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宗玄聿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更多的却是惊惶,其中还夹杂着恐惧。
“吃饭啦!还杵在那儿作甚!”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于宗玄聿而言,这天籁之音,宛如冬日暖阳,瞬间驱散严寒,将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他旋即转身,阔步迈入屋内,且顺手合上门扉。
“关门做甚……”
容玖?的戏谑之语,骤然被宗玄聿封在了唇齿之间。
只见,男人的双手,紧紧捧着女子的脸颊,仿若久旱的松柏,终于得遇甘霖,只想竭力汲取。
谁知,甘霖并非和风细雨,待其回过神来,瞬间化作狂风骤雨,径直缠绕在松柏上。
于神智迷蒙之际,容玖?心中唯有笃定的信念——
她不能输!需得牢牢掌握主动权!
……
许久之后,狂风骤雨渐歇,松柏许是水分太多,竟有些支撑不住,颓然地倒在一旁。
“怎么样?老狐狸可还要逞强?”
容玖?的呼吸略显急促,声音带着丝丝沙哑,脸上却满是骄傲得意。
此刻她跨坐在宗玄聿的腿上,正为其轻轻抚着胸口。
确切地说,是在按摩胸口穴位。
然而此时的宗玄聿,俨然是一副被人摧残蹂躏的可怜模样——
衣襟凌乱,玉冠歪斜,墨发微散,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嘴角那处细小的伤口,缓缓渗出血滴,更添了几分暧昧气息。
“你咬我……力道又大……甚至还动用些许内力……”
宗玄聿的话语稍顿,刚刚才平复的呼吸,在见到容玖?的坐姿时,再度气血翻涌。
容玖?察觉到异样,手上按摩穴位的动作一顿,随即翻身下来。
紧接着,她拉起宗玄聿,而后走向一旁的膳桌。
“赶紧用膳,饭菜都要凉了……”她故作镇定道。
宗玄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可怜兮兮地开口:“若我这样出去,别人会作何感想?”
“……”容玖?瞥他一眼,“大伙只会认为我霸王硬上弓,厉害得很!”
江湖中人最是不拘小节,何况还是土匪窝里出来之人。
“放心,你这般模样,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见!待会我帮你收拾。”
说话间,容玖?忙活着夹菜,甚至亲自投喂老狐狸。
“这藕片是自己种的,甚是鲜嫩。”
“这野山鸡肉质细嫩,你来尝尝。”
“还有这个……”
……
待二人用完膳食,容玖?携手衣着齐整的宗玄聿,缓步至花园散步消食。
“卿卿,我自然信你……只是有时我会不相信自己……”宗玄聿轻声开口。
数月来,他虽极力忽视,但整整十岁的年岁之差,还有难愈的心疾,终究是存在的。
而那少年如此年轻,身体康健……
容玖?搂着他的腰,笑道:“你是最好的宗玄聿,是我的男人,这世间无人能及。”
“我与你一样,向来不会将那些与己无关之事挂怀。故而,我是真的记不起那个人!”
容玖?的话音刚落,只见红叶与徐立走了过来。
“都坐下吧,仔细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与宗玄聿在亭中落座,红叶和徐立则坐于对面。
此时,红叶解释道:“那位少年名为宁青远,是您十一岁那年,首次与寒师兄外出……行侠仗义时,所救之人中的一位。”
容玖?向宗玄聿补充一下:“我十岁前身子极弱,终年需要调养,从未出过远门。”
属于那种,冬日难以起身,夏日仅能在山中溜达。时不时咳点血,偶尔晕倒一下……
“红叶,你接着说。”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