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宗玄聿以最威严的气势,说着最怂的话语。
“……”容玖?见状,险些失笑。
她故作高深道:“我警告你,若某人再作乱,说不定哪日便中毒而亡,死于非命啊!”
话落,她傲然转身离去,绯色长袍的衣摆,甚至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宗玄聿紧随其后,生怕她强行锁住香闺房门,以致今夜自己独守寒榻。
“我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绝不会再污你耳朵,但你能否不要牵连……我与皇后无关。”
“我从不在意别人,这才未察觉那些后院中的流言蜚语,让你烦心是我罪该万死……”
宗玄聿边走边絮叨,待他刚踏入内室之际,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迅速跃至床榻之上。
褪去长袍,笔直地躺下,双手平放于腹部,一系列动作娴熟利落。
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宛如一位侍寝的小夫郎……
然而,容玖?目不斜视,直接越过榻边之人,于床榻内侧躺下,自顾自地闭目歇息。
察觉到身侧的细微动静,她阴恻恻的声音飘然而出——
“若再乱动,便拔牙剁爪,送你回护国公府!明日最好莫生事端,否则休怪我不顾尊卑!”
见容玖?意兴阑珊,言语冷峻,宗玄聿不敢妄动,终于消停片刻。
许久之后,他听到身旁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才缓缓挪动身体,隔着寝被将妻子揽入怀中。
这姑娘最是怕麻烦,当初愿与他相守一生,除却他不纳妾生子,父母双亡亦是缘由。
然而,令其始料未及的是,皇后这位长姐,仿若一位多事的婆母……
……
翌日清晨,乃老护国公忌日,容玖?身为新妇,自然随夫回府祭拜。
皇后得皇帝恩典,亦兴师动众地归府祭拜双亲。
直至午时将近,隆重的祭拜仪式才正式结束。皇后再度开口,言辞间甚至略含恳请——
“辰安,本宫确有要事,需与你单独相谈,不妨让小九稍作休息,稍后我们一同用膳?”
“皇后娘娘,臣女先行告退。”
未等宗玄聿开口回话,容玖?敷衍地行个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本欲给宗玄聿留些颜面,然被人当众驱赶,她若再留,实乃不识趣。
见宗玄聿迈步跟上,皇后强行压下心中怒气,沉声道:“拦住护国公!”
话音刚落,诸多宫人与侍卫,已将前厅大门牢牢围住。
“辰安,容玖?不会出事,若你再因她罔顾规矩,本宫难以保证,她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皇后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警告。
宗玄聿面色冷峻,森冷的目光倏地投向皇后,他环顾四周,暗中对叶琛使了个眼色。
叶琛心领神会,即刻悄然退下,安排人手保护容玖?。
“皇后有何旨意,不妨直言!”宗玄聿的声音冷冽如冰。
皇后抬手示意,郭嬷嬷当即上前将房门紧闭,同时低声嘱咐一句。
须臾,皇后直视着宗玄聿,深吸一口气,“辰安,你给本宫一句实话,容玖?是否不能生育?”
“实话?”宗玄聿冷笑道,“早在我知晓身世之际,便已服下绝嗣药,以绝宗氏后嗣!”
闻言,皇后满脸惊惶,但转瞬便恢复平静,若真如此,多年来大夫不可能毫无察觉。
“辰安,你惦念生母,我也一直在为母亲赎罪……”皇后言辞恳切,“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派人在烟城打探,得知你生母的身世消息,其父母与弟弟皆病逝于一场瘟疫,只留下一名侄女,自幼被卖入青楼中……”
“你放心,那姑娘是清倌,我已命人为她重造户籍,且以母族远房侄女的身份,接入府中。”
言罢,皇后未等宗玄聿答话,便向郭嬷嬷投去一个眼神。
郭嬷嬷躬身退下,不多时,便领进一位二九年华的女子。
一袭素衣洁白如雪,面容清丽,是一位清冷孤傲的佳人。
乍观之,其给人之感觉,似乎与宗玄聿略有三分神似……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