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嘴角微扬,道:“多谢圣德帝之赞誉!您这般龙精虎猛,父皇当真逊色不少。”
言罢,他举杯饮尽,笑容更盛。
“……”圣德帝闻言,险些失笑。
你可真是南诏元朔帝的好儿子!难怪你爹年逾不惑便病重垂危,没准是气大伤身!
须臾,圣德帝的目光,望向赫连?身侧那沉默不语的姑娘。
“朕听闻南诏公主身体微恙,不知现在可有好转?”
赫连?O迅速偷瞄一眼兄长,随后捂住胸口咳嗽两声,声音微哑道:“许是舟车劳顿,以致病气入体,我此刻仍觉得不适……”
“圣德帝,孤恰好有事相请!”赫连?徐徐起身,微微行礼。
“皇妹已数日高热起伏,今日也是抱恙前来,孤忧心不已……听闻贵国文安郡主医术精湛,不知可否请之为皇妹看诊呢?”
言罢,赫连?拱手行礼,态度与言语恭敬有加,令人难以回绝。
“……”圣德帝面色一僵,此刻只觉得懊悔不已!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知此子对容玖?图谋不轨,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过问南诏公主病情!
此时,祁千尧脸色不虞,略带不屑的目光,扫过对面那根红茄子。
“既然南诏公主身体不适,太医院内自有医术精湛的太医!文安郡主又不是大夫!”
又是一个觊觎玖儿的无耻之徒!
“睿王,不得无礼……”祁千胤瞪了一眼弟弟,佯装斥责一声。
他看向圣德帝,得其示意,遂起身解释:“太子有所不知,文安郡主近日身体不适,需在府中安心静养,实难为公主看诊。”
赫连?微微一笑,“孤可携皇妹亲至郡主府,仅需把个脉而已,绝不会让郡主受累。”
“还望圣德帝与太子体谅,孤实在忧心皇妹!且有些病症,同为女子会更方便些。”他故作叹息。
南诏太子身份尊贵,远道而来,此刻如此恳请,实乃放低姿态。
祁千尧神色紧绷,“你……”
“睿王,不得无礼!”圣德帝一脸严肃地出声打断。
他看向赫连?,颔首道:“此事自然可以!朕会请文安郡主去往驿馆,为公主看诊。”
“多谢圣德帝!”赫连?拱手道谢。
原以为养蛊之人失踪后,容玖?会立刻彻查!谁知她竟仿若无事,迟迟不见动静!
若连何人带走蛊人都不知,那容玖?当真是愚不可及!
圣德帝轻抿几口茶水,继而缓缓放下茶盏,终于切入正题。
“东祁与南诏互有姻亲,以维系两国友好,此乃多年之惯例!如今朕诸位皇子中,唯睿王尚未婚配,可迎南诏公主为平妃。”
此言一出,祁千尧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赫连?O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睿王相貌出众,且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赫连?轻笑一声,“皇妹久闻贵国护国公之风采——其实和亲之人未必局限于皇子。”
听到这话,祁千尧双眼放光,险些忍不住为之喝彩。
护国公好啊!他小舅舅恰好合适!
岂料,圣德帝当即摇头,“护国公与文安郡主已定亲!若非太后薨逝,二人应明日成亲。”
赫连?笑容不减,拱手道:“孤倾慕文安郡主已久,愿倾国之力娶郡主为南诏太子妃!”
一字一句甚是清晰,却让殿内众人震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除了早已知情的圣德帝与七公主,还有提前两日知晓的祁千胤。
“孤此番只为文安郡主而来,还望圣德帝成全!”
赫连?全然不顾他人的惊愕,直视着圣德帝,再次恳请。
何必拐弯抹角!容玖?注定只能是南诏的皇后……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