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刚一打开院门,灯儿就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夭折在口中。 丁伯嘉把手提箱递给她,掀袍往里迈,笑着回应:“刚到不久,还早呢甭声张,别扰得大家都休息不好。” 灯儿快步跟在后面,言无不尽向他禀报:“平时8点多起,昨晚上盛少爷和秦先生在这闹腾了大半夜,今儿估计早不了。” “他们走了吗?”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快6:30了。 除了丁仲言,其余几人谁也不在这一觉睡到自然醒,都是早早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回去。 可即便如此,也都甘之如饴,眼里全是宠溺的爱恋,毫无怨言。 站在外厅,两人的声音跟着放低了许多,灯儿问他:“您饿不饿,我先给您做个早饭?” 丁伯嘉摆摆手,就要推门进卧室:“不用,你去干你的事吧,注意点动静,我等她醒来再说。” 一上午,灯儿慢悠悠干着活,其实就她现今在司令府的身份,要干的活真没多少。 其他时候,就是和谢菱君窝在一起,吃零嘴看闲书。 与此同时,眼睛还要注意着大门,耳朵留神着卧室,眼观六路 耳听八方。 再看过去,小丫鬟表情一怔,手里的柿饼滑落在地上。 灯儿状似无意扫了眼卧室的窗户,提高了声音:“我们太太、还没醒呢。” 谢母听后,嗔了句:“还没醒?这个懒虫…” 谢菱君推开丁伯嘉,桃粉的小脸上具是慌张:“我妈来了。” 丁伯嘉咳了两声,刚吐出一个“我”字,就被她打断。 他挑眉:“用完就扔?小混蛋…” 外面的声响越发靠近,丁伯嘉摇摇头叁两步远离卧室,坐在正厅的椅子上。 丁伯嘉适时投去目光,起身鞠了鞠:“谢伯母您吉祥。” “大爷?哟,您多前来的?怎么也没人知会一声。” 谢母没深思,她对于丁伯嘉就少了许多对小辈的关爱之情,更多的是同辈人或是更高层位的尊重。 丁府大爷在商界那是响当当的名号。 “您是长辈,我们做小辈的只有孝敬的理。” 谢母顺着话点点头,忙让灯儿给他换杯新茶,自己到里屋去叫女儿。 走到门前,卧室门骤然打开,母女俩差点儿撞到一块儿。 “您干嘛呀?” 一脸恨铁不成钢:“我的小祖宗啊,怎么这么大都嫁人了,还不开窍?” “外面是你大伯哥,怎能穿成这样就出去?关系再好,也不能不知礼数啊!”温热手指在女儿的脑门,恨恨一戳。 “这就换,这就换…” 谢菱君一听母亲有怪罪的意思,赶紧解释:“说不准是他不让叫呢,怪灯儿做什么?” 谢母瞪了她一眼,走出卧室,立马换上一张笑脸。 丁伯嘉明白她的用意欣然起身,笑着颔首:“见过,我与阿彦也是好友,颇有些交情的。” 走出屋外,他还回头看了眼卧室的窗户,果不其然看到一张素白的小脸,他冲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