抵唇,拍了拍睡不安稳的身体,又将大掌放在小腹上,手指点了点,安抚里面的小家伙。 “他们敢?”秦希珩怒火中烧,只见军医提着治疗箱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叫人,“省了吧,快进去看看她,脚上不许留一丁点疤!不然我就给你留一身疤!” 一番检查后,军医抹了抹额头冒出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没事,主要是怀孕需要多休息,有点累着了,最近饮食方面没跟上,有点营养不良。” 话说出口,身上倾轧的威慑,一瞬间散去,军医终得以喘息,空气好像都清新不少,忍不住猛吸了几口。 叁个人在屋中坐了半晌,总有底下的人不断来汇报消息,又不得不站在营外,却不敢走远。 孔林森:“司令,京城传来消息,老爷子快不行了。” “叁少说,您踹的那脚,把胸骨踹折扎进肺里了,刚开始没感觉,这几天喘不过气了。” “告诉老叁,给他治,但别治好,甭让他死就行。” “明白。”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