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程雨瑶的情况有所好转，程逸洋便销了假返校，但除了周末外，没课时也还是会抽空回家。 父母总劝着说路途辛苦，让他不必经常往家跑，程逸洋只是点头应，下次照常又回来。 但每次哥哥一到家，和父母打过招呼后就会直接到她的房间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的手臂上有没有新添伤口。 不过这招确有奇效，只要药膏已经挤出来，涂到疤痕上就是顺手的事情。这段时间里按时涂药，那两道猩红的疤痕已经逐渐开始褪为肤色了。 她看着程逸洋将药膏挤在手背上半抹开，用皮肤的温度将膏体温热后，才涂上她手腕的两道增生疤痕，指腹仔细地反复揉搓到吸收。 程雨瑶莫名总是错觉，这样正常的接触带着某种不明的爱抚意味。 她默默盯着哥哥垂下的眼睫，忍不住问。 程逸洋面色平静，上完药后又捏着她的手腕挽起上半截衣袖，反复检查了几遍是否有新的伤痕。 “就算手臂上没有伤，只要我想的话其他地方也可以下手。难道看不见的疤痕，就不存在了吗？” “看不见的疤痕” 他垂下眼看着她腕间淡淡的红印，太阳穴连着前额处倏然抽疼了疼。 “也不用抱歉” “哥哥要是不愿意听这个，我下次不说了。” “不是说不说，是哥哥不想你那么做。” “瑶瑶不要那么做好吗？哥哥会伤心。” “ ”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做任何能让我开心的事，可以包括和我在一起吗？” 又在哄诱她。 “不许这样” “那哥哥赔罪好不好？快到瑶瑶的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我都快忘了还有几天？” 后来长大些因为各种原因就不再怎么会过生日了，偶尔父母想起时会给她发点红包，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小时候哥哥会用攒的零花钱给她买礼物，后来经济基本独立后就直接给她打钱，让她买些自己想买的东西。 所以往年里她送他的大部分都是自己抽空做的手工制品，如果时间紧的话，今年或许就来不及了。 程逸洋看着她表情一凝，有些好笑地补充道， “这个你就别管啦。” “每年都有，今年也不会缺的。” “不用太麻烦，钱不够的话就跟哥哥说。” 喵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