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反抗,甚至重复着对宗玄聿的满腔爱意,赫连?才不会起疑。
事到如今,唯余赫连?与国师,这两个多余之人……
夜幕降临,太翮城中一处客栈内。
寒弋将人皮面具分发与众人,叶琛则负责发放服饰。
寒谷子捋着胡须,道:“明日南诏皇宫贵客如云,侍卫们应当不会对使臣检查过甚。”
“入宫后,尔等不可轻举妄动,需得确认小九位置,再听命行事!”他随即提醒。
此时,寒弋看向叶琛,问道:“妹夫确定不与我们同行?”
“是!”叶琛点点头,“主子与敬王一同入宫,或可提前见到郡主,他会在宫内留下暗号。”
“原来是这样啊……”寒谷子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难怪宗玄聿,数日前暗中来此,询问他是否懂得缩骨术。
“明日老夫专心对付那个国师,此人武功邪门,且擅长蛊毒,今夜先去烧了景家与国师府。”
言罢,寒谷子起身离去,其身早已更换上夜行衣。
一切乱起来吧,越乱越好……
……
翌日清晨,寅时方至,外面的天色仍被黑暗所笼罩。
寂静整整一月的凤仪宫中,宫人们进出的身影忙忙碌碌。
浸泡鲜花浴,乃南诏新妇新婚之日的第一件事情。
容玖?乐在其中,毕竟今日要与老狐狸与师父他们见面,总要将自己收拾得利落些。
此时,她浸浴在幽香的花瓣下,虽说脚腕上的铁链碍事,但好歹够长,尚影响不大。
“皇后娘娘……陛下命臣女前来,为您侍浴更衣。”
苏绾的声音自屏风外传来。
“苏姑娘,你既喜欢赫连?,为何见到他大婚,却毫不在意?”容玖?忽而问道。
她并非好奇这二人的私事,而是怀疑苏绾是否也知凤命血脉之事。
为免后患无穷,她宁可错杀……
“皇后娘娘,日后陛下的后宫,不会只有您一人。”苏绾声音轻柔,仅点到即止。
“哦……原来如此……”容玖?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轻笑出声。
“你出去吧,我已经好了,且我向来不喜别人为我更衣。”
话音刚落,容玖?缓缓起身,身姿轻盈地自浴桶中走出。
她自行穿上中衣后,仅身披一袭赤色长袍便踏出屏风。
“还不走?”容玖?抬手轻抚上苏绾的脖颈,“是想下去陪景昭吗?”
苏绾面色紧绷,“皇后娘娘……
“留下,必死无疑……现在离开,赫连?不会杀你,走还是留?”容玖?面带微笑,声音却透着丝丝寒意。
景昭暂非恶人,但知道得太多,她只能手下无情。
至于苏绾……赫连?一死,此人恐会追随而去……
苏绾离去后,寅时过半,消失数日的南玉娇,终于现身于凤仪宫中。
这一次,她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位浓妆艳抹的粉衣女子。
为新妇洒落花瓣,焚香祝祷,祈盼新妇早生贵子,亦是南诏旧俗之一。
不知为何,容玖?竟格外配合,任由女子们在她身边轻舞。
然而,细看之下,她的目光正紧紧跟随着其中一名女子。
此时此刻,她的眼中,似有惊喜亦有无奈,更多的则是心疼。
师父的缩骨术尚欠火候,稍作改变体型尚可,但若变化过大,无异于生生忍受断骨之痛。
须臾之后,南玉娇缓缓开口:“皇后娘娘,祈福已结束……”
“让她们退下吧……”容玖?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你与……这位姑娘留下为我梳妆。”
待殿内唯余三人时,容玖?再也按捺不住,她即刻起身,拽着粉衣女子的手腕冲进屏风后。
“卿卿……”
宗玄聿的话刚出口,突然被容玖?以红唇封住。
只见,身披赤色长袍的女子,将一位身着粉衣的女子压在屏风上。
乍观之,实乃一幅令人震惊之景。
容玖?左手扯开粉色衣襟,轻抚上嫣红的牙印,右手凝聚内力,猛点其腰间与背部的穴位。
仅一瞬间,身姿颀长的宗玄聿,身着滑稽可笑且极不合身的粉裙——
但见他紧紧抱起容玖?,将失而复得的爱妻,再度拥入怀中……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