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君瞄了眼士兵半拉身子挡住的空隙,闪身钻过去往前走。 军中谁不知道司令夫人的重要性。 谢菱君何尝不知自己的行为任性,可这么半天也没人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甚至连灯儿都没出现。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添乱,如果自己真出了事,那看守的士兵势必要挨罚,甚至还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动静这么大,别用‘不是大事’这种话敷衍我。” 谢菱君知道他的顾虑,柔声引导:“现在都乱成这样了,我迟早要知道,你告诉我,没人会说你违纪。”她并不愿做以身份压人的人。 士兵一直不说话,谢菱君也没了耐性:“好,你不说,我就自己过去看看,你跟我去可以吗?” “你回去吧,我陪她去。”刚走两步,丁仲言就朝她而来。 随即皱眉:“夜里这么凉,出来也不知道穿件衣服。” “灯儿呢?” “吓着了吗?”丁仲言轻声询问,垂眸观察她的脸色。 她很不喜欢他们什么都不和她说,她确实需要别人的保护,也从不否认她的柔弱,但不代表自己软弱,就是个废物。 而不是傻乎乎,等着他们营救。 “这就要带你去,你别生气,事情发生的突然,先处理紧急情况,没来得及跟你说。” “南边湘军司令与我素来不合,他既然选择投诚,那必然要有砝码,这个砝码可能就是我。” “那你岂不是要一直都置身于危险中。” “承平军能盘据整个北方,不是说说的,把心放肚子里。” 她也不傻,丁仲言语气越淡定,就说明越有把握,他们几个这段时间谋得说不定就是这些。 丁仲言一愣,立马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这些事不想让你多烦心的。” “下次不会了。” 斧头插得之深,绝不是无的放矢,这条铁路近期只有这一列火车。 想到那种场面,谢菱君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被呛得咳嗽个不停。 “这是江副官做的,还是湘军呢?” “我派了一队人在你身边,回京后出门要记得带上他们,不用过分害怕,记得一切有我。” 话音微顿,她若有所思看着他:“你们前段时间商量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还有别的?” “我们自己的生活,不远了。” 两人对视了半晌,在男人的眼眸中,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圆。 谢菱君低下头,稳了稳心神,没再继续刨根问底下去。 惦记着他穿得少,两人打算往回走。 “到时候,先到本州市里住下,慢慢走。” 对于丁府虽没什么归属感,但那些也同样是他们四个的祖宗,她也是真心实意好好祭拜一番的。 “……” 祖宗:我谢谢你,你可太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