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子妃,我是为你……”
话未说完,仿若癫狂的黑熊猛然冲上前来,径直将她扑倒在地,一口咬在她的脸上。
“啊!太子妃……”
“美人,即便你今日刺我一剑,我也会给你个痛快!可你自寻死路,竟敢伤我夫君!”
容玖?掀开马车帷帘,冷眼睨视着血肉模糊之人。
“你既喜欢剥人脸皮,便好生尝尝被黑熊撕成碎肉的滋味吧!”
丢下这句话,容玖?放下帷帘,轻轻地为宗玄聿盖好薄毯。
南芸儿艰难地转过头,望了一眼离去的马车,喃喃道:“太子妃,你的大婚是办不成了……”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未曾辜负太子之命。
只可惜,这位太子妃,与情报中所述的心善模样大相径庭……
直至回到围场营帐内,宗玄聿仍未完全苏醒过来。
“叶琛,你去禀报圣上,护国公被毒蛇咬伤,现在已无大碍。”容玖?低声吩咐道。
“是!”叶琛随即询问,“那您在林中遇刺之事,可需向圣上禀报?”
“不用!”容玖?轻轻摇头,“我心中已知幕后主使,之后杀了便是,何须再寻证据!”
从那些黑衣人的招式来看,分明就是洛家死士!
整个洛家现在已死得差不多,唯余一个洛嘉媛,她要亲手了结。
她看向叶琛,“禀明圣上后,你且回去安心静养数日,你虽解毒,但外伤不容忽视。”
“此次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叶琛低垂着头,“是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主子安全。”
一旁的寒弋无奈插话:“那女人的毒药混迹花香中,实难察觉!何况还有御蛇之术!”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师父堪称神医,但也会有无法治愈的疑难病症,亦有解不了的奇毒……
须臾,众人相继离开,宗玄聿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我们回去再好好沐浴,现在先擦洗一番,再换身干净衣裳。”
说话间,容玖?端来热水,正欲为宗玄聿褪去衣袍。
“卿卿……”宗玄聿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轻颤,“抱歉,是我不好……”
“你很好……”容玖?怎会不明白这男人的话中之意。
她轻轻抽出手,低头为宗玄聿褪去中衣与寝衣,拿起温热的湿布,为其擦拭着身体。
“直至及笄前,我的身体都是病怏怏的模样……每至天寒,大家都如临大敌一般,生怕我挺不过去。”
“有时候我会想,这般艰难地活着有何意义?无非是拖累旁人,还不如一命呜呼呢!”
“可是每当我身体见好,师兄与师父还有红叶,甚至山中的婶婶,都是那么高兴!我便想,活着多好啊……”
絮絮叨叨时,容玖?已为宗玄聿擦拭完上半身。
她未有半分羞涩,依然动作轻柔地为其褪去下身衣裤,袜上甚至可见毒蛇的鳞片。
须臾后,她为宗玄聿擦拭干净,重新换上洁白干净的衣衫。
此时此刻,宗玄聿已是满脸泪痕。
“世上知我者,唯卿卿一人……我只是很怕,自己会拖累你……
容玖?俯身捧起他的脸颊,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轻柔一吻。
“宗玄聿,只要你好好活着,每日对我笑得这般好看,我便好开心,感觉人间值得。”
“你于我而言,从不是拖累,而是此生之幸,是我的欢愉,是祈愿相拥一辈子之人。”
言笑晏晏时,容玖?不禁揉了揉宗玄聿的脸颊,仿若无意间,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好……我会好好活着……与卿卿相拥生生世世……”
宗玄聿苍白的脸上,绽放出宛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二人正互诉衷肠,容玖?突然察觉帐外似有一阵嘈杂。
就在这时,红叶的声音传来——
“小姐!太后被毒蛇咬伤,皇帝召您速去救治!”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