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没有回答,却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卫长庚赶到客厅,就看见白典蹿上了开放式厨房的岛台,灵巧得像只野猫——漂亮,但是炸毛。
一旁的空地上则蹲着扑了个空的张叏。他果然受了伤,脱臼的手肘反扭出看着都疼的怪异角度,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对白典虎视眈眈。
白典紧张到了极点,冷汗沿着刘海一滴滴滚落。可越是如此,他后颈挥发出的向导素就越是浓烈。
对于张叏而言,那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电光火石之间,狂暴哨兵竟一跃而起扑向岛台。年轻的向导则翻身落地,躲到岛台背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占据“制高点”的人已经换成了张叏,可他并不情愿——一根细长的磨刀棒穿透了他的左手掌,将他钉在了岛台上。
卫长庚感觉自己的手背也不太好了。
完成迅雷一击的白典并没有停下来研判战果,他又抄起餐椅砸向张叏的脑袋。
木椅在悲鸣中化作木渣,磨刀棒掉在地上当啷作响,张叏却金蝉脱壳,只留下一滩血迹。
白典抓起磨刀棒攥在手心,频频张望:“人呢?!”
“溜了啊。”
卫长庚倚在门边,两手一摊:“再不逃怕是要被你活活戳死。”
白典嫌弃他这时候还开玩笑:“你是哨兵,你可以感应到他!”
“学得倒挺快。”
卫长庚懒洋洋地笑着,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更加恼人的话,视线却突然转向了白典头顶上方。
“他在天花板上!”
同样的招数还想来第二遍?!
白典不假思索地侧身闪避。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从天而降”——张叏从左侧的墙体里冲出,一双血手死死地箍住他,按倒在地板上!
“卫长庚?!”
白典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向着上司叫嚷,希望对方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谎报军情”,都能赶过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是卫长庚彻底粉碎了他的希望。
——“第一课表现不错,接着上第二课吧。”
上你个鬼!
白典发誓就算会被开除出警队,他也要跳起来给卫长庚一拳。可张叏的劲儿实在太大,别说跳起来,他现在简直要被摁进地板里去。
遭到压迫的手指已经开始麻木,赶在彻底丧失抵抗力前,他举起磨刀棒朝张叏的后背刺去。
事实证明,同样的招数用第二遍的确是看不起人——张叏轻松夺下了白典的磨刀棒,反朝白典的小腹捅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