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容玖?微笑着回答。
明知故问,明显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太后捶了捶双腿,又佯装咳嗽两声,一副虚弱之态。
“宫中女医甚少,不妨今日便请你为哀家还有嫔妃公主瞧瞧……相信你医者仁心,不会拒绝吧?”
太后话音刚落,帐内随即响起了数道附和之声。
“本宫近日恰好脚底犯疼,又不便让太医看,郡主是女子,实乃方便!”
“本宫也是,小腿时常抽筋,还请郡主帮忙瞧瞧!”
“本宫亦是……”
“本宫……”
几位随声附和的嫔妃们,无外乎都是脚疼亦或腿痛。
偏偏这些病症,皆需要大夫跪于患者的脚下,甚至捧着双脚,仔细查看。
太后诚心相请,嫔妃与公主们亦是言语客气,口口声声说着医者仁心,男女有别。
因而,即便圣上前来过问,此事似乎也无失礼之处……
容玖?淡定地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太后身上。
“太后,臣女医治腿疾之法,向来只有一种——那便是先用手术刀切开腿上皮肉,再以重力敲断腿骨,方可知晓病症所在!”
“待消除完内部病症,臣女再将断骨重新接上,至多三五月后,腿脚便可恢复如初!”
“太后,您且放心,臣女下手极其干净利落,绝不会出现碎骨,定会一整根敲断!届时腿脚无后遗症,且不会再无端疼痛!”
言罢,容玖?撸起袖子,脸上的神情已由淡定变成了兴奋。
这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好似手中已举起了大铁锤。
见状,方才叫嚣腿脚疼痛的几位嫔妃与公主,早已脸色煞白,甚至腿脚直打哆嗦。
“你简直放肆!”太后回过神,当即怒斥道,“你尚未检查病症,便信口开河地恐吓众人!”
“太后,臣女是大夫,您既不信臣女医术,又何必让臣女看诊呢?”容玖?好生无奈。
“朕看看是何人不适?竟需文安郡主亲自前来看诊?”
帐帘蓦地被掀开,圣德帝闲庭信步地负手而入。
“情况是这样的……”容玖?赶在众人行礼前,绘声绘色地将事情道来。
须臾,她叹息一声,“太医时常为娘娘请平安脉,皆未发现不适,想必是骨头内出现问题!”
“圣上,老臣同意郡主之言!”储太医附和,“腿疾万不可大意,否则易发生痿症,甚至危及性命!”
“圣上(父皇)……”
圣德帝抬手打断,“既如此,适才言有腿疾之人,便请文安郡主医治,好生医治!”
“圣上恕罪!”第一位附和太后的嫔妃慌忙跪地,“臣妾并无不适,刚才只是与郡主说笑……“
“臣妾腿脚亦无疼痛!”
“父皇!儿臣也无事!”
几位嫔妃与公主,纷纷跪地请罪。
圣德帝扫视一眼众人,视线又移至地面的软垫上,瞬间明白一切。
“朕今日方知,为何这些年宫内留不住女医!想来平日,你们便是这般折辱女医!”
“赵海,即刻传旨!方才言腿脚疼痛的所有嫔妃,位分连降两级,撤下绿头牌,罚俸三年,安心静养!”
“诺!”赵海躬身应道。
因储太医与寒神医,还有文安郡主的母亲,圣上素来礼重医者。
这些人偏偏触碰到圣上逆鳞……
“皇帝,许是嫔妃们小题大做,但并无折辱之意!”太后心中不悦,只能无奈劝道。
适才处罚的那些嫔妃,可都是她在后宫之人!
“母后……”圣德帝缓声道,“您不会也身体不适吧?若是如此,那便是洛二姑娘与郭三姑娘之责!”
“哀家甚好!”太后急忙否认。
皇帝连亲姨母都能杀,何况是两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呢?
郭三姑娘……容玖?想了想,似乎是赏花宴上,那位质疑她的红衣女子。
然而,她环视帐内,太后身边唯有洛嘉媛一个年轻姑娘。
那位郭三姑娘并不在此……喜欢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请大家收藏: